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對着房檐上揮了揮手,很快一個暗衛就跳到了司馬逸面前。司馬逸在那人耳邊耳語了一陣,那人便一縱身,又走了。
司馬逸剛想回屋去,突然就聽到遠處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聲音雖輕,但是司馬逸畢竟不是普通人,平常人或許聽不見,但是他卻聽得清楚。而且那些人,就是司馬逸派出去的暗衛,這樣看來,應該是盛光或者楚風回來了。
司馬逸站在門口,等待着那些人進入自己的視線,果然沒一會,那些人就都跳過圍牆,出現在了院中。隻是還沒到近處,司馬逸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是誰受了傷?”還沒等那些人靠近,司馬逸就厲聲問道。
“回殿下,驸馬爺跟楚風都受了傷,但是楚風的傷更重些,恐怕……”回話的人沒有繼續說下去,司馬逸已經知道了他話中的意思。
司馬逸連忙出去迎上去,這些人雖然隻是他的暗衛,但是司馬逸也看不得他們任何人受傷。
“帶到那個房間去!”司馬逸一聲令下,手下們便利落的将楚風跟盛光帶到了旁邊的房間。司馬逸走過去,對着門外的暗衛招呼:“你們幾個守在外面,太子妃在那個房間裏,一定要守好了。”
雖然這兩個房間明明是挨着的,但是司馬逸還是不放心,安排好了之後才轉身走進了盛光跟楚風的房間。
盛光應該隻是受了輕傷,剛剛的他隻是被人扶着進去的,但是楚風則不同,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雖然還有意思氣息,但是也是微弱的很,剛剛也是被人背着進去的。
盛光雖然失血過多,但是意識總算還是清醒的,進了屋還沒坐定就連忙掙紮着起身,去看躺在床上的楚風的傷勢。衆人雖然擔心盛光,但是也并沒有阻止,就連司馬逸也默認了盛光的行爲,因爲這裏,隻有盛光一個人會醫術,也隻有他能夠救得了床上奄奄一息的楚風。
盛光先是檢查了楚風包紮着的眼睛,發現隻是簡單的劃傷後又檢查了楚風腹部的傷口,這一看臉上立刻難看起來。之間楚風傷口上血已經呈現了完全的黑色,此時大多數已經凝結成枷,醜陋的貼在傷口上。
司馬逸看了也是皺了皺眉眉頭,這種情況,怎麽看都不容樂觀。原本以爲那個刺客楚風對付起來應該很簡單,可是沒想到就連楚風都受了如此重的傷,而且傷勢比墨冉冉還要嚴重。
楚風此時的臉色極爲蒼白,這是盛光第一次看見楚風這樣,算是他難得安靜的一次,可是如果可以,盛光是堅決不想看到這樣的楚風的,雖然他平時是讨厭了一點,但是畢竟不是一無是處的。
如今楚風的傷勢過重,盛光也不知道救不救的了,但是總該試一試的。
司馬逸在旁邊站着,他身上是剛剛帶盛光跟楚風進來的兩個暗衛,司馬逸并沒有叫他們出去,因爲總覺得他們或許可以在這裏打打下手。而這種想法也的确是得到了證實。
盛光從自己腰間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楚風的嘴裏,那藥很快就化掉了。盛光将楚風腹部的衣物撕開,露出很大一片沒有衣物的地方,接着又掏出一把匕首,又讓旁邊的人取了火來。匕首在火上烤了半天,盛光這才一咬牙,對着楚風的腹部上的腐肉跟黑色的枷割了下去。
司馬逸身後的兩個暗衛禁不住吸了口冷氣,雖然他們也是經曆過了無數次的生死考驗,也受過了無數的大小傷害,隻是現在親眼看着自己人的肉直接被割下來,依然是有些不習慣。這得多疼啊!
盛光清理的時候,楚風根本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就像是盛光割的不是他的肉,而是别人的一樣。終于清理完了碎肉,盛光才将匕首仍在了早已準備好的盆子裏,又在另一個盆裏取出熱水浸泡的毛巾,小心的擦拭着,清理幹淨後又在傷口上撒了些藥粉,最後才将傷口又重新包紮上。
司馬逸見盛光處理完了,隻是眉頭卻還是糾結着,也想到楚風的情況依舊很危險。
“楚風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司馬逸問。
盛光回過頭來看着司馬逸,眼中是他也不确定的神色。說道:“楚風的傷太重,基本上是隻剩一口氣了,而且剛剛我雖然喂他吃了解毒丹,但是也不知道他中的毒解不解的了,現在看來,他身上的餘毒依然還未清,情況不容樂觀。”
司馬逸平淡的看着床上毫無知覺的楚風,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楚風傷的如此之重,一直以來楚風的實力都是他欣賞的,卻沒想到,今天的楚風,竟也會如此。
“對了,主子,離開萬曉國之前,我給楚風兩粒藥,那些藥還在嗎?”
盛光突然精神一震,說道,那兩粒藥的作用可是大的很,大多數的毒都是可以解的,隻是材料稀有,藥也更是稀有,盛光隻有兩顆,全都交給了楚風,以備不時之需了。不過楚風現在這樣,藥估計是沒有在他身上。
“那藥還剩一顆,在冉冉身上,我去找。”司馬逸想起來後便走了出去,之前來的路上他中了毒,當時就吃了一顆,剩下的一顆楚風交給了他,而他則交給了墨冉冉保管。現在應該還在墨冉冉身上。
司馬逸出了門轉個彎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門口的暗衛一動不動的守着,司馬逸也沒搭理,隻是徑直的走進了裏間,看見墨冉冉還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于是輕輕的開始翻起被司馬逸扔在一邊的墨冉冉的衣物。
可是司馬逸将那衣物翻了個遍,也沒有翻到,墨冉冉到底将要放在了哪裏?楚風如今危在旦夕,這藥可能是最後的希望了,可是司馬逸偏偏就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