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鈞王指着墨冉冉道:“太子妃,就算蘭青不懂事,與你有間隙,但你也用不着對她下此毒手!”
對着鈞王潑來的‘黑狗血’,墨冉冉臉色不改,淡定道:“不錯,蘭青與本宮的确不和,但今天的事情,的确與本宮無關。還請鈞王殿下徹查。”
“一句無關就可以推卸責任了嗎?”鈞王怒道:“本王敢肯定,這事情與你絕對脫不了幹系!”
墨冉冉看了一眼司馬逸:“不知鈞王此話何解?”
鈞王轉而對皇上道:“父皇,今天之事兒臣手頭暫時沒有證據,但不少目擊者都說,那黑衣人的樣貌和身形,與太子極是相似,那武功身法,與太子殿下同出一般!還請父皇明察!”
皇上眉頭一皺,沉吟片刻後對司馬逸道:“逸兒,你有何話要說?”
司馬逸微微一笑:“鈞王,數日前本宮就與冉冉外出,剛剛才回宮,這是衆所皆知的事情。既然如此,本宮又如何化作黑衣人來劫走鈞王妃?”
“正是你剛才回宮,所以便坐實了你當街行兇的事實!”鈞王激奮道:“太子爲何早不回遲不回,偏要在本王成親當天出宮?想必此中大有玄機吧!”
“皇上,請容臣妾說幾句。”墨冉冉開口道。
對着鈞王所說之詞,皇上心中雖不盡信,卻也有幾分猜忌。
太子妃此人聰明多計,既然開了口,那便是有後着的。
念及此,皇上道:“太子妃有何話要說?”
“鈞王殿下,”墨冉冉轉而面對鈞王:“若然你所說的事情是真的,那本宮想着,太子殿下的思想與豬差不多了。”
一句話,讓殿上衆人猛的一頓!
司馬逸瞄了墨冉冉一眼,投訴着他的不滿。
比喻什麽不好,偏要拿豬跟他比……
“太子妃,請注意你話中言辭!”鈞王極是不爽道。
“本宮說的乃是實話,”墨冉冉笑道:“大家可以猜想,若然太子與我真要做這事,又豈會給鈞王你留下這麽多證據?第一,你說太子殿下是出宮欲行不軌。這事情不成立,本宮與太子外出,是因家母昏迷不醒之故。而且出去也不是一天半天的,鈞王不是豬,應該知道。第二,本宮從未說過對蘭青姑娘不利之語,雖然蘭青幾翻加害本宮不成,但本宮大氣,不與她一般見識!蘭青加害本宮之事皆是證據确鑿,本宮絕無打诓之意。第三,若說劫走蘭青之人是太子殿下,請問太子殿下爲何當衆劫走蘭青?本宮還聽說蘭青回來時身上淩亂不堪,似有被人污辱之舉,難道……”
墨冉冉說到這裏頓了頓,看向司馬逸笑道:“太子殿下乃是國之儲君,想要天下間哪個女子不成?偏要扮成黑衣人到大街上去劫?還讓人看到廬山真面目?此舉不是謊天下之大謬?!再者衆所皆知蘭青有意太子殿下,但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太子殿下已然幾番拒絕。太子不喜歡蘭青,又何來劫人污辱之舉?這不是笑話嗎?再說太子殿下要與蘭青行那事,一句話便可,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說到這裏,墨冉冉看向鈞王鐵青的臉色,笑意更濃:“冉冉知道鈞王殿下是明理之人,應該能理解冉冉話中之意吧?若然太子殿下真那樣做,想必太子殿下豈不是比豬還……”
“咳咳!”司馬逸輕咳數聲,表示他的強烈不滿。
怎麽又說他豬了。
墨冉冉這話分析得頭頭是道,鈞王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之詞,這時候司馬逸說話了:“鈞王,蘭青是怎麽樣的人,不單你我知道,連京城百姓也清楚。依本宮看,出了這事情……鈞王還是看開些吧。”
司馬逸嘴裏暗諷蘭青行爲不檢點,此話一出,鈞王臉色更是青中帶黑。
這話不單鈞王聽着不高興,公孫切更是不爽:“太子殿下,青兒這是受奸人所害,與青兒品行無關!”
公孫切這話的‘奸人’本來暗指墨冉冉,可在鈞王那裏便聽得是他了,一時之間,鈞王惱怒不已!
“鈞兒,”皇上對着鈞王道:“發生那樣的事情,朕知道你心情不佳。對于蘭青的事情,你還是徹查爲上。萬不可因爲自己的一時意氣傷了兄弟間的感情。”
鈞王一咬牙:“是,兒臣知錯。”
司馬逸,以後走着瞧!總有一天,他必定讓他身敗名裂!
“皇上!”公孫切開口道:“老臣爲國鞠躬盡瘁幾十年,今天老臣于皇上有一事相求!望皇上一定要答應老臣所求之事!若皇上不允,老臣做人也無甚意義了。”
皇上皺眉:“愛卿這些年來爲朝廷所做之事,朕心中了然。何事相求說來便是。朕盡量應允。”
“謝皇上!”公孫切道:“剛才老臣到鈞王府,看到鈞王已然寫好休書。皇上,就算青兒所作之事,所遇之事再是不堪。青兒都是老臣心頭肉,再加之事情尚未水落石出,鈞王便作此舉,老臣認爲是對青兒不公。所以老臣鬥膽請求皇上一事,讓鈞王收回成命!”
“蘭青遭人污辱一事确鑿,本王豈會娶這種女人當王妃,此舉乃是有損皇室臉面!父皇,萬萬不可應允宰相所求!”
未等皇上說話,鈞王便急急說出心中所想,深恐事情皇上真的應允,那便沒有轉變餘地了。
“殿下!”公孫切氣不打一處來:“青兒之所以有今天,跟殿下前段時候所作之事脫不了關系!若不是殿下任性之舉,青兒又豈會落人話柄,又豈會被人當街非議!這事情别說是青兒,就算國内任何一女子,也是斷斷受不了此等污辱的!殿下此舉對青兒極不負責,有損殿下名聲!”
“你!”隐隐聽出公孫切話中威脅之意,鈞王更是怒火中燒:
“公孫切,本王言行還輪不到你來評論!”
正當兩人争吵不休時,宮人來報:“皇上,皇後娘娘于殿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