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寵溺的用自己的大手握着女兒的小手,擡頭卻對墨冉冉說道。墨冉冉看了司馬逸一眼,表情嚴肅下來。
“你以爲我睡得着嗎?”墨冉冉反問了一句,司馬逸像是明知道墨冉冉會如此,卻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握着女兒的小手把玩着。墨冉冉則接着說道:“逸,剛才你們是不是有讨論什麽?幹嘛不想讓我知道呢?”
司馬逸笑了笑,握着女兒的手松開,又握上了墨冉冉的兩隻,說道:“冉冉,有時候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做一次小女人呢,因爲我真的不希望你爲我涉險,這一次也一樣,我希望我能保護你,但是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坐在背後養尊處優的。所以我也不準備瞞着你,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就是。”
墨冉冉瞪着一眼司馬逸,埋怨道:“還說不準備瞞着我,你要是不準備瞞着我,那就直接告訴我好了,還要我自己問。我要是問不到的問題,你是不是就準備不說呢?”
司馬逸又一次露出了痞痞的笑容,這笑容讓墨冉冉覺得親切,墨冉冉想起來,最初見到司馬逸的時候,他就一直是這樣,從來都不像個太子。但是墨冉冉喜歡那樣的司馬逸,那種感覺,讓墨冉冉有種他們隻是普通的夫妻的感覺,而不像現在,背負着一個國家的命運。
“娘子果然是聰明人,我心裏就這一點小伎倆,現在也被你猜到了。”司馬逸笑嘻嘻的說道。
墨冉冉嚴肅的表情緩和下來,她知道司馬逸是故意這樣的,目的是讓墨冉冉放松下來。
墨冉冉輕輕地笑了,說道:“好了,我也不逼你,你隻要回來我問的問題就好了。”
司馬逸迅速的點了點頭,說道:“娘子請說。”
“第一個問題,這次議和的成功率占幾成?”
“五成。”
“隻有五成嗎?”墨冉冉有些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次,司馬逸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麽若是我們不成功,我們豈不是很危險?”墨冉冉又開口問道。
“危險肯定會有,但是我會拼命保護你們的。”司馬逸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答道。
“少說這種拼命的話,你的命要是沒了,那我們活着還有什麽意義!”墨冉冉有些生氣,雖然知道司馬逸說的是事實,而且他說道的事情肯定會做得到,但是墨冉冉就是不喜歡聽司馬逸說要拼命的話,她甯願他們不需要做這種拼命的事情。
“冉冉,你别激動,我也隻是打個比方,這次既然來了,我們自然就要盡最大的努力成功,雖然成功率隻有一半,不過好在還有一半,不是嗎?”
墨冉冉看見司馬逸一向淡定的神情,心裏的緊張突然就緩和下來,心裏的問題也不準備再問下去了。她知道,就算她問了,該有的問題還是會有,如今的他們,隻要做到最大的努力。
雖然對于司馬逸他們商量的問題,墨冉冉也沒有問出來什麽,但是墨冉冉已經不在想知道,她心裏清楚,司馬逸直到危險,也定然是做好了自己的打算。
“最後一個問題,你會保護好你自己嗎?”墨冉冉鑒定的眼神看着司馬逸,問道。司馬逸愣了一下,終于點點頭。
“好了,我沒有問題了,折騰了一天,早點睡吧。”
墨冉冉說完便不再看司馬逸,而是上了床,睡在了床的最裏面,司馬逸沒有多說,隻是熄了燈,連衣服也沒脫便躺在了窗邊上。他的手伸向了躺在他們中間的女兒,然而摸到的,卻是墨冉冉同樣放在女兒身上的笑。司馬逸在黑暗中笑了笑,将那隻手握的更緊了。
這一夜算是他們休息的最好的一次,早上他們在城鎮上買了些食物,然後就繼續趕着馬車向着韓國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一直很安靜,行進的也算順利,這樣子又走了幾天,總算是到了韓國的邊境。
還沒進城,司馬逸就吩咐弄影跟林書棋在城外等着,而他隻要帶着妻女,以及楚風跟弄詩進入韓國境内,一開始弄影跟林書棋都有些擔心,本來他們一起來的人就已經很少,如今卻又在馬上進入韓國的時候将他們二人打發了,這讓他們如何能夠不擔心呢。
然而他們畢竟都隻是司馬逸的手下,司馬逸堅持,他們也就隻能聽命的停在了韓國之外。
司馬逸之所以留着弄詩在,是因爲弄詩一向跟墨冉冉親近,也可以作爲吓人照顧墨冉冉,而如今盛光不在,楚風的身手最好,司馬逸便将其留在身邊,以備萬一。
安排好了之後,楚風便趕着馬車載着司馬逸一家三口外加一個弄詩進入了韓國,留下林書棋跟弄影在身後擔憂的張望,直到他們的馬車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外。
進入韓國的他們并沒有引來太多異樣的目光注視,這就歸功于他們最初的打扮,因爲比較平民化,所以看起來充其量可以看成是來往交易的商人。
馬車的側面有兩扇窗子,窗子是由布簾子擋着,墨冉冉掀開簾子向外看去,看見滿街的韓國人,不由的有些好奇。
想起最初司馬逸告訴她要出使韓國的時候,墨冉冉竟然想到了她原本的那個時代裏的韓國。但是很明顯的,此韓國非彼韓國,墨冉冉就算看的在認真,也不可能找到現代的韓國的影子。
不過看到這個不一樣的韓國,墨冉冉也是有些好奇的,這個世界裏有很多個國家,大國小國無數,墨冉冉有種他們在出國旅遊的感覺,雖然這旅遊還伴随着未知的危險。
看到街道上的人,墨冉冉多少是明白了出使這個國家的必要性。這裏的人穿着打扮跟其他國家并沒有太大的區别,但是他們的人看起來卻大多壯實的很,而且一路走過,墨冉冉發現這裏的人,無論男女老少,爲人粗犷好爽,而且人與人之間那種親和的感覺,是在别處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