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件披風而已!”墨冉冉念了一句,就當是丢了吧,但是墨冉冉的心裏總是有一些不舒服。
這種感覺很久都沒有過了,好像本來是她的東西,突然就被她不喜歡的人拿走了一樣。她心裏堵得難受,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哪裏來。
還沒有天黑,他們就回到了客棧。回去之後大家似乎都很累,都沒有吃晚飯,直接就睡了。
睡到半夜,墨冉冉突然驚醒了,她夢到羅瑞了。
羅瑞拿着那個鑽戒跪在她的面前,一刀一刀的插在自己的心口,問着墨冉冉道:“袁燕,墨冉冉,不管你叫什麽 ,我都喜歡你這個人,一直喜歡你。爲了你,我追了這麽遠,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這顆鑽戒是我花了一千多萬定制的,又費了好大的力氣運過來的,請求你,答應我的求婚。我帶你回去,好嗎?”
“好嗎?”
墨冉冉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被司馬逸握的死死的,就是那隻手,羅瑞一直抓着她的左手,要将那鑽戒戴在她的手上。
她怎麽可以戴上那個鑽戒呢,她不喜歡羅瑞,從來也沒有想過羅瑞會喜歡上她。她救他,隻是出于任務罷了。
“冉冉,你怎麽了,全身都是汗!”司馬逸醒了,要解開墨冉冉的衣服,重新換上一件。
墨冉冉阻止了司馬逸的動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還從來都沒有這樣害怕過。真的好擔心,擔心像上次一樣,她突然離開了司馬逸,離開了洛辰。如果她離開了他們,她真的想不到他們會怎麽生活下去。
不,她不能辜負司馬逸和洛辰!他們才是她一生的守護,而羅瑞不是!
“逸,我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繼續睡吧!”墨冉冉摟着司馬逸躺下,将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閉上雙眼。
“不……”墨冉冉又是一聲驚叫,她看到羅瑞滿身是血的來找她,讓她還他的心。
“怎麽了,冉冉?”司馬逸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的簡單,他将蠟燭點上,看着墨冉冉失神的樣子,他又是擔心又是心疼,還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他失去過墨冉冉一次,兩次,他不想再失去第三次了。
“逸,夢裏面有一個帶血的男子來找我,讓我賠他一樣東西,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拿,我怎麽賠啊?”墨冉冉哭了,她多麽的無助,多麽的無辜。
羅瑞,他爲什麽要自作多情呢?他以爲他很有錢,就可以得到一切嗎?
别說她墨冉冉穿越了,遇到了司馬逸,就算是沒有遇到司馬逸,她也不會愛上他的吧。她天生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而羅瑞比她還要不安分,兩個如此不安分的人在一起,能行嗎?
而且她是一個殺手,她若是退役,遭到的可不止是那些仇家的追殺,還有組織對她的封殺!她怎麽可能輕易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所以這是羅瑞無法替她考慮到的。也許他認爲錢可以解決一切吧,可墨冉冉是不會将那點希望放在他的身上的。
“他是誰?”司馬逸問,心裏隐隐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不認識!”墨冉冉搖頭,如果她知道在自己最後一次任務中會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麻煩,她絕對不會去接那個任務的。
她真的不想認識那個叫羅瑞的人,他給自己的壓力一直都是很大的!
“冉冉,你先别想了,等明天起來将他的畫像畫出來,我讓人去找到他,好不好?”司馬逸安撫道,他現在也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隻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墨冉冉會更加上火的。
“好!”墨冉冉再次緊緊的抱住司馬逸,兩人躺下,司馬逸正要吹燈,墨冉冉阻止道:“就讓它這樣燃燒着吧!”
有一點光亮,至少在她再次被夢驚醒的時候,她知道還有司馬逸在她的身邊陪着她,守着她!
墨冉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真的害怕再次見到羅瑞。這一次還好,并沒有再次看到羅瑞,隻是她的腦海裏還會不時的出現羅瑞那帶血的手,伸着找她要他的心。
司馬逸見墨冉冉的眉頭皺的厲害,伸手爲她撫平,摟着她,親親她的額頭,輕聲道:“冉冉,你别擔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守護你一輩子的!”
“逸,我相信你!”墨冉冉動了動,兩個身體靠的更加親近了。
第二天,墨冉冉醒來的時候,司馬逸也已經醒來了,雙目正注視着她呢。她對司馬逸笑道:“你什麽時候醒的?”
“剛醒!”司馬逸溫和一笑,墨冉冉當然不相信他是剛醒,隻不過是爲了安慰自己的罷了。
墨冉冉支起半個身體,看到旁邊的蠟燭還在燃燒着,她轉頭看向司馬逸道:“逸,這蠟燭不要錢的吧?”
“對啊,都包含在住宿費裏面了!”司馬逸回答道,兩人說笑一會兒,就起床了。
墨冉冉剛開門,看到洛辰正趴在門口的欄杆處,看着下面呢。他聽到開門聲,快速的回頭,朝着墨冉冉奔來,樓主墨冉冉的腰身道:“娘,你沒事吧?”
“怎麽了?”墨冉冉蹲下來,看着洛辰,發現他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一樣。
“我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說娘你不要我們了,跟着一個男人走了。那個男人很可惡,我去追娘的時候,他就打我,踢我,而……”洛辰還沒有說完,墨冉冉一把将洛辰抱在了懷裏,心疼的說道:“辰辰,娘親是不會抛下你的!”
“娘,那個男人你認識對不對?”洛辰問道。
墨冉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她能說這是母子間的心電感應嗎?爲什麽洛辰會夢到羅瑞呢,還夢到自己跟着羅瑞走了。看到洛辰這麽傷心難過,墨冉冉擔心真的有那麽一天,他們父子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