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冉聽了紅衣的話,眼皮一跳,她果然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主呢。不管她是嬌弱的,還是堅強的,不管她是傷心悲戚的,還是現在這樣臨危不亂,墨冉冉都沒有一刻小看過她,隻是不知道她的小爪子什麽時候已經這麽鋒利了。
“我明白了,這個誤會一定是因爲,你們兩個對背叛的理解不一樣。請問紅衣,你對背叛的看法就是心裏隻要有太子這個人就可以了嗎?”墨冉冉問道。
紅衣聽到墨冉冉這句問話,覺得有哪裏怪怪的,但是又讓人挑不出理來,隻是點頭道:“是的,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忠誠于太子的,我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太子的事情!”
“好。”墨冉冉微笑着說道,那笑容很像是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可是,在紅衣看來,卻像極了一朵盛開的罂粟,很好看也很毒!
“你對背叛的理解,我已經很明白了。那麽接下來,讓我來問問太子對背叛是怎麽理解的呢?”墨冉冉轉身看着司馬逸,隻見後者面色平靜,一臉平和,似乎根本就沒有将墨冉冉的話放在心上。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司馬逸的身上,他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紅衣她一開始接近我時,就帶着某種我不知道的目的。她一再的接近我,想盡辦法的取悅我,其實都隻是爲了完成某個人的任務吧。”
“既然我問你你爲什麽要接近我,你不告訴我,那麽我就認爲這是你的背叛。你已經對我不忠誠了,我還要你這樣的女人做什麽?”
此話一出,紅衣的眼睛都直了,她跪在地上,雙目發直的看着司馬逸,流淚道:“太子,我和你的開始,你忘記了嗎?那根本就不是我故意接近你,而是緣分使然,你讓我說接近你是什麽目的,我根本就沒有目的,我到哪裏去找一個目的告訴你呢?”
“呵呵,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樣的話,我也相信?紅衣,你偷偷的将我們的信息告訴了誰,你自己心裏清楚!”司馬逸指着紅衣說道。
紅衣認真點頭,“我所說的一切都是我的心裏話,并沒有半分虛假!”
“那這塊布,你作何解釋?”司馬逸陡然将懷裏的一塊未完成的繡花布扯了出來,扔在了紅衣的臉上。
墨冉冉好奇,湊上前一看,那是一朵牡丹花式樣的帕子,底布十分的細緻,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宮中了。
隻是,這麽長時間他們都在外面,昨天才回來,紅衣從哪裏來的這塊手帕呢。而且這手帕看上去非常的新,似乎時間不久!
紅衣的背後,一定是宮中的某位主子了吧!
紅衣一見那手帕被司馬逸抖了出來,她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猶如那秋風中的落葉一般,陡然向後倒去。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砰的響聲。
“逸兒,這個手帕怎麽了?紅衣是女子,她爲你鏽手帕,是應該的嘛?”皇後不解的問道。
司馬逸将手帕重新撿起,遞到皇後的面前,道:“母後,你看清楚,這個手帕的底布是宮中的錦布,而且這線也是宮裏才會有的繡線。紅衣很少進宮,她的身上會有宮裏的東西,母後不覺得很可疑嗎?”
“讓我好好看看!”皇後伸手将手帕拿在手裏,認真的打量個仔細,然後說:“還真是宮裏的東西呢!”
随後,皇後悄悄的将這手帕塞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看着紅衣的目光,也跟着冷了冷!
“母後,救我啊!”紅衣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朝着皇後爬了過來。
“你要幹什麽?”皇後冷聲喝道,“你是不是其他貴妃派來監視我兒的?”
皇後一聲怒吼将紅衣給吼的清醒了很多,她幫了皇後再多,在皇後的眼裏,她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棋子罷了。
她這個棋子沒有用了,對皇後來說并沒有什麽損失,皇後的手裏可是有着很多像她這樣的棋子呢。
可是,對于她來說呢,她将損失的就是自己的一條命。看皇後對她态度的轉變,她已經知道了,她唯有一死,才能保護她的家人!
“母後,我……”
“不要叫我母後,你不配!”皇後的聲音根本沒有任何的溫度,“你是自行了斷,還是讓别人來動手?”
紅衣重新跪好,朝着皇後磕了一個頭,然後又朝着司馬逸磕了一個頭,“謝皇後,謝太子,我紅衣一定記着,下輩子好好做人!”
說完,紅衣猛然朝着柱子撞去,那一撞讓整個涼亭都跟着動了一下。
頭剛撞上柱子,紅衣的身體就像是那軟綿體一樣,向後倒去,随即就軟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額頭上全是血,不一會就染紅了這個涼亭的地闆!
看着紅衣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墨冉冉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好好的一個人,她幹嘛要爲别人賣力呢,到頭來,别人連她死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活的不好,就會很悲哀!
皇後下令讓人将紅衣的屍體抛向荒山,那裏埋着的都是一些無人認領的野屍。
紅衣死了,就連個黃土也沒有,直接就這樣走了!
回太子府的路上,墨冉冉一句話都不想說。
紅衣是皇後的人,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隻是這件事司馬逸做的有些過分了,他爲什麽要将自己推向浪尖頭上。
“司馬逸,你好過分啊!”墨冉冉在心裏感歎一句。
司馬逸掀開了墨冉冉的轎簾,身子一伸就就進來了。
“冉冉,你怎麽了?”司馬逸關心的問道。
在墨冉冉上車時,她都沒有讓司馬逸靠近,臉色陰沉的很可怕。司馬逸一直騎馬,跟在轎子左右,就是輕聲喚她,她也不理。司馬逸心裏擔心,這才下了馬,進了轎子來。
“逸,你不覺得你還欠着我一個解釋嗎?”墨冉冉問道。
司馬逸知道墨冉冉的心思,她一個是爲了紅衣的死,一個是爲了自己瞞着她,還要和她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