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有人見到盛光趕着馬車載着司馬逸和墨冉冉出了城,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去哪。馬車出了城之後走了有一個時辰,最後才在一處空蕩蕩的山腳下定下來。隻是馬車停下之後就再沒有動作,盛光下了車随便在地上隆起了一堆火,還惬意的架起了一個架子,然後随便在車上拿下幾隻兔子,竟然慢悠悠的烤了起來。
不一會兔子的香味傳出來,車上坐着的太子和太子妃也忍不住誘惑,下了車圍在火堆旁等着兔子肉烤熟。三個人圍着火堆等着兔子肉,竟是要來一頓野餐的樣子。
聞着那越來越香的兔子肉味,司馬逸像是想起來什麽,突然站起身走到車邊,不一會竟然從車上掏出了一壺酒來。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直到兔子肉終于熟了,說那個人才掰下兔子肉,然後大口的吃起來。從遠處看,那三個人隻是坐在一起吃着肉喝着酒,然而若是從近處看,除了盛光之外的兩個人的吃相,簡直會令人大跌眼鏡。那狼吞虎咽的摸樣,哪像是一個太子和太子妃的吃相啊。
盛光糾結的滿臉黑線,一邊假裝吃着肉一邊提醒對面的兩個人,道:“我說你們兩個要假裝主子就裝的像點行嗎?你們什麽時候見主子吃肉像你們這樣了?跟幾百年沒吃到過一樣。”
對面的兩個人聽盛光一說,互相對望了一眼,覺得的确是不像,于是終于收斂了一點。“墨冉冉”假裝淑女的小口咬着肉,擡頭小聲問盛光:“我們都在這做了這麽久了,那跟蹤的人到底跟沒跟過來啊?”
盛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知道跟沒跟上來,我一直在前邊趕着馬車,誰知道後邊有沒有人跟着。”
此時盛光的心情很不爽,前一晚他回去驸馬府後問了司馬如心,卻聽司馬如心說根本沒有抱怨的事,害得她還被司馬如心數落了一頓,說他沒有保護他的太子哥哥,盛光心裏着實委屈的很。
而太子連夜召喚他協商,他以爲這下終于有氣可出了,然後司馬逸偏偏派他趕車,充當誘餌,自己則在後面等着抓賊,不對,抓跟蹤他們的兇手。
盛光不想當誘餌啊,他其實也想親自動手抓那個跟蹤的人,可是太子殿下的話他又不能不聽。
看着對面那兩個除了面容像外,再沒有一處像太子跟太子妃的人,盛光越想越氣,真想回去直接找太子算了。
假扮司馬逸的人大口的往嘴裏灌了一口酒,又咬了一口兔子肉,然後口齒不清的對盛光嘟哝:“驸馬爺,你說點吓着找引蛇出洞到底靈不靈啊?那跟蹤的人真的會跟着我們出城嗎?”
盛光等了他一眼,狠狠的說道:“殿下說行就是行,我們在這裏等着就是了。”
雖然這樣說着,但是盛光心裏也是沒譜,他們都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了,也不見太子那邊有人過來通報,要是真的有人跟過來太子殿下那邊應該也已經動手了才是,可是如今他們這邊還是沒有消息,是那些人真的沒有跟過來,還是太子殿下那邊的人對付他們也有些應付不來?
一想到太子那邊有應付不來的可能,盛光就又有些坐立不住了,但是他也不知道遠處是否有人盯着,所以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看着對面的兩個人吃的正歡,盛光生氣道:“你們還真以爲我們是出來野餐的啊,我看這兔子好像不夠你們吃的,要不要我在烤兩隻給你們?”
“司馬逸”邊吃邊點頭,嘴裏還不住的說着:“好啊好啊,驸馬爺的手藝這麽好,我吃的都停不下來了。”
盛光氣的想跳起來,感情這兩個人吃的的确是蠻惬意的,還真以爲這出來是野餐來的,竟然還沒吃夠。
“墨冉冉”突然“咯咯咯”的笑起來,說道:“驸馬爺,你就放心了,如果那幾個跟蹤的人真的跟了出來,太子殿下那邊一定已經動手了,沒準一會就有人過來通報了。”
盛光斜了一眼“墨冉冉”,說道:“弄詩,我看你裝太子妃是裝的上瘾了吧。”
原來這個墨冉冉竟然是弄詩假扮的,弄詩呵呵的笑着,說道:“扮太子妃的确是蠻好玩的,不過如果爲了抓跟蹤狂才扮太子妃的話,我倒是甯願不要這要的好。”
盛光的心情因爲弄詩這句話突然好了許多,沒錯,他們出來的目的都是爲了他們的主子,雖然每個人的表現不同,但是至少目的都是一樣。
這樣又過了一會,突然有馬蹄聲從三個人來的方向傳了過來,盛光站起身看過去,卻是太子派來的人,來人說跟蹤的人已經抓到,叫三個人回去。
三個人聽了也是高興得很,盛光扔了肉就上了車,弄詩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跟着上去了,最後的“司馬逸”似乎還吃得意猶未盡,看着最後的兔子肉正考慮着要不要拿着在路上吃,盛光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于是趕着馬車直接就走了,最後那個人一看,連忙抓起兔子肉,身子經過幾個跳躍就跳到了馬車上,随手先開車簾,人就跟着坐了進去。
“既然那麽愛吃,你幹脆繼續坐那吃好了。”盛光的聲音透過車門傳了進來,假“司馬逸”嘿嘿一笑,卻也不說話,依然自顧自的吃着。
弄詩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的本來面目,然後向仍然吃着的人瞟了一眼,說道:“楚風,你這愛吃的習慣還是沒改啊,走到哪就吃到哪。”
被叫做楚風的人一看弄詩把人=皮面具撕下來,自己也一揮手,将面上的面具撕下來随意的扔在車裏,露出了一張俊俏中又帶着點邪魅的面容。
楚風道:“關鍵是驸馬爺的兔子肉烤的實在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就多吃了些。”
盛光在門外聽着,雖然是誇他的手藝,但是嘴上卻還是沒好氣的說:“你就吃吧,小心别噎着。”
楚風繼續吃着,也不管盛光的冷言冷語,對于盛光對他的态度,他早已經習慣了,原因=一直都是因爲他的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