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去,和皇後寒暄了幾句,鈞王就告辭走了,倒是司馬逸留了下來。
“逸兒,你怎麽忽然想起蓄須了?”
在萬曉國,一般的男子,在未成親前可沒蓄須的,成親後也是看個人的喜好,會蓄須的人也不多。
“如果兒臣說是因爲一個人喜歡,母後信嗎?”
司馬逸淡然的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口宮女剛剛端來的清茶,眼光平平淡淡,卻帶着幾分的邪魅。
司馬逸本就長的極爲美,屬于很妖孽的那種,走到哪兒,絕對的是所有的女人注意的對象,隻是原來的時候一直盛傳他不喜歡女人,接近他的人,都要受罰,所以衆位女子的視線才從他的身上轉開。
如今,大家都知道他身邊有個丫頭,自然的也就知道他不是不喜歡女人。這不,剛一回宮,很多的女子都蠢蠢欲動了。
不過,懼于原來司馬逸的惡行,沒人敢真的打他的注意,也就隻能寄希望于當今的皇後了。
雖然,皇後心儀的女人是公孫蘭青,可堂堂的太子殿下,身邊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女人?正妃的位子沒了,還有側妃,小妾什麽的。
這可是未來的國君,即便是過去隻做個小妾,隻要能抓住太子的心,以後還是有機會做妃子的,甚至貴妃皇後什麽的,這些靠的是以後的謀劃了。
隻是,這些謀劃的前提是他們的女兒要進太子府,做太子的女人,否則,其餘的一切,都是妄談。
故而,從司馬逸回京的那一日開始,從人們知道司馬逸開始喜歡的是女人的時候開始,京城的風向已經在慢慢的變了,原來很多巴結中爲王爺的人,已經悄悄的轉身……
畢竟,王爺再好,和太子也是沒的比的。
“逸兒,上次多虧了冉冉姑娘,要不然,你可就是……”
看太子說到冉冉,皇後的心裏不悅,臉上依然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無比真誠的說道。
“母後,冉冉的事你可知道了?”
不想和皇後繞圈子,司馬逸直接的問道。
“逸兒,冉冉什麽事啊?母後怎麽知道?”
“冉冉有孕,她自己并不知道……”
司馬逸盯着皇後,一字一頓的說道。
“啊……你是說冉冉并不知道?”皇後吃驚的問道,這可能,她想過,但感覺不可能。
司馬逸知道,爲何不告訴冉冉,難道逸兒的意思是……
“逸兒,你該不是想要打掉那個孩子吧?”這皇後,本來就是極爲聰明的,隻一皺眉,就想通了。
“母後,那是我的事,冉冉的事你不要插手。”
司馬逸冷硬的說着,皇後聽了心裏不悅,這可她兒子啊,怎麽能爲了個女人這樣的對她?
“逸兒,母後不管做什麽都是爲了你好,難道母後能害了你不成?”
心,有點的難受,皇後沉痛的說着。
“她是孩兒真心喜歡的人,母後,你切莫傷害她,要不然……”
手中的茶杯忽然落到地上,啪的一聲就碎了,分成了好幾份……
皇後緊緊地攥着拳頭,雙目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個已經走出去的身影,這……這就是她的兒子?
呵呵,果然是不錯了,長大了啊,就不把這個娘親看到眼裏了。
都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教壞了自己的兒子。
而剛剛,看兒子的意思……
“來人。”
不能就這麽的看着司馬逸胡來,他如果這樣做,對他以後的路不好啊。
李嬷嬷匆匆的跑了進來,皇後尚未吩咐,李嬷嬷卻道:“娘娘,剛剛公孫尚書送來一封書信,囑咐奴婢親手交給娘娘……”
公孫尚書?她的哥哥?皇後伸手接過,輕輕地撕開,隻一行字,卻讓皇後勃然變色。
“娘娘,尚書說什麽?”
李嬷嬷敏感的感到不對,不安的問道。
“他……他……好,很好……”
手輕輕的一抖,那信在空中劃了個圈兒,準确無誤的落入十幾步路遠的火盆,哥哥真好,他們真好。
都在逼她是不是?
“娘娘……”李嬷嬷看皇後的手緊緊地攥着,她甚至能聽到骨頭吭哧吭哧的響着,下來尚書的信沒說什麽好事,要不然皇後不會這麽的生氣。
“去,去查那個女人,把她和太子相識相處的所有的一切都給本宮查出來……”
沒人看到,門外有個小小的身影急速的走了,臨走的時候,她眼裏帶着一絲的鬼魅的笑意。
……
“皇後果然是這樣說的?”
芍藥院,離得沁園不近,雖然公孫蘭青來了太子府,可見到太子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她不能自由的出入沁園,也影響不了表哥。
那天好歹的表哥喊她過去書房,她以爲是他們相處的機會,可盛光一直都在。
他根本的沒和自己說話,到後來她才知道,墨冉冉和公主出去了,原來表哥是打的這個主意。
想讓公主和墨冉冉和好?這主意的卻是不錯,不過公主有這麽的容易被收買嗎?
“公孫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殿下爲何會不告訴她懷孕的事情……”
那丫頭不安的說着,公孫蘭青冷笑道:“他不說,我們可以幫他說……最好的是在,表哥給她送去打胎藥的時候……”
女人,一般的,最重要的是什麽?不一定是男人,男人就算是再重要,可還有一個能牽扯到女人的心,那就是孩子。
如果自己心愛的男人親手打了自己的孩子,那……
墨冉冉,你還會一如既往的愛着那個男人嗎?她倒是真的有點的期待了。
……
火鳳訣對于解毒竟然有奇效?感覺到身子越來越自如的墨冉冉,緩緩的睜開眼,不用找人診脈,她知道自己已經複原了。
那毒,已經全部的肅清,一直以來都讓她擔憂的事終于告一段落。
不過,司馬逸最近卻是越來越忙,聽說朝廷這邊對那的叛賊很是頭疼,已經接連損失了三個大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