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本應該如此,我方兵力達到七十萬人,鬼子兵力達到二十幾萬,對方憑借的是強大的火力優勢,國軍整整守了三個月,在傷亡幾十萬人的代價下,三個月才殲敵四萬餘人,爲何?
國軍缺少精良武器,戰鬥力也相對低下,雖然有決死的信念,可是血肉之軀難以抵擋敵人的大炮,坦克,飛機等重武器的連番轟炸和碾壓,這才導緻最終丢失上海。
現在形勢改變了,原因就是第九軍,不僅裝備好,戰鬥力強,而且部隊幾乎把鬼子賴以支撐的飛機坦克盡數摧毀,海上支援的軍艦也被擊沉數十艘,軍火庫被端掉,及時得不到補給,消耗完僅有的存貨,變成了魚肉,還能繼續嚴防死守嗎?想歸想,可戰争是殘酷的,在被加強了武裝的國軍來說,鬼子變成了弱者,不退回海上,占領上海的鬼子,就有被全殲的命運。
人數占優,武器占優,指揮正确的情況下,數倍與敵人的兵力理應得到這樣的好結果。
戰鬥中,第九軍傷亡最小,國軍其他部隊,卻傷亡不小,然而,比起勝利這些都是值得的。
到目前爲止,從河北到上海,國軍傷亡十三萬人,鬼子卻傷亡将近三十萬,大部分主力都是八十萬人的第九軍消滅的,真正的戰鬥才打了不到一個月,鬼子的傷亡總兵力已經接近三分之一,這份成績,堪稱大勝利,值得大書特書。
大規模的攻防戰,最容易死人,在攻守轉換之間,成片成片的戰士死亡,這是常事。二戰期間,德國一個據點,一挺機槍,在兩個小時内,打死盟軍四萬人,相當慘烈。可見,現代戰争之可怕。
上海的國軍傷亡比曆史上的要少的多的原因就是采取的第九軍的策略,不盲目進攻沖鋒,充分利用炮火優勢,穩紮穩打,步步緊逼,收縮敵人的防線,拿不下的火力點用炮火拔出,絕不拿人命去填充。
此時的陸爾傑,踏空而行,進入廊坊地界,這才落下,從空間召出保镖和車輛,行駛向廊坊指揮部。
錢雅托着粉腮,目光漫無目标,也不知在想什麽。
楊虎等看着互相微笑,搖頭。
這個大公報的實習女記者,恐怕是墜入老大的情網了,一天到晚問三遍老大的消息,對上海的戰事關注的比軍方的人都詳細,隻要是關于爾傑的哪怕是一丁點的消息,她都認認真真的記錄在自己的本子上。
像爾傑那樣俊逸無比,潇灑不群,霸氣十足的美男子,最容易俘獲少女的芳心,女人是感性動物,一旦陷入,就會義無反顧,全天下再大的事,也沒有感情的事情大。
沙沙,沙沙,桌子上的步話機響了。
“喂!”陳奇順手拿起。
錢雅的目光收回來了,愣愣的看着,這步話機的使用她早已不新鮮,方便快捷,指揮部下達的命令,大多用步話機。
“我!”爾傑沉聲說道。
“老大!”陳奇好不驚喜,大聲叫道。
錢雅眼神冒着喜悅的光芒,極速起身,幾步過去,一把奪過陳奇手裏的步話機,顫音道:“陸,陸司令,是你嗎?”
陳奇無語的搖搖頭,楊虎和蔣白梨望之,不由的哈哈大笑。
爾傑莞爾,道:“是我,錢記者,你還好吧?”
“我,我,我很好。”錢雅神情激動,激動的渾身顫抖,小臉發紅。
“嗯,我們很快就見面了,我馬上就到。”爾傑沒有多說,步話機關了。
“喂,喂!你什麽時候到?”錢雅對着步話機大喊。
“錢記者,老大說了馬上到,估計離這裏不遠了。”陳奇大聲道:“警衛連,給我去迎接陸司令。”
“我也去!”錢雅急切的想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
“那好,一起去。”陳奇并沒有阻止,因爲他阻止不了此女對意中人的思念。
錢雅見到爾傑的霎那,就撲進了爾傑的懷裏,眼淚崩流,梨花帶雨。
爾傑安慰的拍拍她的脊背,忽然把錢雅抱起,塞進車裏,自己也坐了進去。
錢雅芳心好不羞澀,但無邊的喜悅填滿眉梢眼角,早已忽略了身邊人的存在,她小貓一樣窩在爾傑寬闊的懷裏,隻覺得此刻堪比萬年。
從來女子最相思,相思是如此的折磨人,又是如此的美好,從對爾傑的崇拜到喜歡,錢雅感到自己是那樣的幸運,能夠近距離接觸爾傑的女子都是優秀的美人,她大膽熱烈,爾傑并沒有對她不假辭色,反而默認了她的感情,這讓錢雅好不欣喜,從爾傑離開廊坊那一刻,她就開始牽腸挂肚,坐卧不安,這幾天時間裏,可沒少受到陳奇等人的調侃。
全國的戰事,軍隊互通有無,所以,陳奇不用彙報,爾傑也 清楚的掌握北平的軍情。
八三一上海事變後,鬼子駐紮天津,秦皇島等方向的駐軍分别采用不同策略進攻廊坊,均被打退,在第九集團軍和第二十九軍的嚴防死守下,寸步未進,加上上海戰事膠着,節節敗退,爲了防備抗聯,關東軍并不敢抽調過多,有限的兵力随着上海的敗逃,暫時蟄伏,不再想着快速滅亡華夏的美夢。
“老大,你走這段時間,這錢小姐,哈哈。”陳奇坐在副駕駛上,往後看着說道。
“不許說!”錢雅羞澀難當,從爾傑懷裏做起,緊急嬌嗔道。
“呦呵,好好,我不說。”陳奇摸摸鼻子,嘿嘿笑道。
“哼!”錢雅撅着紅唇,得意而羞澀的哼了一聲,目光不敢和爾傑對視。
爾傑心知肚明,他微笑着,用臂膀攬住錢雅嬌小玲珑的肩頭,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膛,說道:“全軍補給還剩多少?”
“您要是再不來,恐怕我們就揭不開鍋了。”陳奇說道。
”不可能吧,消耗這麽大?”爾傑奇道。
“我們自己當然夠用,奈何第二十九軍想鳥槍換炮,我們必須支援他們,否則北平守不住啊。這幾天一連打了三場大的戰鬥,昨天鬼子才集體收縮回天津。”陳奇歎息着說道。
一路無話,到了指揮部,爾傑的首要任務就是補充軍需物資,錢雅幾乎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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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我們要主動出擊,進攻天津,你們怎麽看?”爾傑問楊虎等道。
楊虎沉思良久,說道:“天津的鬼子有十幾萬衆,塘沽港口有軍艦四十三艘,坦克兩百餘輛,飛機一百多架,如果我們硬攻,傷亡難以估量。”
“我認爲,天津我們采取調虎離山的策略,把鬼子引出天津城外展開殲滅戰,這樣能最大限度的保證百姓的生命安全。”蔣白梨說道。
爾傑點頭,說道:“如果對方龜縮不出呢?”
“這鬼子現在對我們第九軍可是恐懼的很,前幾次都不敢正面進攻廊坊,都是繞道攻擊北平,派來的飛機有來無回,消耗了大量有生力量,我也認爲隻有把鬼子引出城外,我們的炮火才能發揮最大威力。”陳奇也表示同意蔣白梨的意見。
又是一個不眠夜,已經是深夜了,指揮部的燈還亮着。
錢雅撐不住,躺在一張沙發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