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劉禮學,雖然出國幾年,但卻并沒有淡出天門的視線,有他父親一直在背後拉攏勢力,給他鋪路,而聰明的劉禮學從回到山門,也表現的彬彬有禮和中規中矩,而迅速的在同輩中間樹立了他的威信,由于不俗的外表和權勢,身邊聚集了捧他的年輕道士和春心萌動的道姑。甚至于天門山的不少名宿孤老對他已是青睐有加。這讓年輕的劉禮學得意萬分,但是也是個有城府之人,一直未表現出來。
沒想到今日看到爾傑奪了他的風頭,年輕的心頓時不平靜了,妒火一時燃起,暫時失去了方寸和冷靜。
“師弟,住手”廖海大驚失色,眼看救援不及……
衆人更是一陣驚呼,天門十女衛瞬間嬌吒連連,玄子和淩霜發出一聲悲呼,十二個女孩子轉眼出手攻擊向劉禮學,然而爲時已晚……
噹----
金鐵交接之聲響起,大家以爲悲劇就要發生,很多人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劉禮學在一瞬間,竟然有種複仇的快感,然而,瞬間一股後怕和悔意襲上心頭,自己這是怎麽了,待要想撤招,已然來不及,把心一橫,把眼一閉,來個眼不見爲淨。
沒有大家所想象的畫面,沒有鮮血迸濺,沒有穿腸破肚,沒有鮮血淋淋的場面,似乎在瞬間,時光停止了轉動,衆人的眼中,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劉禮學的長劍神奇般的被一股無形的東西阻止住了,好似前面有一堵厚厚的牆,使得他鋒利的劍無法穿透。更可怕的是長劍似乎被某種氣息吸住,想撤劍都做不到。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玄子和淩霜,丹虹,霓裳等女孩子已經嬌聲怒吼,集體圍攻到了劉禮學的身邊,似乎下一刻,劉禮學就有被五馬分屍的危險。
唰唰唰唰-----!
人群的道士道姑中出現七道個快如閃電的身影,均手持長劍,兩人分别架住了玄子和淩霜的淩厲攻擊,自己也是渾身一震,另外五名道士手中的五把長劍一攪,攪起數百道風雷,堪堪擋住了衆女的含怒出手。劉禮學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同時對付這麽多高手的一起出手。武功再高,也怕群毆。這七位身穿道袍的身影出現,幫他瞬間解了圍,救了他一命。但是,劉禮學仍舊可以感覺到來自這些美女們的憤怒殺氣。
然而,女孩子們豈能善罷幹休,自是齊聲嬌吒,拳腳相加,攻向七道士。
衆女關心爾傑的安危,芳心亂如麻團,看到有人竟敢阻擋她們救陸爾傑,當真怒火萬丈,個個出手很辣,招招緻命。中年七道士七劍連星,腳踏八卦步,有守有攻。法度嚴謹,顯然是在一起合練了有些年頭,劍氣縱橫,不疾不徐,卻使得外圍攻擊的衆女拳鋒,腳鋒卸力,竟是寸步難進。
廖海早就瞟見了陸爾傑相安無事,他心中有感,聖子怎麽可能輕易被人所傷,衆女關心則亂,一時間場面失控,更加令他憤怒的是劉禮學的無恥行徑,此子平日裏也表現的中規中矩的,倒也不惹人讨厭,雖然自己不喜歡他,可也沒有什麽大的恩怨情仇,再說,畢竟是劉長老的兒子,對自己日常也盡是尊敬之色,他實在不明白這小子今日到底怎麽了,竟然敢對聖子偷襲下手。哦,是了,他或許不曉得聖子的真實身份,還有一條或許看到聖子周圍圍着許多美女,一時嫉妒引起。他是年輕人,本來極爲自負,沒想到來了個比他更加優秀的年輕人,這還罷了。他賣力的表演了半天,結果聖子一出現,就搶了他的風頭,于是。。。。
廖海心念電轉間,已然明了大半,心裏隻喊這個劉禮學糊塗。
眼看操場混戰一片,七把劍竟然出手護住劉禮學,廖海心中長歎,劉長老果然不簡單,居然把天門山最著名的七劍變成了自己兒子的保镖。
廖海金剛獅子吼道:“還不都給我住手!”
天門十女衛也瞟見爾傑無事,師兄一聲怒吼,十女心意相通,齊齊退下。玄子和淩霜卻并不理會,但是一道道無形的壓力鋪天而來,竟是七劍把兩女圍了起來。其中兩把劍擋住玄子和淩霜的淩厲進攻,并無準備以少勝多。
陸爾傑勁氣一吐,劉禮學本來進退兩難,汗出如漿,頓覺輕松許多,手中長劍當啷墜地。
“昆木狼,李滄海兩位師叔,也速速住手吧。”廖海沖着還在纏鬥的兩位道士喊道。
兩位中年道士也是吐氣開聲,越出了戰場。玄子和淩霜卻不依不饒,閃電般的揉身而上,已是襲近了劉禮學的身邊。
“作死的東西。竟敢刺殺我家老大!”玄子和淩霜一人一把手槍,頂在劉禮學的太陽穴兩邊,兩個美女保镖的憤怒似乎要燃燒全場。
劉禮學渾身冷汗直冒,身體頓時一僵,七劍護主心切,已然又圍了上去。兩方頓時又劍拔弩張。驚呆了全場一衆年輕的小道士,小道姑。
“給老娘站住,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他。”玄子柳眉倒豎,淩霜眼神犀利,殺氣騰騰。
“萬萬不可。”廖海大急,既然聖子無事,可不能再引起大亂了。要是聖子的女保镖手一抖,打碎了劉禮學的天靈蓋,整個天門山會成爲什麽樣,可想而知。
“老大!要不要殺了他?”玄子和淩霜極爲憤怒,她們可是爾傑的貼身保镖,這份榮耀她們期盼太久了,沒想到一出事,竟然被敵人偷襲成功,要不是老大身負絕代武功,這一下她們可就要飲彈自盡了。其實這也怨不得玄子和淩霜。因爲這天門山是爾傑的地盤,爾傑又貴爲聖子。打死她們也想不到有人敢對爾傑她們的老大出手啊。所以,讓人搶了先機。這讓一向自負的玄子和淩霜惱火至極,最氣的是她們居然馬虎大意了。這可不是一個保镖應該有的。加之剛才七個莫名其妙的牛鼻子老道的竟然阻攔她們營救老大,其心實可誅殺之。
手裏的槍指着劉禮學的腦袋,恨不得一槍打他個腦袋開花,但是現場情況暫時不明了,而且劉禮學是天門山弟子,如果她們貿然打死此人,一定給老大造成麻煩和困擾。她們審時度勢,看向老大。
“劉師弟太爺不知輕重,你這是要幹什麽,真是豈有此理。還不趕緊向貴客賠禮道歉。”廖海氣的嘴唇哆嗦,他心裏對這個家夥着實的不感冒,本來天門山乃修道之靜地,更不是争權奪利之場所。但是正因爲有劉禮學他父親這樣利欲熏心,野心極大的家夥,使得一向安詳平和的天門山分成了幾派。這一切,廖海作爲資深門徒,自然了解的比年輕的師弟師妹們要多。廖海之所以不告訴師弟師妹們爾傑的真實身份,也是穆長老和秀水真人的安排,并不是他不想。其中深意,隻有二老知道。
雖然談不上厭惡劉禮學,但是廖海對這個師弟的身手也是深爲佩服,他縱然是大師兄,身手和劉禮學比起來,恐怕也不是對手,這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
眼看發生了這樣的事,廖海除了惱怒氣憤,卻無可奈何,但是畢竟是劉長老的愛子,看聖子平安無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也爲聖子的修爲暗暗翹起大拇指。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很不妙,劉禮學的行爲引起了聖子身邊人衆怒,他可以從她們的眼神裏看得出有多可怕。那兩把烏黑曾亮的手槍分别抵在劉禮學的兩邊太陽穴,那兩個女保镖一臉的怒火,似乎爾傑一個眼神,無情的子彈就會打爆劉禮學肮髒的頭顱。穆果兒并沒有其它女孩子那麽憤怒,而是眼神平淡,靜靜的看着,她剛才也爲聖子捏了一把汗,後背汗毛都豎起了,但是,劉禮學的必殺之劍卻被聖子雲淡風輕的擋住了。聖子的一身修爲當真了得。
劉禮學後背一陣冷汗,此時兩把手槍抵着他的腦袋,他無論如何無法淡定,但是自持有七劍在旁護佑,而自己又是天門長老的親子,量這長的比自己帥好幾倍的家夥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本來就是心高氣傲的主兒,這時并不想在天門山衆人眼裏跌了份兒失了臉面。廖海的話讓他極爲羞惱和不堪,本來剛才還有點小小的懊悔,此時又被高傲和羞惱占據心頭,但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爲不妥,而且兩把手槍頂着自己的腦袋瓜子生疼,再看兩位眼神殺人般的冰冷少女那副吃人般的模樣,劉禮學相信下一秒對方會毫不遲疑的扣下扳機。
“在下天門山俗流堂劉長樂劉長老的公子,我觀這位公子相貌俊奇,眼神神光内斂,劉某斷定貴客必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一流高手,當時本人正耍劍耍的興起,一時起了讨教之心,劉某對天發誓,隻是讨教,并無半點傷人之意。果然不出劉某所料,這位公子當真是絕頂高人,劉某真是欽佩之至。我和公子年歲相若,隻是不知貴公子是我天門山哪位長老門下。劉某有心交結公子,剛才孟浪之舉,還妄海涵。”這劉禮學真是個聰明的家夥,幾句話就把自己剛才的行爲說的輕描淡寫,撇的七七八八,而且看似道歉真誠,一時間倒也讓在場的衆人說不好出話來。
“放你的狗臭屁。”玄子破口大罵:“哪個稀罕與你讨教,明明沒安好心。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和我家大哥認識。”玄子的手槍用力一頂劉禮學的太陽穴。也是,你到底算個什麽東西啊。我們又不認識你。你莫名其妙的拿劍刺我家愛郎,失心瘋了你。無冤無仇的。
廖海神色憂慮,看向爾傑,意思是你能不能先讓你的人把手槍從劉禮學腦袋上拿開再說其它,免得誤傷。可他并沒開口,因爲場中還有七個閉着雙眼,大他一輩的師叔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