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墨冉冉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她雖然不喜歡東方德,但是還沒有到了要殺他的地步。
“你好好的在這裏呆着吧。”說罷,墨冉冉就要走,東方德這個時候叫住了墨冉冉。
“墨冉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東方德開口問道。
墨冉冉轉身,好奇的看着他,他會問自己什麽問題呢?
“我感覺你和其他女子很不一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東方德問。
墨冉冉突然笑了,問:“我哪裏和人家不一樣了,我不也是女人嗎?”
“不,我知道你是女人,可是你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墨冉冉,看在我馬上就要死了的份兒上,你就告訴我吧,你究竟是誰?”東方德盯着墨冉冉看的十分認真。
“我和你的軍師是一個時代的人,這下你明白了嗎?”墨冉冉說完再也不作停留,快速的離開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東方德喃喃的說着這兩句話,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墨冉冉已經走了很久了。
“哈哈……”東方德突然仰頭大笑起來,“果然是奇女子啊,奇女子!”
“如果我早一步遇到這樣的女子,這個天下是不是就是我的了?”東方德像瘋了一樣的反問着自己,而夏侯健喊他的聲音,他都當做沒有聽到。
夏侯健喊的累了,發現東方德根本就是故意不理他的,他也就放棄了。他靠在冰冷潮濕的牆壁上,看着外面的燈火一閃一閃的,他突然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他這是要死了嗎?
不,他還不想死,他也不能死。
他想通了,凡事不能都靠着别人,那個什麽狗屁軍師,走了這麽久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真的懷疑軍師不會回來了,他最大的失誤就是太相信軍師的話了。
在地牢裏呆了不知道多少天,夏侯健聽到外面有動靜,他想着一定是墨冉冉來了。一般隻有墨冉冉來的時候,才會有這麽大的動靜。
“墨冉冉,墨冉冉……”夏侯健拍着欄杆大聲叫着。
“閉嘴!”許和平走到夏侯健的面前,伸手給了他一巴掌,然後将他的飯放在了門口。
夏侯健想發火,想不吃那個飯,但是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如果不吃飯就沒有力氣,他還是很卑微的将地上的饅頭撿起來,擦了擦就直接吃了。
要是以前,别說饅頭這麽髒了,就是一點不好吃,他也會扔了那個饅頭的。現在情況完全變了,這個饅頭不僅髒,而且還很難吃,他是硬堅持着将那饅頭給吃下去的。
墨冉冉在黑暗中看到夏侯健不再像之前那麽的暴躁了,她的心也放下來了。現在司馬逸在外面打仗,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處理這兩個人,隻能先将他們關在這裏。
看了一會兒,墨冉冉轉身出去了。剛出去秋月就急急忙忙的過來,看到墨冉冉,直接跪在了墨冉冉的面前道:“太子妃,管家卷着鋪蓋走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起來慢慢說。”墨冉冉平靜的說道。
這些天府上也不是安甯的,經常有人因爲一些小事吵的厲害,還鬧到了她的面前,她都習慣了。和這些下人生氣根本就不值得,更何況她現在還是懷着身孕呢,孕婦可不能被心情給影響到了。
“管家說太子打敗了仗,萬曉國就要被滅了,他要趕緊回家躲着,不然就沒命了。而且他還帶走了很多金銀首飾,還帶走了府裏的兩個丫鬟。”秋月氣憤的說道,顯然她對管家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贊同。
墨冉冉笑着說道:“讓他走吧,走了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對這個管家,墨冉冉不知道該怎麽說。司馬逸是非常信任這個管家的,也許隻有司馬逸的話,他才會聽吧。有時候墨冉冉讓他做一個事情,他還和墨冉冉倚老賣老呢。
墨冉冉是尊老愛幼的好好人,聽着他的冷嘲熱諷也就當做沒有聽到,就這樣睜一眼閉一隻眼的過了。誰知道這個老管家卻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真以爲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嗎?
“府裏還有人誰相信了管家的話,如果他們都相信的話,就讓他們來我這裏,領點錢回去過個好年,太子府也不要這樣不中用的人。”墨冉冉的聲音冷了冷。
秋月見墨冉冉生氣了,不知道該怎麽辦,弄詩氣憤道:“還不快按照太子妃的話去做,隻要願意離開的,就帶過來,太子妃會處理的。”
“是。”秋月連忙去了。
“太子妃,你别生氣了。那些下人不懂事,和他們生氣不值得。”弄詩安慰道。
墨冉冉呵呵笑了,眨眼看着弄詩,笑着道:“我哪裏是生氣啊,我是在思考問題吧。你也看到了,太子好長時間沒有消息,他們的心都開始亂了,快去準備銀子吧,一會本宮要散财。”
“恩。”弄詩應了一聲,并沒有離開,錢她多的是。
不一會兒就有一批人來到了沁園,墨冉冉穿着厚厚的披風,坐在院子裏,面前放着一大堆炭火,燒的火紅火紅的。
“太子妃,我娘生病了,我要回去照顧她,我……”一個侍女跪了下來,其他的侍女也都跟着跪下來了,無非就是家裏誰誰生病了,誰誰有事情了,總之都是想回家。
墨冉冉讓弄詩給他們每人五十兩銀票,然後每人送了一份禮品,讓他們都走了。
看着這二三十個人都走了,墨冉冉覺得就像是看戲一樣。如果司馬逸回來看到府上突然少了這麽多人,會不會責怪她做事太沖動了呢。
唉,不管了,人心難留。這些人早就有了要走的打算了,就算墨冉冉用高價将他們留下來,他們終有一天會走的。
她現在擔心的是司馬逸那裏的情況,到底他們現在怎樣了呢?他知不知道她在家裏很擔心他,如果知道就好好保重身體,千萬不要像上次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