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墨冉冉搖着頭,夢裏的她似乎很是痛苦。
司馬逸在一旁緊緊地握住了墨冉冉的手,安慰着說道:“冉冉,别怕,我在你的身邊呢!”
夢裏的墨冉冉聽到這句話漸漸的平靜下來,臉上的汗水也不再出了,司馬逸又在床邊守了一會兒,才上了床,和衣睡着。
次日,墨冉冉醒來,看到司馬逸并沒有離開,她又閉上眼睛,轉個身輕輕的抱住了司馬逸,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氣息,幸福的說道:“如果我們是一對普通的夫妻多好啊!”
每天早上起來都可以看到你在我的身旁,在睡覺的時候也可以看到你在我的身旁,這是一種簡單的幸福。這幾天司馬逸太忙了,每天晚上墨冉冉睡着了司馬逸才回來,墨冉冉睜眼的時候司馬逸已經去忙了。她覺得這幾天過的十分的不真實,還蠻長!
“冉冉,我都知道了!”司馬逸輕輕的摟着墨冉冉,不讓自己的身體壓到了她的肚子。
一聽司馬逸的語氣,墨冉冉就明白他知道了什麽。墨冉冉歎口氣道:“我本來是不打算這個時候告訴你的,怕你分心!”
“不會的!”司馬逸輕輕的吻了墨冉冉一下,笑着說道:“冉冉啊,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我終于可以守着你們母子了,終于能夠看到孩子的第一眼了,終于……”
司馬逸說到最後有些哽咽了,洛辰對他來說是一個遺憾,也是一個奇迹。他很感激墨冉冉将洛辰生了下來,于是對墨冉冉更加的疼惜了!
墨冉冉不讓司馬逸将她有身孕的事情告訴墨家人,她擔心墨家人會過分的擔心她。司馬逸欣然答應了,不過卻吩咐弄詩和弄影注意一些,再不然就将墨冉冉先送回皇城。
墨冉冉不願意回去,她從來都沒有和墨家人過過中秋節呢,再說過兩天南王妃也過來了,正好借此機會,大家好好的團聚團聚。
也許讓司馬逸知道她有身孕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現在不再是心神不甯的了,走路也變得小心起來,不再怕被别人知道了。
“弄詩啊,今天我想學習那個鴛鴦戲水的圖案,你教我好不好?”墨冉冉笑着說道,她想她懷的孩子一定是個女孩吧,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嘴巴變得甜了,這還是弄影有次無意說到的。
弄影說:“太子妃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喜事啊,說話怎麽這麽甜啊,說的我們這些做侍女的都不好意思了!”
墨冉冉摸着嘴巴,也許真的會有好事來臨,所以她才每天喜滋滋的,說話總是跟嘴裏含了糖一樣的甜蜜蜜的。
“太子妃,這個鴛鴦戲水的圖案比較的難,我們還是先從簡單的入手吧,比如鏽個字啊,鏽根草啊……”弄詩看着墨冉冉手裏的鏽帕,實在是不敢恭維那是鏽帕,應該是某種破布吧。
墨冉冉也看着手裏被她揉做一團的東西,十分自信的說道:“沒事的,我學東西學的快,越是難的吧,我學起來就越是得心應手!”
真的嗎,弄詩忍不住的挑眉,嘴角抽搐着,到底将心裏的話給壓下去了。
爲了證明自己是很有天賦的,墨冉冉可謂是下了很大的苦工了,眼睛一直盯着弄詩那雙巧手看,恨不得趴在上面狠狠的看。
“唉……”墨冉冉輕輕的歎了氣,揉了揉眼睛,很難受!
“太子妃,學不會也沒有關系的。我們當時學這個也隻是爲了早點熟悉這繡花針,好用來做暗器的!”弄詩在一旁笑着說道,大有勸墨冉冉放棄的意思。
但是墨冉冉是個好學切倔強的姑娘,她的頭輕輕搖着,嘴裏堅定的說道:“不,我要學!”
鴛鴦戲水啊,她想着等她學會了這個,就在洛辰成親的時候,給他做一個鴛鴦戲水的抱枕,也算是她這個做娘的心意了。
呵呵,她想的有些遠了,墨冉冉的身子再次前傾,爲了看清弄詩的指法。弄影在一旁也是看的極爲認真,墨冉冉突然一擡頭看到弄影也和她一樣,看的迷茫,就問道弄影你也不會嗎,弄影羞澀的點頭說是。
弄詩的話匣子打開了,笑着說道:“弄影小時候不喜歡弄這些女工的東西,她特别的喜歡打打殺殺的,每次師父一教了新的武功,她就特别的高興,不練到精疲力竭是不會停下的。所以她的功夫比我的高,我武功不好,隻想着靠這些東西取巧了!”
“那怎麽沒有見你使用過暗器啊?”墨冉冉好奇的問道,其實沒有見過她用繡花針當暗器用。
“答應給我做暗器的那個師父死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摸過這繡花針了。”弄詩說的有些感傷,墨冉冉看着她的眼睛,明亮中帶着興奮。
她在興奮什麽,墨冉冉正要問,弄影加了一句,“他還不是死在你的手裏嗎?”
墨冉冉呆了一下,殺了師父啊,這個可……
弄詩見墨冉冉吃驚了,就笑着解釋道:“其實他也不算是師父吧,我們都那樣叫的。那個時候什麽都不懂,組織的規定是隻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如果我不殺了他,現在就沒有我了!”
好吧,墨冉冉承認越是了解司馬逸所謂的暗衛組織,她就覺得司馬逸很變态。她現在過久了這樣太平的生活,已經差不多忘記自己前世是怎麽過的了,那也是一個殘酷的組織,你不殺别人,别人就會殺了你。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去選擇做什麽,甚至有時候連活着的人都沒有資格去選擇做什麽,隻能按照組織的要求來做。
聽着弄詩和弄影講她們在組織裏的趣事,墨冉冉聽的有些入迷了,不禁想起了過去的自己,也是這麽在刀尖上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