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退下吧。”陸爾傑淡淡的瞄了劉禮學一眼,說道:“既然想讨教,我自當奉陪,不過小爺現在沒心情。今日免了你孟浪之罪,如有再犯,格殺勿論。”陸爾傑做爲統帥一方的領袖,天生的霸氣側漏,氣場強大,這麽一說,劉禮學就算躲過了一劫。
玄子和淩霜悻悻的退至爾傑左右,劉禮學渾身一松,在看廖海和七劍,同樣也是心情放松,神色間對陸爾傑自是高看幾眼。七劍眼神贊賞。劉禮學神色尴尬,再也沒有表現的欲望,悻悻的在七劍的護衛下不悅的離開。
“諸位師叔,小侄給你等惹麻煩了,不好意思。”劉禮學對七劍神色恭謹的歉然道。
“無妨!”昆木郎面無表情道。
“師侄,你所學小有所成,不過,剛才那年輕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可要小心了。”立滄海話裏有話道。
劉禮學神色凝重的點點頭,扭頭觀看,見那俊美的年輕男子正被一群美女圍着,噓寒問暖,着實心裏不舒服。忍不住暗自咬牙氣惱。被人搶了風頭,着實不爽,可恨的是自己的偷襲竟然被對方強大的氣場擋住了,想起剛才那一幕,他是又驚又後怕,自己偷襲未果,而無法脫身,要是對方反手一掌,自己恐怕就交代當場了。天門山來了這麽厲害的人物。到底是什麽身份,自己一定要好好調查一番。
七劍是不是知道呢,劉禮學邊走邊想,忍不住停下腳步問道:“昆師叔,小侄鬥膽一問,咱們天門山的聖子你們可曾見過?”
七劍均沉默以對,此時,李滄海慨歎道:“師侄,我等醉心于武學,自從七劍組成後,一直在後山磨練至今,如果不是令父一再哀求我等出關,并許下重寶,我們哥七個是不會再管天門之事,七劍不才,既然你問起,我們不妨分析一下剛才那個年輕人的身份。”
劉禮學心髒咯噔一下,禁不住心髒狂跳,出口而出道:“莫非他是聖子?”
昆,李和其它五劍眉毛輕挑,臉上肌肉微顫,昆木郎手撚長須,仰天思索道:“吾等不才,并未看過天門不世絕學龍皇訣一招半式,新聖子加冕之時,七劍亦未出關,就是你父親,因爲和老聖祖有嫌隙,當日更是憤然出走,并未見過聖子真正模樣。隻是曉得聖子是個六七歲的孩童,如今幾年過後,應當還處幼年。不過既然能成爲天門山聖子,諸多變數不可預知。你回去可以問問你父便知。”
劉禮學心思沉重道:“連七位師叔都未見過聖子,我父親因我之事,當年更沒見過,而今日父親也見過此子一面,卻并未向我說起,想來是我多心了。”
“你擔心是有道理的,我等雖然沒見過天門聖子,可從剛才能夠躲開并輕描淡寫的擋住你緻命的一劍,此子就非比尋常,你也算天門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了,就連浸淫武道幾十年的廖海都不是你之對手,能夠寫意般的擋住你一擊而毫發無損,此子功力之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劉禮學不敢再想剛才那一刺了,自己那一劍乃含妒出手,也用上了七八分的力。身在半空而擊,威勢更盛十分。把對方刺個透明窟窿,早已足夠。當被對方濃稠的氣息所困時,劉禮學方知自己托大了。于是滔滔劍氣洶湧而出,十二分的劍氣全部凝聚于劍尖,奢望一舉突破對方的渾圓真氣阻擋。可是,自己的氣息無論多大,都如泥牛入海,更可怕的是自己想要撤劍,竟然撤不得,于是,尴尬當場。爲了怕被對方反震而傷,不得不全神貫注,死命對抗,差點脫力倒地。
劉禮學臉色憂慮,七劍看在眼裏,昆木郎并不言語,反而是李滄海自信滿滿說道:
“師侄不必擔心,既然我等答應了你父,自會保護你周全,祝你奪得聖子之位。”
“多謝諸位師叔。”劉禮學驚喜鞠躬道。
七劍極爲滿意劉禮學的恭敬之态,臉上均表現出孺子可教的意思來。
廖海看着劉禮學和七劍走遠,聖子正和天門山十女衛打屁聊天。
“喂,小子,你怎麽就放他走了,爲何不狠狠揍他一頓。”紫衣嬌嗔道。
“那七個讨厭的老道是誰啊,我們怎麽沒見過,師兄。”綠衣拉着廖海的袖子嬌聲問道。
這也是爾傑想知道的,他這個聖子,做的還真夠可以的,失敗啊,天門山到底有多少厲害角色,他竟然一無所知,山門外的,都成了他的手下,再也沒回轉山門。山門内的,他就是個菜鳥。隻能求助于大師兄了。
這時,就見兩個年輕的小道士高玉寶和徐辰虎氣喘籲籲的爬上山頂,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對大師兄道:“大師兄,膳食堂的長老過來催問,你們怎麽都沒去用餐。”
廖海在徐辰虎和高玉寶兩個小師弟耳邊小聲了交代了幾句,兩個年輕的小道士神色奇怪的瞄了爾傑一眼,對師兄的話卻頻頻點頭,然後,兩個師弟相繼離開。
廖海剛要和爾傑說話,就聽爾傑大聲道:“諸位道長,小姐姐們,我看這山上空地如此之大,想必是諸位平日的練武場,眼看天色将晚,我提議,不如今晚就在這山頂之上來一次野炊吧。”
“好啊好啊。”天門十女衛率先拍掌叫好,表示完全同意,廖海一陣頭疼,其它小道士,小道姑們對爾傑第一印象極好,經過剛才那驚險一幕,這個和大師兄一起來的天門山門徒,不僅功力高強,而已氣度不凡,令人印象深刻,都起了了解和結交之心。聖子的身份,除了廖海,穆果兒,天門十女衛,玄子和淩霜外,其它人并不知曉。隻是眼見此子對大師兄廖海畢恭畢敬的,想必也是自己的師兄弟級别,隻是他們不曉得而已。
這裏我們得交代一二,當初聖子加冕後,老聖子爲了幫助他盡快打開局面,幾乎把天門山旗下精英盡數派出,歸于爾傑旗下,如今他們中百分之百的成了爾傑的保镖或者特戰教官,後來的門徒更是因爲聖子的戰績标榜和強大傳說的吸引,很多昔日的天門山弟子紛紛下山加入爾傑的團隊。
再後來,天門山人數凋零,不得不重新招募新人,即使當年看到聖子加冕的天門山道士,也因爲聖子變化太大,早已分辯不清。就是以前的十女衛,也是變化很大,要是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要不是天門十女衛自己說,就是曾經的小夥伴們也表示不敢相認。天門十女衛或許是穆果兒有過專門交代,對聖子的身份也是諱莫如深,不會告訴其它師弟師妹們。
“師兄,這位公子到底是哪個啊,我怎麽看的有點面熟?”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道士不住的拿眼大量陸爾傑。似乎有所悟。
廖海微微笑道:“王師弟不必多問,他是我們天門山的外徒而已。”
對于野炊,廖海沒有意見,于是爾傑說幹就幹,其它道士們都很期待野炊的盛況。陸爾傑帶着玄子和淩霜消失幾分鍾後,三人手裏一人提着兩個巨大的編織袋子,沉甸甸的。
“來喽!”陸爾傑和玄子淩霜三人出現在山頂,衆人紛紛圍了上去,就見陸爾傑三人打開編織袋子,嚯。年輕的小道士小道姑們驚奇萬分,不曉得剛剛消失幾分鍾的陸爾傑,從哪裏弄來了雞鴨魚肉,水果梨桃等食物。
肉全是生的,但都是新鮮的,這對于在山上生活的人來說,侍弄生肉并不是難事。廖海也感到極爲有趣。派遣衆師弟師妹去拾取柴火。
一時間好不熱鬧,衆人拾柴火焰高,不會會兒,巨大的篝火就熊熊燃燒起來,用寶劍等鋼鐵之物,把雞鴨魚肉,和各類素菜水果穿起來,大家圍成一圈,興奮的坐在一起,好表現者,撸起袖子做起了燒烤。
眼見年輕的男女們興奮的聊天說笑,弄的燒烤,肉香四溢。陸爾傑拉着廖海遠離衆人,坐在一處大石上,問道:“師兄,我有很多疑問,想請教。”
廖海點頭道:“是不是關于七劍?”
“對!”
廖海說道:“這七位師叔,并不是我們天門山的人。”
“哦?”陸爾傑感到奇怪。
“百年前,著名的昆侖山出了一名驚才絕豔的人物,昆侖生奴。和現在的昆侖老祖乃是師兄弟,師兄弟争奪門主之位,師弟敗,遠走萬裏,來到了我們天門山。看上了這裏的好山好水,就留了下來,收徒授業。雖然一山不容二虎,不過這山這水,并不是屬于我們天門山獨有,也奈何他不得,雙方相安無事多年。七劍便是昆侖生奴所收的七個徒弟,對天門之事也知道一些,七劍生性奢武,所習乃昆侖七星劍,世上可比的就是那威名遐迩的太極劍陣。這七劍同生共死,打磨七劍數十年不出門山,七人已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七劍聯手,就是老聖祖都不一定破得。劉長老爲了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下了什麽本錢,竟然把這七人請了出來。”
“看來是志在必得了。”陸爾傑笑道。
“當年因爲你之事,劉長老憤然出走,所以,你加冕時他并不在場,七劍因爲是外人,也不可能參加。一年後,劉長老莫名其妙的回轉山門。或許爲了平息事端,不使得天門割裂,門中長老協商,就讓他掌管了天門山的俗流堂。現在時隔五年,當年的門中弟子幾乎全變成了你的手下,身份蛻變,現在的門徒,大多是新人。王正業師弟似乎還記得你,不過,你這幾年變化驚人,要不是我知曉你的行蹤和身份,怕是不敢相信了。”廖海笑道。
“這樣也好,樹大招風,我這次回山,爲的是師傅,其它的我還真不在乎。”陸爾傑說道。
“你能這樣想,固然很好。但是劉長老的做法我絕不苟同,爾傑,如今天下不太平,天門山豈能置身事外,我曉得你理想遠大,天門山可以不存在,華夏卻必須屹立不倒,這幾年,總是有不三不四之人來找劉長樂,進出山門,鬼鬼祟祟,引起了老聖祖,穆長老和秀水師祖的注意,你胸中有溝壑,我是不能比,一旦天門有事,你當力挽狂瀾才是。”廖海凝重道。
“我是聖子,豈會讓别人禍害天門,想要奪我的位置,真是白日做夢。”陸爾傑起身說道:“師兄,遇神殺神,擋我路的,會死的很慘。不說這個了,你看他們熱鬧的。咱們去和師弟師妹們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