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又緊了緊摟着墨冉冉的手,沒有在說什麽。
對于這個剛剛出生的女兒,司馬逸是有一點特殊的感情的,洛辰雖然也是他的兒子,但是因爲當年的那件事,墨冉冉在生下洛辰的時候司馬逸并不在身邊,甚至那之後都過了四年,司馬逸才見到了自己的兒子。所以在司馬逸心裏,一直留有遺憾,而這個剛出生的司馬佳念,司馬逸覺得一定要爲她,盡到自己作爲父親的一切責任。
刺殺事件過去了半個多月,司馬逸都沒有查到什麽結果,而這件事就像是一件意外一樣,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生什麽人再來刺殺司馬佳念。一直籠罩在太子府的緊張氛圍在時間的流逝中,也漸漸的被沖淡了不少了。
這一天,一隻手在女兒身邊的墨冉冉也終于決定放松一下,自從滿月酒之後,墨冉冉除了吃飯睡覺上茅房的時間外,幾乎從不離開司馬佳念,爲此司馬逸都有點遲自己女兒的醋了,但是他終是知道墨冉冉的擔心,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所以自己也隻能是不停的調查,隻是這調查的結果,卻是沒有結果。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似乎就此銷聲匿迹了。
一大早,墨冉冉就拉着司馬逸出了門,兩個人來到街上,墨冉冉直接就奔一家裁縫鋪去了。墨冉冉說是要爲女兒選一些漂亮的布料做衣裳,司馬逸原本說叫下人處理就可以了,但是墨冉冉說做衣裳就得娘親親自動手,所以說什麽都要親自來。拗不過墨冉冉,司馬逸也隻能跟着來了。
其實司馬逸作爲太子,事情也很多,本不可以不用親自陪着,但是自從上次的刺殺事件之後,司馬逸也怕有人盯上了墨冉冉,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司馬逸堅決要陪着墨冉冉。就算是如今後面還跟着個盛光,司馬逸卻也是不放心。
“我說小光光,你現在家裏也有個女人在等你,你就不用跟着我出來了,還有啊,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如今是驸馬,已經不用随時随地的跟着我聽我使喚了。”司馬逸見盛光還是一如從前那樣的跟着他,終于提醒道。
“主子,就算我現在是驸馬,可是主子還是我的主子,保護主子的安全是我的責任。”盛光跟在司馬逸和墨冉冉身後說,這話聽得墨冉冉都有些無奈了。盛光明明都是驸馬了,可是對司馬逸的稱呼卻還是不變,一直“主子主子”的,隻是在這個問題上,就算是司馬如心開口勸,盛光卻也是不肯改。
司馬逸雖然知道盛光對他的衷心,但是他從小就沒把盛光當下人看,他一直都把盛光看做兄弟的。
“我說盛光,你在這樣,你家可是有人要吃醋了。”墨冉冉一邊挑着布料,一邊說着,盛光閃身閃爍一下,很快有鎮定下來。
“如心也同意我的做法,她也說要我好好保護你們的安全。”盛光堅持着,雖然他也很想回家陪着司馬如心,但是如今萬曉國不太平,保護太子才是最重要的。
“如心也這麽說?”墨冉冉輕笑,說道:“可是爲什麽每次她來找我的時候都要抱怨說你冷落她,感覺盛光不像是娶了她,倒更像是娶了太子爺呢?”墨冉冉一邊說着一邊偷瞄着盛光,果然見盛光臉一紅,竟有些緊張了。
“如心真的這麽說?”盛光吞吞吐吐的問道,如心真的覺得他冷落了她?
“是啊,新婚的小女人都希望丈夫陪着的,誰願意整天沒事的一個人獨守空房啊,你以爲她幹嘛老是往我那跑?還不是因爲你不在她寂寞了?”墨冉冉背對着盛光挑着布料,嘴邊忍不住奸笑着,卻還是假裝嚴肅的說着。
“我……我i……我不想……”盛光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滿腦子都是司馬如心傷心的摸樣,司馬逸看盛光的樣子,知道他現在的腦子裏應該全是司馬如心了,再看自己那奸笑着的妻子,心裏也明白了個七八分。
“那還不快點回去陪着如心,要是我那妹妹傷心了,我這做哥哥的也不饒你。”司馬逸最後推了一把,盛光立刻轉身跑回驸馬府去了。
司馬逸走到墨冉冉身邊随便挑着布料,若無其事的問道:“如心真的這麽跟你抱怨了?”
“當然沒有,我瞎編嘚”墨冉冉自然而然的說,突然感覺司馬逸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淩厲,擡頭就看見司馬逸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墨冉冉頓時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逸,你幹嘛這麽看着我,我有說錯什麽嗎?”
“冉冉,我是想問啊,什麽叫盛光像是娶了太子爺?”司馬逸一字一頓的說道。
“當然是因爲你……”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墨冉冉就被司馬逸的眼神盯得不自然的後退起來,她本想說很久以前太子被傳斷袖的問題,可以現在看來,司馬逸還是不喜歡墨冉冉談論他的這件事,于是墨冉冉趕忙陪笑道:“我就是随口說說的,逸你别生氣嘛!氣大傷身,我會心疼的!”
墨冉冉随便的抓着布料在司馬逸身上比劃,道:“逸,我看着布料挺适合你的,要不我也給你做一件衣裳吧。”
“兩件!”司馬逸笃定的說,墨冉冉“啊?”了一聲才明白司馬逸的意思,原本隻是爲了轉移話題,讓司馬逸消氣的,但是司馬逸竟然還真要她做衣裳了,不過剛剛的布料的确是挺配司馬逸的,做一件衣服應該不錯。
既然要做,那就多做幾件好了,小鳳凰的,洛辰的,洛芸兒的,沒人都做兩件,換着穿呗。雖然這衣服一直都有專門的裁縫做的,但是這一次,墨冉冉卻特别想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