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司徒貴人突然到太子府來看望太子妃,或許司馬逸一輩子也找不到救墨冉冉的辦法,不知道蠱惑墨冉冉的毒物身在何處。
這日司徒貴人突然帶着随從到太子府上,還假惺惺的給太子妃帶來了一些補品,司馬逸當然不會要那些東西,直接叫人拿去喂豬。
隻是司徒貴婦的表情有些不對,因爲墨冉冉和司馬逸,她的兒子司馬鈞被皇上趕出萬曉國,她當然應該十分記恨墨冉冉和司馬逸!
現在墨冉冉重病,她過來并不是真的擔心看望,而是來看好戲來了,或是來嘲笑司馬逸看了。
太子和太子妃讓她和自己的兒子分離,今生難以再見面,她當然也恨不得墨冉冉和司馬逸生死相隔……
“我聽說太子妃突染重病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這麽嚴重,看這樣子怕是要不行了吧?太子也要早作打算,前些日子皇上和皇後給太子送來那麽多的大家閨秀都被太子妃給趕回去了,真是可惜,現在太子妃眼看就要不行了,往後太子可就是孤單一人了,要不要貴妃我在幫太子選幾個不錯的人選代替太子妃……”
“司徒貴妃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是在咒太子妃早死嗎?就算冉冉真的有個好歹,本宮也不會再娶别的女人的,就不用貴妃替本宮操心了,沒事就請回吧!太子府不歡迎你。”
司馬逸對司徒貴妃下了逐客令。
從司徒貴妃踏進太子府的第一步,南王妃就一直在暗處觀察着她,知道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而且還有可能和在俱安國的司馬鈞和夏侯建有關,因爲他們裏外勾結陷害太子妃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這也是目前最大的可能,若不是司徒貴妃在萬曉國,司馬鈞和夏侯建那麽遠的想要到宮中陷害太子妃來絕非易事。
墨冉冉的身邊有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平時一直跟在墨冉冉的身邊,現在墨冉冉病了她們也一直在旁伺候着。
司徒貴妃來看墨冉冉的時候,那兩個丫鬟也正好在床邊,這兩個丫鬟本來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但是不知怎麽司徒貴妃的眼睛卻在她們的衣服上掃視着,像是在盯着什麽東西看,不放心的表情。
司徒貴妃臉上的表情都被南王妃一絲不漏的看在眼裏,同時南王妃的眼睛也往那兩個丫鬟的身上看去。
這才發現那兩個丫鬟所穿的衣服有些不尋常,一直以爲蠱惑的毒物在房中或是院中的某處埋藏着,不曾想那東西也會帶在人的身上。
司徒貴妃走了以後,南王妃立刻沖出來到那兩個丫鬟的面前,當着太子和其他下人的面就扯掉了她們的衣服。
“啊,王妃,您要對奴婢們做什麽……”
兩個丫鬟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怪不得她們的衣服看着别扭,是那些繡在衣服上的花紋和顔色,撤下來仔細一看果然有異,和其他丫鬟穿的果然有過不同。
花紋繡飾裏有很多黑色的線,放到鼻子前一聞,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王妃……不是奴婢,奴婢們冤枉啊……”
兩個丫鬟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身子害怕的哆嗦成一團。
“這是……”
司馬逸急忙走過來,看着被南王妃拿在手中的衣物。
“趕快拿出去,叫人用火燒了,快……”
司馬逸也來不及叫下人動手,直接自己從南王妃手中接過丫鬟的衣服,然後快步沖出去,拿過明火将那兩件衣服給燒毀了。
一股十分難聞的死屍味道,司馬逸不禁捂住了鼻子。
“這就是一直害冉冉生病的東西,怎麽會穿在這兩個丫鬟的身上,來人把她們給本宮綁起來,嚴刑拷打……是受了誰人的指使,敢害太子妃……”
“太子殿下饒命啊,奴婢們是冤枉的,這衣服是從内務府中領的,并不是奴婢們的關系,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兩個丫鬟跪在地上痛哭求饒着。
司馬逸無所動容,隻要是傷害太子妃的人即使是錯殺,一千也不爲過。
南王妃并不像司馬逸那般沖動,阻止人綁這兩個丫鬟,轉身對司馬逸說:“我看這兩個丫鬟,并沒有那個膽子,何況她們很早就跟在太子妃的身邊……應該是被人利用了,最大的嫌疑就是剛才來看太子妃的司徒貴妃……”
“司徒貴妃,本宮饒不了她……”
“這件事也絕對不是司徒貴妃一人所爲,這種巫術不是像司徒貴妃這樣的人可以操控的,應該是有人在她的背後……”
“是夏侯建還是司馬鈞……或是他們一起?”
司馬逸在心中揣測着,他們終究還是要和太子和太子妃作對,不将他們徹底消滅,司馬逸難平心中怒氣。
……
藏着毒物的衣服被燒毀以後,墨冉冉的氣色一下就有了回轉,臉上頓時有了血色,氣息也加強了不少。
衣服上所藏的毒物是專門爲墨冉冉調制的,因爲夏侯建知道墨冉冉修煉着火鳳訣,并讓上官燕特别調制了專門對修煉火鳳訣的人有害的毒物,隻要近身,不出幾日就會犯病。
司徒貴人之所以來查看,是怕衣服上的毒物毒性減弱,到時候墨冉冉會自己有所好轉,沒想到都是她多事,讓觀察入微的南王妃抓到了漏洞,這才救了墨冉冉,要不是她來探望太子妃,衣服上的毒性足以至墨冉冉死地。
那兩個丫鬟也因爲南王妃的求情,太子才沒有懲處她們,把她們趕出了太子府。
衣服是内務府分發的,經過了好幾道手,也不好說是在哪一環節出的錯,被謀害太子妃的人所利用,所以最後也隻能罷休。
好在太子妃病情日見好轉。
不過,就算不去追求,司馬逸和墨冉冉心裏也十分清楚是誰做的,待到時機成熟,定将這筆賬加倍奉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