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佩和王雲真也撸袖子上去幫忙,大家夥摘菜的摘菜,和面的和面,諾大的廚房裏熱火朝天。
“夫人,我來吧,這活兒您可不能幹。”春燕急忙上前,搶過蔬菜。
“死妮子,我咋就不能幹,這每天坐着都腰酸背痛的,幹點活兒活動活動筋骨。”傅文佩笑了,坐在一張凳子上。随手又撿起一捆韭菜,挑揀起來:“你叫春燕吧,仇奶奶房裏的。”
“嗯。”春燕點點頭,繼續低頭忙活兒。
“家裏還有人沒?”傅文佩問道。
“沒。”春燕眼圈紅了紅,輕聲道:“全死了。”
“唉---”傅文佩搖搖頭,歎道:“如今這世道。。。”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對一群妹子招手:“大家夥都圍過來,咱們唠唠。”
于是,廚房裏忙乎的幾十号人都紛紛圍了上來。
“大家坐,别站着啊,咱們邊幹活邊聊天。”傅文佩在傭人們眼裏是有威信的,比起王雪琴的頤指氣使,傅文佩的和藹可親使得傭人們更喜歡她。
“你們都互相介紹介紹,一家人了,我還有記不住名字的。”傅文佩說道。
“夫人,我們兩個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秀麗咯咯笑着說。小娟也笑了。
“你們兩個我要是記不住,我可真就老的一點用處也沒了。”傅文佩搖頭道。
“老?”秀麗嘟着嘴巴猛搖頭:“你們說說,夫人老嗎?”
“哪裏老,夫人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呢。”小娟嘴快的說道。
“就你會說話,我家依萍都比你大幾歲,我還能不老。”傅文佩戳了小娟額頭一下。嗔道。
“夫人,您真的不老,至少比我們鄉下同一年齡的看起來要年輕十幾歲,還有王媽媽也是,我說的可是真真的。”春燕賭咒發誓道。
其它女孩子也用力的點頭,叽叽喳喳的表達自己的意見。傅文佩和王雲真心裏喜歡她們這麽說,但是互相看一眼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兩人都禁不住心跳臉紅。不好意思對視了。
“好了,你們不要誇我了,從你開始,介紹一下自己。”傅文佩擺擺手,指着王瓊美說道。
“我叫王瓊美,魯南人。”王瓊美大方的介紹着自己。
“王玉蘭,也是魯南的,我和瓊美都是在大街上遇到壞人,然後被少爺救了。少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王玉蘭喋喋不休道。
“我叫春燕,沈城人,和她們一樣,也是被少爺救下的。”春燕抿抿嘴巴說道。
“我叫火花,哪裏人我不知道,我是個孤兒,從小生活在上海保育院。長大後就到處做工,後來我們四個。”火花指着身邊圍着的三個女孩子:“一起在咱們的和平飯店做侍應生,然後陸董就把我們四個調到集團做前台,然後又分配了其它工作。”
火花,上海保育院,孤兒。年紀十七歲。現爲至尊集團科技事務部陸曼的助理秘書。
煙花。上海保育院,孤兒。年紀十九歲。現爲至尊集團科技事務部林徽音的助理秘書。
浪花 上海保育院,孤兒。年紀十八歲。現爲至尊影視集團阮琳玉的助理秘書。。
雪花 上海保育院,孤兒。年紀十八歲。現爲至尊新聞集團美琴的助理秘書。
“我叫春兒,這是我妹妹杏兒,我們是雙胞胎。”春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看出來了。”秀麗促狹的說。
女孩們都笑了起來,春兒更加不好意思了,扭捏道:“我們從小就不知道爹媽是誰,是魯南張大帥的姨太太寶兒收養的。後來送給了少爺,在少爺的房裏伺候着。”
“咱們可真是家大業大啊,光是雙胞胎就有三對兒。”王雲真感歎道:“先前是白牡丹紅牡丹姐妹,後來佘少奶奶生了一對兒小雪小雨,再加上你們姐妹兩個,認起來可真不容易。”
“王媽媽,我們還是好認的。”白牡丹說道:“我脖子這裏有個小黑痣,我妹妹沒有。”說着,白牡丹用手把衣領子往下拉了拉,果然,在靠近鎖骨處有一不大的黑痣。
“噗嗤。”小娟笑了:“拉倒吧,你那黑痣長的地方好,我們看不到。總不能每次都去扒你衣服吧。”
“某人倒是可以。”秀麗抿着嘴心想道。
“唉,一個個都長的一朵花兒似的,卻沒有一個全活兒人。要家沒家的,都是可憐孩子。”傅文佩感慨了一番,說道:“好在咱陸家有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在這兒賺點小錢,以後都找個好人家,安安穩穩的活一輩子。”
“安穩的活一輩子,哪有那麽容易。”王雲真苦笑道:“恐怕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奢侈。”
衆女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