墨冉冉這樣想着,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太子府看來真的已經不安全了。
墨冉冉轉頭看了看一夜未哭未鬧的女兒,心裏計劃着是否要将女兒也送去宮裏,有皇上的人保護着,女兒的安危應該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隻是現在墨冉冉不能随便的離開,而太子府内,墨冉冉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能夠護送女兒去皇宮了。
幹着急也是沒有辦法,墨冉冉幹脆先不去想,女兒雖然一夜未哭未鬧的,但是這都早上了,肯定已經餓了,于是墨冉冉叫下人去準備了些早飯,自己則又去照看着林書棋了。
太子府内本來就少又丫鬟,以前墨冉冉到沒覺得什麽,現在突然覺得,沒有丫鬟其實也是不太方便的,比如現在,因爲沒有丫鬟在,墨冉冉根本沒辦法叫外面的男人們進來照顧林書棋,男人們笨手笨腳的,墨冉冉怕林書棋被照顧着,然後就提前死掉了。
幾乎兩天兩夜未睡的墨冉冉也終于感覺到了累,隻是因爲心裏還在擔心着沒有回來的其他人,而且林書棋也需要人守着,所以墨冉冉一直忍着疲勞,繼續守着。
早飯準備好後,墨冉冉叫司馬佳念的奶媽過來爲女兒吃些粥之類小孩子能夠消化的食物,然後叫人打來熱水,又爲林書棋的上身清洗了一遍,并重新上了藥。
其實林書棋的下身也是沾染着濃重的血迹,但是墨冉冉畢竟是個女人,并不方便照看,所以一直沒有處理。此時上完了藥後,墨冉冉才發現,林書棋的下半身下的被子,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
墨冉冉皺了皺眉,這下身的傷口一定也很嚴重,否則也不可能這麽久了還沒有止住血。這樣放着不管終究不是辦法,最後墨冉冉想了想,終于拿過一把匕首,将林書棋膝蓋一下的褲子割掉,但是傷口卻還在向上的部分,墨冉冉硬着頭皮又向上割了一些,好在傷口并沒有延伸的私處。
墨冉冉松了口氣,又開始爲林書棋清洗下邊的傷口,墨冉冉一邊清理,心也跟着漸漸的涼了下去。
林書棋腿上的傷口比她想象中的藥嚴重的多,墨冉冉幾乎不敢相信,一個人的腿骨頭都斷了,但是卻怎麽能抱着她的女兒回到這裏的呢?
墨冉冉不禁在心裏感激着林書棋,看來林書棋爲了她的女兒,是拼了命了。
清理完之後,奶媽也喂好了選司馬佳念,因爲擔心司馬佳念再次被劫,所以墨冉冉直接讓奶媽留在房間裏照顧着女兒,深怕女兒一離開自己的視線就會再次的消失掉。
忙完之後墨冉冉也終于忍不住感到一陣勞累,于是坐在椅子上休息,還沒坐穩,就聽有人直接推門進來了,墨冉冉看過去,卻見是盛光回來了。
墨冉冉看到盛光,也是興奮的很,盛光回來那麽很可能司馬逸也會跟着回來了,而且盛光醫術高超,正好可以爲林書棋療傷。
墨冉冉興奮的沖上去,也不顧盛光渾身髒兮兮的,而且還灰頭土臉的樣子,直接就将盛光拉到了床邊。盛光本來想說什麽,但是一看見床上面色蒼白幾乎就跟個死人一樣的林書棋之後,連忙坐到床邊,爲林書棋診治起來。
有了盛光在,墨冉冉也不在擔心林書棋,走到門口就向外張望,隻是張望了半天也沒有看見那個期待見到的人影,最後墨冉冉終于失望的回到房間。
“逸沒有一起回來嗎?”墨冉冉站在盛光身後,小聲的問道。
盛光根本沒空回頭,卻依然答道:“太子妃,放心吧,主子沒事,我這次就是奉主子的命令回來的,因爲主子怕太子妃有危險,所以叫我回來保護着。”
墨冉冉一聽就來了精神,忙問道:“也就是說,逸現在很安全是嗎?”
盛光答應了一聲,繼續爲林書棋診治了。
墨冉冉一顆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整個身體一下子就癱坐在了椅子裏,因爲聲音太過突然,盛光都下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墨冉冉,見墨冉冉隻是坐下了,這才放心的繼續照看着林書棋。
墨冉冉坐在椅子裏,心裏有好多話好多問題想問,隻是雖然焦急,但是卻也不能太過催促了。
盛光忙完之後對林書棋的情況并沒有做什麽描述,但是墨冉冉卻很放心,總覺得隻要有盛光出馬,什麽病什麽傷都沒什麽問題。盛光也沒有刻意的說明,而是走到墨冉冉身邊,說道:“太子妃,看你氣色不太好,這兩天應該是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我建議你最好是好好的吃頓飯,泡個熱水澡,然後在好好的睡上一覺。再不成,打個坐練個功也好。”
墨冉冉擺了擺手,這兩個天她的确是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心情打坐練功,但是這些都不是她現在所關心的。現在的墨冉冉有太多的問題想問,而這些疑問,隻有盛光能爲她解答。
隻是墨冉冉還沒有開口問,盛光就說道:“太子妃,我需要先去宮裏一趟,跟皇上彙報一些情況,順便也将如心送去宮裏,最近可能有些不安甯,我有些擔心……”
盛光沒有繼續說,墨冉冉已經從他眼中看出了擔憂。墨冉冉沒有繼續問什麽,隻是點頭同意了。
盛光似乎有些話,欲言又止的,但是半天卻終究是什麽都沒說,最後囑咐墨冉冉不要輕易的走出沁園之後,盛光就又走了。
墨冉冉苦笑着,太子府是她的家,可是如今這太子府竟然都不能随意走動了,盛光都告訴她不要輕易的離開沁園。而這幕後的原因,墨冉冉還沒有來得及了解。
因爲事情太多,背後的情況太過複雜,或許接下來的日子,注定是不能安定了。
盛光走後屋子裏立刻就安靜下來,墨冉冉腦子裏胡思亂想着,因爲太累,墨冉冉迷迷糊糊的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奶媽看墨冉冉勞累的樣子,也不敢打擾,隻是輕輕的爲墨冉冉蓋上了一張薄毯子,便在旁邊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