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閻王吧!”
黑刺客大喝一聲,同時雙手用力推出,手中的十幾枚暗器一起發出,每一枚都朝着楚風的命門而來。
十幾枚暗器在月光的映射下泛着白色光芒,十幾條白色弧線猶如煙花爆炸一般散射開來,而後又聚集着朝着一個方向飛奔而去,将楚風籠罩在十幾枚暗器之下。而且此次黑衣刺客打算一招斃命,便使足了力氣,每一枚暗器上都注入了自己十成的功力。心想若是這楚風即便是沒有受傷也不一定能完全接的住着十幾枚威力十足的暗器,何況眼下他還受了傷,看來注定是必死無疑了。
“不是吧,你還來?”
楚風見那十幾條白光,籠罩着自己全身而來,心中也不由的捏了把汗。
好在楚風畢竟是司馬逸手下一等一的高手,況且楚風也并沒有真的受了那麽重的傷,隻是流了點血而已。
隻見楚風身軀向後一縮,盡量拉開與暗器的距離。同時手中長劍也猶如一條銀蛇一般散發着月光映射的光芒。
千鈞一發之際,楚風将手中長劍向前遞出,同時将體内真氣全部注入握劍的左手中,手中長劍随即在半空中劃出一圈完美的圓形,猶如一道堅韌的圓盾一般将飛來的暗器一一阻擋住。
其實那看似隻打了一圈的劍氣,暗則裏卻是劃了十多圈,隻是楚風功力深厚,用劍速度也極爲迅速,銀色長劍咱空中劃出十多圈肉眼卻也很難分辨的出。而且黑夜暗淡,月光之下長劍劃出的痕迹便猶如一面圓盾一般護佑着楚風的身體。
“铮铮铮铮铮铮……”
數十枚暗器紛紛落地。
“哎呦!”楚風暗叫一聲,雖然用長劍基本上阻擋了所有的飛镖暗器,但楚風隻能用一隻眼睛來觀看,剩下就是耳朵來辨别暗器的方向。而且這些飛镖都是那名黑衣人用了十足的力氣打出,如此便有一枚暗器重重的打在了楚風的腹部,不由的叫出聲來。
而那黑衣刺客,見楚風如此輕描淡寫的便阻擋住了自己的攻擊,才知道他使詐,裝作受傷。看到地上紛紛落下的暗器,心中不由的又發毛起來。
雖然此時見到楚風表情極爲痛苦的捂着肚子,但他還以爲是這楚風又故意裝出來,此時也徹底放了要殺掉楚風的意思。反而是扭頭就跑。
隻見這名黑衣刺客轉身而躍,向城牆外跳下。黑衣刺客雙腳輕點,沿着筆直的城牆外圍,從上而下迅速飛奔,不久便消失在城牆下面的黑暗中。
“我類個去,又跑了!這回爺我可是真受傷了,你倒是來殺我啊!”楚風緊咬牙關,腹部傷口的血液不斷湧出,看來傷口極深,暗器已經直沒于腹中,看來這次沒有上一次那麽僥幸了。
楚風用右手向自己腹部傷口一探,同時中指跟是指順着傷口直插而入。
“啊!”隻聽的黑夜之中一聲大叫,楚風用兩根手指生生的将沒入腹部的暗器給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喂,前面那個,你知道嗎?這回你可真的惹毛爺了,我先讓你跑一會,爺我馬上就來給你收屍!”楚風忍着腹部的疼痛,一手捂住腹部止住湧出的鮮血,同時一手放在嘴邊,用嘴巴将袖口撕下。這狼狽的樣子算是第一次了。
楚風用撕咬下的衣袖纏着腰間才止住鮮血,同時又撕下另一條手臂上的袖子将額頭的傷口連帶着那隻睜不開的眼睛一起包了起來。
“黑衣小子,爺我追你來了!”楚風大喝一聲,跳下了城牆。
楚風猶如一條隕落的獨眼雄鷹一般,呈自由落體一般,直垂垂的從城牆上落下。直到快要落地的那一刻,楚風才運氣将自己身體猛然提起,一點一落,便輕輕松松的落地。
那黑衣是順着城牆向下狂奔,花了些許時間。而楚風則是直接從高聳的城牆上跳了下來,倒是節省了些時間,不過先前包紮傷口也費了些時間。
此時落地,剛好又和前面那黑衣人行成了一前一後的兩個追逐身影。
“别跑,今天我要是不殺了你,爺我就不姓楚!”楚風雖然受了傷,但喊嗓門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減弱。
二人一前一後又追出了幾裏地。
此時,身後的城牆也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之中,而前方則是出現了一片寸草不生的亂石荒地。
楚風雖然受了傷,而且隻能用一隻眼睛來看路,但是他怒氣之下,追趕的速度竟然比先前還要快了許多。
就在二人進入亂石荒地的時候,楚風也追上了那名黑衣刺客。
“看你還往哪跑!”
眼見追上了前面那名黑衣刺客,楚風怒氣之下,手中長劍也狠狠刺出。
銀色長劍泛着月光,猶如一條寒冰直直的刺向那名黑衣刺客的後心。此時的楚風已經是怒氣填膺,下手也極爲很重,一招之下便能緻命。
隻是前面那名黑衣刺客功夫也不若,見楚風追了上來,而且後背脊上冒着寒氣,知道這下要是躲不過就注定要命喪于此了。
于是這名黑衣刺客用盡畢生内力,向斜側閃過。即便如此,手臂上也已經被楚風的長劍刺了個長長的口子。
“你不是愛沉默麽?我楚風就讓你在今夜永遠的沉默下去。”
話語未落,又是一道血線長揚,手臂橫飛。那黑衣人的另一隻手已經被楚風的長劍連根看掉。
“你不是愛跑麽?我看你以後還怎麽跑?”
楚風手中長劍一招未停,一招又起。此時直本黑衣刺客的右腿,由上而下揮看下去。
“啊……”
隻聽到黑夜中激起一聲悲憫凄慘的喊叫聲。那名黑衣人已經單膝跪倒在地,同時用自己僅剩下的一隻手臂捂住自己的右腿。而那右腿上的膝蓋已經被楚風砍斷,鮮紅的血液在黑夜之中格外的鮮豔。
黑衣刺客已經完全站不起來,隻能極其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我看,到頭來是你先見了閻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