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爾傑快速的拉着散彈槍的槍栓,分别補上一槍。血肉橫飛。
血水和肉塊濺到爾傑的臉上和軍服上,爾傑皺皺眉頭,用手指輕輕彈掉落在肩膀處的一塊碎肉。
外面零星的槍聲不時響起,特戰隊員正在殲滅殘敵。
“報告,鬼子全部收拾了,無一活口。”王向兵邁步跑來,敬禮道。
“掩埋屍體,換上他們的衣服,占領全部炮位。”爾傑吩咐道。
“是!”王向兵大聲道。
特種兵,可謂刀槍劍戟,斧钺鈎叉,無所不精,地上跑的汽車,摩托,天上飛機,水裏布雷,駕駛艦船,無駕輕就熟。各種輕重武器,更是玩得心應手。
換上鬼子的軍服,站在大炮旁邊,他們就成了一名炮兵。
爾傑把三角翼飛行器收入空間,隻留下一架,對身邊的王向兵說道:“你立即返回原地,像楊虎司令彙報這裏的情況。”
王向兵領命而去。
三十五門大炮,每個大炮需要至少三人操作,于是,爾傑從空間召出真正的炮手300名,野戰部隊兩萬人。随後又從空間調集大炮二十五門,一字擺開,大炮總數暫時達到了六十門。
“在周圍挖戰壕,迅速布防。”爾傑立即吩咐戰士們在周圍方圓百米的地方挖壕溝,建工事,重新建立自己的炮兵指揮所。
爾傑清楚,鬼子如果打電話過來,自己尚可以應付,如果對方發現事情不對勁,一定會派飛機,坦克,以及地面部隊來奪回炮兵陣地。
“報告,電話修好了。”話務兵報告。
剛才的電話和無線電都被炸壞了,爾傑迅速要求重新接上一步新電話,換了一步無線電電台。
電話剛剛接好,就急促的響起來,幾名指揮官望着他,爾傑迅速拿起電話,放在耳邊。
“混蛋,鈴木大佐閣下,爲何現在才接電話?”電話裏有一聲音用日語咆哮着,顯然異常震怒。
“嗨,将軍閣下,對不起,剛才有一股敵人偷襲,炸壞了我們的電話和無線通訊設備,人被我們解決了。”爾傑用日語道。
“納尼?”那邊的鬼子軍官震驚道:“什麽人的幹活,他們是如何找到我們的陣地的?”
“沒留下活口,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好像是國軍的敢死隊。”
“嗯,你做的很好,鈴木大佐,牢牢守住你們的陣地,等待命令。”
“嗨,明白!”
爾傑微笑着放下電話,對身邊的指揮官道:“走,去外面看看戰士們布防的怎麽樣。”
…………
宛平縣城指揮部。
蔣白梨正和二十九軍軍長李哲元接洽,副軍長佟霖閣作陪。
蔣白梨的名聲就不消說了,曾經的直隸陸軍學校第一任校長,戰略家,教育家,雖然這幾年退出了軍界,做了一名生意人,跟着上海灘陸聞人打天下,但其在軍界的影響依然存在。國軍很多軍政大員都曾經是他的學生。
李哲元豈敢怠慢, 就連老賈都推崇備至的人。寒暄一番後,蔣白梨把此番來意直接表明。
李,佟等人倍覺驚訝和意外,他們對蔣白梨了解不少,可是他如何拉起二十萬人的一隻隊伍的,卻一點都不曉得。
“這些人,莫非是陸老闆的人?”李哲元思索道。
陸聞人,那個不知誰人不曉,他的父親陸振華不僅是商業領袖,還在國軍中任高職,李,佟等人都和陸振華有過接觸,對其子陸爾傑是贊不絕口,推崇備至。
“陸老闆一向愛國,他早料到小日本狼子野心,不止一次的在公開場合宣傳反日抗日,他的企業也從來不賣日貨,更不和日本人做一毛錢交易,幾年前,他利用雄厚的财力和影響力,悄悄拉起一直隊伍,聘請鄙人做這隻抗日義勇軍的指揮官,現在國難當頭,是到了爲國效力的時候了,這才帶領隊伍,日夜兼程,趕來北平,協助兩位将軍守衛國土。”蔣白梨的一番後,李哲元和佟霖閣聽到極爲震驚。
作爲軍人,他們并未獲得陸爾傑擁有部隊的任何情報,隻是曉得他的幫派至尊皇朝和手下衆多的安保人員,是不可小觑的一隻武裝力量,難道,就是這些人武裝起來的?
他們猜測的也沒有錯,隻是至尊皇朝和安保人員,戰時可以是上戰場打仗的野戰兵,和平時期就是安保人員而已。
而且陸老闆财力雄厚,富可敵國,自己的部隊都得到了不少他們的武器彈藥援助,要說能快速拉起一隻幾十萬的隊伍,對陸老闆來說,不算難事,更何況有蔣白梨這樣的高級軍事人才培訓隊伍,那戰鬥力更沒得說。
隻是茲事體大。他們都清楚,老賈此人最愛猜疑,對于陸老闆此次打着抗日救亡旗号的義勇軍,如能爲我所用,當如虎添翼。如果他們有什麽不良企圖,可就壞了大事了。
蔣白梨曉得兩人的難處,隻是現在時間緊迫,他一到陣地,就看到了許多戰士正在拆除部分防禦工事,當下就眉頭緊皺,爾傑果然說的沒錯,這些人恐怕是有撤退的準備了。
“蔣兄,茲事體大,我代表全軍和政府首先謝謝陸老闆和蔣兄的愛國熱忱,這事我必須像賈總裁彙報,如能答應共同協防,足可以保持宛平城利于不敗局面。”李哲元鄭重道。
“是啊,蔣兄帶人前來,無疑是雪中送炭,我作爲前線副總指揮,當然是欣喜若狂,不過,一定要得到上級的同意。”佟霖閣也道。
“我明白,軍中無小事,希望二位立即向上面彙報,耽誤不得,我還曉得上面正派人和鬼子談判,這無異于與虎謀皮,鬼子駐紮西苑的軍隊目前隻有五六千人,兵力嚴重不足,正想法設法拖延時間,不斷的調兵遣将,此時和鬼子講和,耽誤了戰機,悔之晚矣。”蔣白梨歎息道。
李哲元和佟霖閣相互而視,均苦笑,鬼子的戰鬥力驚人,保衛宛平縣城的國軍有十萬餘人,對付五六千鬼子,己方卻付出了巨大代價,一旦宛平失守,鬼子進攻北平和天津将長驅直入,他們明白的很,和鬼子談判,是上面決定的,也是戰略喘息的無奈之法。
“你們要是覺得爲難,也不要緊,我們這二十萬人,會自行攻擊敵人,我們打前站,你們牢牢守住宛平就好,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戰士們正做着撤離準備,很多防禦工事都開始填埋了,這命令是誰下的,簡直是愚蠢。”蔣白梨不客氣道。
李哲元面上不好看,呐呐無言。
“這是全民抗戰的開始,也是日本妄圖滅我華夏的開始,李将軍莫要再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了,你腦子裏想的我都知道,無非是想把盧溝橋一戰,定性爲地方事件,還希望和敵人媾合,如果你這麽想,就大錯特錯了,我蔣白梨帶來的人是抗日的,也從來沒想過和敵人媾合,在華夏的國土上,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的,不容敵人侵占,終于一天,要全部奪回來。”
蔣白梨見李哲元神色陰晴不定,似乎很難下定決心,還在糾結,于是搖搖頭,拱手道:“也罷,道不同不相爲謀,這華夏是華夏民族的,不是咱們哪一個人的,我手裏有二十萬熱血将士,保衛這宛平城不靠你們,告辭!”蔣白梨拂袖而去,大步走出軍營指揮所。
“嗯嗯,蔣兄,不要急嘛,再商量,再商量。”佟霖閣畢竟隻是副總指揮,對于李哲元的沉默,他也無可奈何。上前攔住蔣白梨,陪着笑臉,好言相勸。
“哼,堂堂華夏軍人,數十上百萬衆,敵人有槍有炮,難道我們手裏拿着是燒火棍子嗎,将士們甘願赴死,作爲指揮官,這時候就該看清形勢,不要瞻前顧後,贻誤戰機,做華夏民族的千古罪人。”蔣白梨毫不客氣,他作爲軍人出身,一名戰略家,對日本人的野心在幾十年前就了解了,何況是現在。
“那是,那是。蔣兄說的對。”佟霖閣親自給蔣白梨倒茶,做和事老,和稀泥。
“唉,蔣兄教訓的是。”李哲元被蔣白梨一頓搶白,心情不爽,臉色陰晴不定,卻也犯不着得罪蔣白梨,隻得賠笑道:“蔣兄,不如你先把你的人帶進來,在和對方談判的這段時間裏,我們暫且按兵不動,你的人還有你指揮,我馬上向上級彙報此事。”
“不用了!”蔣白梨把手裏的杯子咚的放到桌面,霍然起身道:“與虎謀皮,贻誤戰機,曆史會好好書寫你的,李軍長。告辭!”
蔣白梨大步流星,帶着貼身勤務兵,向外就走。
李哲元陰沉着臉,默不作聲,并未起身相送。
“蔣兄,蔣兄!”佟霖閣又馬上追趕,出了指揮所,就見幾名二十九軍戰士用槍壓着一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