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墨冉冉又聽到了羅瑞在和她說話,好像是說什麽他完了之類的話。墨冉冉太困了,也沒有聽清楚,也不打算去問了,直接就睡了。
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春花來說夏侯健和東方德都醒了,朝着要見她。墨冉冉聽了之後,梳妝打扮一番,然後吃點飯,才慢悠悠的朝着太子府的地牢走去。
剛進入地牢是一段的黑暗,墨冉冉好久都沒有走過這麽黑的路了,有點害怕,手搭在弄詩的手上,覺得她的手有點大,跟平時很不一樣。墨冉冉的警覺性很高,陡然将匕首掏了出來,這時那個人說話了。
“太子妃,我是許和平!”許和平的聲音很低,低的若不是仔細聽還真的聽不出來。
“許和平,你怎麽會在這裏?”墨冉冉大吃一驚,司馬逸說他已經将許和平的事情解決了,她也就沒有問了,誰知道許和平竟然成了這地牢的看守者。
“太子對我很好,這個地方很适合我,我就來了。”許和平說的很輕,隻是比剛剛的聲音高了那麽一點點而已。
墨冉冉終于适應了他的聲音,心裏也不是滋味,他對司馬如心是有着愛的吧。唉,這個傻小子,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何必單戀一支花呢。
“好的,哪天你想出去了,你就說,我們不會爲難你的。”墨冉冉沉聲道。
“謝謝太子妃。”許和平感激的說道,不過他的心已經死了,要想活過來恐怕不容易。這裏正好可以埋葬了他過去的所有,埋葬了他那顆跳動的心髒。在這裏,他可以好好的沉靜自己,好好的守着那份清明。
剛走到有光亮的地方,墨冉冉就感覺手下的手快速的脫離了,她扭頭一看,後面隻有黑乎乎的一片,什麽都沒有。
“弄詩……”墨冉冉叫了一聲,弄詩立刻從黑暗中慢慢走出,笑着道:“太子妃,讓你擔心了。”
“别貧嘴了,趕緊過來吧。”墨冉冉笑罵道,弄詩和弄影趕緊過來扶着墨冉冉朝着地牢深處走去。
來到關押夏侯健的牢房,墨冉冉似乎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幕。夏侯健可憐巴巴的看着墨冉冉,祈求她的原諒。
墨冉冉冷笑,反問:“你做錯什麽了,讓我原諒你?”
“墨冉冉,我知道你是氣我之前不寵幸你,你先把我放了,我好好來愛你,好不好?”夏侯健跪在墨冉冉的面前祈求道。
看到堂堂俱安國的太子變得這麽卑微,墨冉冉真想問他一句,在你的心裏,到底男人和女人哪個更爲重要。别人都說女**國,在夏侯健這裏卻是男**國。
夏侯健因爲沉迷男色,心甘情願的被羅瑞控制,心甘情願的放棄太子之位。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都是因爲他的堕落。
“閉嘴,你愛的是男人,不是女人。還有,我不是你的女人,如果你在這樣說,我就讓人将你的舌頭給割下來。”墨冉冉氣憤的說道。
“好的,冉冉我不說了。你放了我吧,我現在也不是太子了,對你來說就跟那個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别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冉冉,隻要你放了我,以後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爲你做。”夏侯健跪在墨冉冉的面前,賣力的磕着頭。
墨冉冉笑着看着他道:“冉冉也是你能夠叫的嗎,真是不長記性,自己打臉吧。”
“好!”夏侯健回答的特别快,伸手就給了自己幾巴掌。
“太子妃,你滿意了嗎?”打完了之後,夏侯健卑微的問道。
墨冉冉沒有立刻說話,夏侯健又扇了自己幾巴掌。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墨冉冉并不相信夏侯健真的放棄他的王位了。她甯願相信他隻是一時的沉迷,總有一天他會悔悟過來的。
“咳咳,你不用再打了。”墨冉冉看着他将自己的臉都打的流血了,這才出口制止了他。
夏侯健感激的看着墨冉冉,低頭道:“太子妃,我願意做你身邊的一隻狗,你快放了我吧,我不想在這裏繼續生活下去了。”
“呵呵,夏侯太子你太可氣了。這個地牢是整個太子府最爲堅牢的地方了,你就好好的在這裏呆着吧。”墨冉冉笑着說道。
“你,你……”夏侯健顫抖着伸出手,指着墨冉冉的腦袋,氣惱道:“墨冉冉,我尊敬你才叫你太子妃,你不要敬酒吃罰酒。”
夏侯健生氣的站了起來,就在他想運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功力已經沒有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夏侯健驚惱的看着墨冉冉,墨冉冉呵呵笑着,道:“你太聒噪了,走,我們去看看東方德。”
夏侯健看到墨冉冉根本就不管他了,他急了,趴在牢門的邊緣一直在喊着墨冉冉,求着墨冉冉放他出去。還許諾如果墨冉冉放了他,等他出去他就不讓俱安國對萬曉國出手。
墨冉冉低頭向前走去,東方德比夏侯健理智的多了。這麽長時間他都是被逼無奈的,他不喜歡男人,一點都不喜歡。
看到墨冉冉來了,東方德對墨冉冉平靜的笑了起來,輕聲道:“你是不打算放了我們了,是嗎?”
“養着你們也挺費錢的,我是來問你們想怎麽死的。”墨冉冉盯着東方德看了兩秒鍾,發現他的眼裏除了幹淨竟然什麽都沒有了。
這樣的一個男人,他适合幹淨嗎?他肯定不适合的,可是這個時候墨冉冉真的看到了幹淨。
“挺好的,我早就不想活了。如果出去,我肯定還是會跟着夏侯健的。和他在一起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了。我很迷茫,如果你想殺我,就趕快将我殺了吧。”東方德太平靜了。
你可以折磨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但是你卻無法折磨一個平靜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