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冉本就對女工沒有多大的興趣,她學習這個東西不過是爲了靜心而已。即使如此,她和弄詩一起學的時候,也有幾次走神的情況。
“唉……”墨冉冉歎了一口氣,自己又走神了,真不知道她的腦袋裏怎麽會突然多了那麽多的莫名其妙的東西。
弄詩見墨冉冉十分的惆怅,也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悄悄的告訴了司馬逸。司馬逸這些天忙着中秋賞月大會的事情,對墨冉冉有些疏忽了,聽到弄詩和自己說了這件事,他立刻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跑來安慰墨冉冉。
墨冉冉每吃過午飯,必須要睡一會兒的,少則一個時辰,多則兩個時辰。司馬逸回來的時候,墨冉冉剛起來,她看到近日繁忙的司馬逸在跟前,好奇的問道:“前面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還沒有,我是怕你悶的慌,所以想來帶你出去走走。聽說墨城有一家店做的月餅特别的好吃,我們就去那裏嘗嘗吧,正好選來做賞月大會的糕點!”司馬逸笑着扶起了墨冉冉,親手幫她挽着頭發,那指法竟然比墨冉冉還要熟練。
墨冉冉看着鏡子中的兩人,手慢慢的攀上了司馬逸的大手,阻止了他的動作,笑着說道:“逸,最近我總覺得不對勁。這都兩個月了,爲什麽外面還是這麽的平靜,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呢?”
“冉冉你不要太擔心了,也許那個羅瑞已經離開了吧!”司馬逸平靜的說道。
“不可能的!”墨冉冉搖着頭,轉而看着司馬逸,道:“逸,你沒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吧?”
“冉冉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瞞着你呢?”司馬逸笑了,那眼裏滿是對墨冉冉的寵溺,再讓墨冉冉看不出任何來。
說是要出去買月餅,剛走到門口,盛光就過來在司馬逸的耳邊說了幾句,司馬逸頗爲爲難的看着墨冉冉。墨冉冉笑着讓司馬逸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她一個人去走走也可以,反正這墨城是她外公的地方。
司馬逸不放心墨冉冉一個人去,即使她的身邊有弄詩,弄影,他也是不放心的。一狠心,司馬逸帶着墨冉冉一起去了。
雲深酒樓,司馬逸剛到,那個店小二就極爲熱情的引着他們去了二樓的雅間。一進去,墨冉冉就看到三個翩翩公子已經坐在了那裏。
“冉冉太子妃……”三位太子一起起身,竟然不是向司馬逸問禮,而朝着墨冉冉問禮了,墨冉冉沒來得及多想,就一一還禮,坐在了司馬逸的旁邊。
墨冉冉剛起來,有些餓,低頭吃着糕點,也沒有将司馬逸他們的談話聽進心裏,主要是他們談的那些東西都是表面的客套話,聽再多也沒有什麽意義。
糕點撤下去了,又上來一桌飯菜,墨冉冉看着窗外已經到了傍晚了,是該吃晚飯了。
“司馬太子,我們三個在異鄉共度這中秋節也算是一種莫大的緣分了,我想與其在君子樓過着中秋節,還不如去墨府和你們一起過,你覺得呢?”夏侯健端着杯子的手又細又白,很是好看,隻是這些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不怎麽中聽了。
其他兩個太子也都是附和着說要去墨府過這中秋節,司馬逸微微笑着,沒有立刻說好,也沒有立刻說不好。墨冉冉有些擔憂的看着司馬逸,這些人分明就是爲了想查探墨府的情況的,哪裏是爲了過節呢。
“司馬太子,莫不是你還有什麽難處?”夏侯健再三問道,東方德喝着道:“司馬太子該不會連這點薄面都不給我們吧?”
拓跋輝自顧喝着茶水,一句話不吭,隻是那雙眼睛看着司馬逸的時候也是滿含深情,迫切的希望進入墨府一趟吧!
司馬逸放下杯子,笑了,輕輕的說道:“不是本宮不讓你們去,隻是這墨城的規矩是每逢中秋節,城主一家都會在君子樓和大家一起過這中秋節,是爲中秋賞月大會!”
“請柬本宮已經命人寫好了,再過兩天就會送到三位太子的手中,到時候大家一起來啊!”司馬逸端起酒杯,其他三人也是端着酒杯,杯子碰在了一起,全部都喝完了。
聽到司馬逸的話,墨冉冉總算是放心了。不過,這是不是也給他們一個信息,中秋節那天墨府的守衛少了,這正是他們三人夜探墨府的好時機啊!
“哈哈……”就在墨冉冉沉思的時候,夏侯健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到最後,那聲音又尖又細,跟個女人沒有什麽區别了。
也許他也感覺到自己笑的有些怪異了吧,連忙又止住了笑意,含笑的看着東方德。
不知道爲什麽夏侯健的表情在墨冉冉看來有點别扭,好像是一個被寵愛的女人的幸福表情一樣。墨冉冉發怔的看了一會兒,就在轉頭的時候,看到了夏侯健脖子下面的紅印,似乎是被人吸出來的。
墨冉冉再看向東方德時,也在他的手背上發現了一道抓痕,雖然很淺,但是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莫不是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吧,想到這個可能性,墨冉冉這個21世紀的才女也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惡……”墨冉冉這一吐,吐的昏天暗地的,連司馬逸怎麽和那些人道别的,她都不知道。
來到酒樓外面,墨冉冉的惡心才止住了,司馬逸扶着她慢慢的往回走。經過一個醫館的時候,司馬逸要帶墨冉冉進去看看,墨冉冉阻止了他,笑着解釋道:“我今天吃的太多了,所以才會吐的!”
司馬逸奇怪的看着她,見她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麽,帶着她快速回到了墨府。
墨冉冉一直安慰司馬逸說她自己沒事,可是司馬逸就是擔心的眉頭都松不下來,一直小心的伺候着墨冉冉,怕她難受再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