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納蘭一進入帳篷,就撲入爾傑懷裏,兩人頓入幹柴烈火,爾傑懷抱輕若無物的納蘭綿軟香甜的柔美身段,張口就吻了下去。
一時間,帳篷的空氣溫度驟然升高,兩人吻的那叫一個熱烈,鼻息沉重,口舌癡纏,靡靡之音直達帳外。
玄子和淩霜守在帳外,敏銳的聽覺聽的裏面的催情的聲音,兩女臉色羞紅,芳心狂跳,玄子極爲不堪,感到雙腿間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浸濕了内褲,淩霜努力驅趕不良情緒,一雙美目掃瞄着山頂周圍,似乎要從這巨大的山頂操場上發現不利于老大的蛛絲馬迹來。這也算另一種轉移注意力的好辦法。
兩人均情熱入夥,恨不得立即脫衣大戰,就在納蘭意亂情迷之時,爾傑咬牙忍住蓬勃的欲念,在納蘭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納蘭羞惱得玉指使勁的擰爾傑的腰肉,就是不答應。但,禁不住愛郎一番手法高超的撫摸和揉搓,納蘭瞬間癱軟如水,媚眼如絲,嬌喘籲籲的答應了。爾傑欣喜萬分,推開納蘭四肢糾纏的柔軟身軀,輕咳兩聲,納蘭暈紅着絕美的小臉,嬌聲對外面道:“玄子,淩霜,你們兩個進來。”
玄子和淩霜渾身一哆嗦,咬牙猶豫了幾秒後,羞紅着微黑的俏臉掀開帳篷的門簾進去。
。。。。。。。
一夜無話,淩晨時分,廖海和爾傑悄無聲息的向着天門山後山主峰林雲峰前進,兩人兔起鶴落,一前一後,身影飛快。
天門山号稱九峰二十八洞天,其中有一洞天,名曰聖祖洞,老聖子就閉關于此。
靠近聖洞,爾傑沒來由的心頭一陣悸動和隐隐的心痛,這份心痛似乎正蔓延至他的全身,不能自拔,有種想要飙淚的感覺,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
兩人身影停下,廖海扭頭,驚厥道:“聖子,你,你怎麽淚流滿面的。”
“啊,我流淚了嗎?”陸爾傑吸吸鼻子,慌忙用袖子拭淚,怯笑道:“我也不知怎麽回事,就是想流淚。”
廖海沉默不言,眼皮跳動的厲害,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這是一扇巨大的山門,懸崖峭壁上有一處崖洞,四周雜草叢生,藤蔓交織,爬滿了生滿銅鏽的兩扇門扉。
“聖子,你自己上去吧。”廖海仰望山崖,慨歎道。
“你不和我一起上去。”爾傑說道。
“我資格不夠。”廖海苦笑。
“好吧,你在下面等着,我去也!”陸爾傑面色嚴肅,仰望這座如刀削斧砍的懸崖峭壁,伸手抓住了一條藤蔓,用手拽了拽,發覺非常的結實粗壯。雙手一握,身形似猿,唰唰唰沿壁而上。
不出一分鍾,爾傑已經接近了那巨大山門,越往上,心裏越忐忑,終于腳踏實地後,面對那緊閉的銅門,爾傑心潮起伏,眼中早已蓄滿了淚水,胸中好似有一堵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師傅。”陸爾傑輕聲顫抖呢喃,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面頰。
“來了爲什麽不進來。”洞中傳出渾厚蒼老的男中音,伴随着沉悶的咳嗽聲。
“嗯,徒兒這就進去。”陸爾傑吸吸鼻子,擡起手臂把眼中的淚水擦拭幹淨,深吸一口氣,平息胸中的氣悶,雙手緩緩的推開鏽迹斑駁的銅門。
吱吱。銅門發出尖銳煩人的聲音,清晨的一縷光線透了進去,爾傑眯着雙目,幾秒鍾後才看清楚聖洞全貌。
這是林雲峰峭壁上一處極爲普通的山洞,洞中并無其它特别之處,洞内面積足有一百多平米,有石床,石凳,洞内溫度适宜,幹淨清爽,并無腐敗之氣味。
洞内石壁挂着十二盞油燈,忽明忽滅,有一身材幹枯,亂發叢生,身穿灰白道袍的老者盤腿坐在石床上,雙目神光湛然,蒼老的臉蛋遍布老年斑,面帶微笑,望着四處打量的陸爾傑。
陸爾傑收回目光,看到師傅蒼老如斯,一股悲涼湧上心頭,面對老者噗通跪倒,顫聲喊了聲“師傅”,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遙想當年,那個叫趙宇的小子,爲了替蒙受不白之冤的美女師傅報仇,被龍組和忍者追殺,他靈魂借助護身玉佩穿越到了難以想象的一部電視劇裏,本來已是不可思議。六歲那年,就是這位老者,把他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在天門山,用無數的天材地寶給他伐毛洗髓,傳授他曠世絕學龍皇訣,半年時間,師傅耗盡了心力,硬生生的把曆代聖子數十年無法煉成的龍皇訣,半年之間在他身上奇迹般實現。不得不說老聖子眼光獨到,無人能及。
雖說隻是短短的半年時間,爾傑絕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所謂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眼看師傅已近暮年,垂垂老矣,比之五年前更加的老邁不堪。眼前之人一看就是苟延殘喘,行将就木。怎能不令人悲傷莫名。
“癡兒,莫哭,過來,讓爲師好好看看我徒。”老聖子語調欣喜,說話吃力,每說一句話,腹部就像破了的風箱,呼哧帶喘。
“師傅。”陸爾傑跪着撲了過去,伏在師傅的腿上,才發覺師傅瘦的成了幹柴,骨頭硌疼了他。心中更加難過,嚎啕道:“師傅,你不能死啊,徒兒給你治。我不讓師傅走。”
老聖子伸出老樹皮一般的寬大手掌,輕輕的撫摸着爾傑的頭頂,歎息道:“好徒兒,人怎麽能不死呢,雖說修道之人可以延年益壽,比普通人多活那麽幾年,也不過是逆天延命。師傅在五年前已知命不長久,隻是未找到傳承之人,才苟活到現在,多年未見,你做的很好,很好,師傅已經很滿足了。”
陸爾傑心裏咯噔一下,仰頭和師傅對視,眨着淚眼問道:“師傅,難道真的不能長命百歲嗎?”
老聖子渾濁的眼球瞬間明亮,張開沒牙的嘴說道:“呵呵,傻徒兒,百歲有何難,雖說師傅早年修煉無上功法,走火入魔,傷了根本,就這樣師傅也癡活了近兩百歲,難就難在長命二字。”
“哦。”陸爾傑點點頭,說道:“徒兒明白了。”
“明白就好,道非道,尋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法自然,未有窮時,萬宗歸一,所謂長生之道,沒有捷徑,一靠機緣,二靠刻苦,三靠悟性,隻要你努力追求,自然離目标越來越近。”老聖子的話充滿禅機,陸爾傑似懂非懂。
陸爾傑一躍而起,激動道:“師傅,有沒有什麽延命之法,就是再難,徒兒也想辦法弄到。”
老聖子面帶紅暈,顯現回光返照之色,渾濁的眼神精光湛湛,精神忽然飽滿起來,抓住爾傑的手,另一隻枯樹皮般的手掌撫摸爾傑的臉頰道:“癡兒,不要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我自知命不久矣,能夠看到你來見我最後一面,師傅心願早了,天門山發揚光大,就靠你了。師傅我生機已絕,就是大羅神仙,太上老君的金丹亦不能延命,徒兒,徒……”
陸爾傑低頭享受師傅慈父般教導,聽的難過又心痛,知曉師傅延命毫無希望,油燈盡枯,于是不甘心,渾厚的龍皇訣真氣一點一點的注入師傅體内,閉着眼用内視之法觀察師傅身體,這才絕望。師傅的身體千瘡百孔,就像個漏洞百出的篩子,經脈如破棉絮,哪裏還能吸收丁點的氣息,忽而他發覺師傅精神似乎恢複了許多,心中正驚異,爲師傅開心。哪裏想到這是人臨死前的回光返照,等爾傑發現不妙,老聖子握着爾傑的手掌,蒼老的頭顱低垂,生機已絕。
“師傅。”陸爾傑小心翼翼的喊着。
“師傅。你醒醒啊師傅。”陸爾傑不敢大力搖晃老聖子枯敗的身體,哽咽着道。
“師傅-----!”陸爾傑當頭納倒,撕心裂肺的痛哭失聲。從此,世上再無老聖子,陸爾傑哭了有哭,不知經年何月,直到嗓音嘶啞,眼淚流幹,宣洩了所有的對這位老人的情感,這才仰天慨歎,對着師傅的遺容拜了三拜,出的門,太陽高挂,已是正午時分。
沿着藤蔓而下,廖海眼見爾傑雙目紅腫,頓時明了,雙腿一軟,對着崖壁倒頭而拜,叫了一聲:“聖祖。”就已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惹得爾傑又一陣悲從心來,師兄弟兩個嗚嗚咽咽哭了許久,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聖子,聖祖的事要不要說出去。”廖海忍住悲痛道。
“現在不能,等我整肅天門,清除障礙,再給他老人家風光大葬。”陸爾傑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