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你還不快點放開我,今晚的事我不會追究的。”柳菊池心虛的說道。
那小厮沒理會柳菊池,而是給了綁架者一筆錢,綁架者拿到錢後,看了一眼柳菊池,随後就消失在視線中。
柳菊池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現在已經是初冬時分,柳菊池身上穿的是至尊聲場的紅色羽絨服。下身牛仔褲,被繩索綁着,連驚帶吓的,身體一直在發抖。面色蒼白。
那名小厮三十歲的年紀,戴着一副眼鏡,相貌清秀,身穿一套灰色西裝,眼神貪婪的在柳菊池身上掃描着,就像餓狼遇到了甜美的食物。
柳菊池心驚肉跳,身上又吓出了冷汗,忍不住把身體蜷縮在一起,緊貼着牆壁。目光蘊含着淚水,神态楚楚可憐。
小厮走過來,蹲身在柳菊池面前,餓狼般的眼神掃視着柳菊池,手哆嗦着伸出來,摸向柳菊池。
柳菊池驚恐萬狀,面色蒼白,閉着眼大喊大叫道:“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閉嘴!”那小厮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似乎在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争。
柳菊池睜開眼,警惕的盯着小厮停在她胸部的大手,身體不住的顫抖,感到一陣陣的尿急,柳菊池又怕又羞慚,惶急的搖頭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無冤無仇,你要圖财,我有錢,隻要你放了我,要多少錢我都給。”
“是嗎?你有多少錢?”小厮見柳菊池一副楚楚可憐的俏麗媚樣,忍不住吞咽着口水,收回伸出去的胳膊陰險的問道。
“你,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不夠的我可以去借。”柳菊池見對方有所松動,急切的說道。
“我要一百萬。”小厮張口道,忽然,覺得自己說少了,馬上改口道:“不,五百萬!”小厮五指張開,死死盯着柳菊池的眼睛,說道。
“五百萬?”柳菊池快哭了,哀求道:“我實在沒那麽多,我隻有三百萬,能不能少點。”
“不能,必須是五百萬!”小厮不容置疑道。
“好,我給。隻要你放了我,我去借錢。”柳菊池隻求對方快點放了自己,借到借不到她暫時沒去想。
小厮欣喜若狂,娘的,這下老子要有錢了,哼哼。既然柳菊池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小厮的口氣也好了起來,手掌捏着柳菊池的光滑白淨的下巴,貪婪道:“娘的,細皮嫩肉的小娘們,老子是你的影迷,你知道嗎,你的每部電影我都去看。”
柳菊池似乎恍然,原來是自己的影迷,他綁架了自己,無非是圖财,但願他不會對自己做出更出格的事兒來,柳菊池苦笑着說道:“謝謝,既然是我的影迷,你要說缺錢,找我要就可以了,爲何出此下策。我可是至尊集團的簽約藝人,你綁架了我,要是被人知道了,你是逃不了的。”
“哼!”小厮眼底閃過一絲驚慌,迅速恢複平靜,哼哼冷笑了一聲道:“少拿至尊皇朝來壓我,等我們帝國皇軍一到,瞬間就叫他灰飛煙滅。”
柳菊池心裏咯噔一下,失聲叫道:“你是倭國人!”
那小厮冷然一笑,慢慢起身,雙手抱胸,頭看向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道:“不錯,我是倭國人。”
柳菊池心裏暗暗叫苦,這家夥居然是個倭國人,八成是個間諜,竟然在法蘭西西餐廳當一名侍者,看來這倭國的情報工作做的相當到位,人都打入法蘭西使館去了,真可怕。
那小厮看了一眼柳菊池,繼續說道:“你,明天這個時候把錢給我帶過來,就在這裏交錢。”
“不行啊,我沒那麽多錢,我的現金有限,剩下的部分我還得去借,求求你寬限幾天吧。”柳菊池哀求道。
那小厮雙手抱胸,站在原地,眯着眼思索了起來。
柳菊池膽戰心驚,隻盼着對方不要改變主意才好。
那小厮緩緩說道:“給你三天時間籌錢,記住不許報警,不許和任何人說,否則,死啦死啦地!”
“我,我不會說的。你放心。”柳菊池拼命的點頭。
那小厮忽然彎腰,一出手捏住了柳菊池的下巴,另一隻手嗖的往柳菊池的檀口中扔了一顆藥丸兒,眼神冰冷的喝道:“吞下去!”
柳菊池被吓的使勁吞咽了一口唾液,藥丸就滑落在喉管裏,柳菊池面色蒼白,哆嗦着身體顫聲道:“你,你給我吃的什麽?”
嘿嘿嘿---
那小厮陰險的笑着,聽的柳菊池心驚膽戰,料定這個小鬼子給她吃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果然,就聽小厮說道:“你剛才咽下去的是我帝國最新研制的一種毒藥,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
啊----
柳菊池驚恐萬狀,吓的臉色愈發蒼白,喃喃自語道:“那我不是死了嗎。”
“你放心,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三天之内,你不會死,等你把錢給我送來,我會把解藥給你。還有,我提醒你,你最好别想着去醫院治療,沒用的。除了我,這毒沒人可解。”小厮冷森森的說道。
“你說話一定要算數,三天,五百萬我一定給你送來。”柳菊池心裏又打個大大的哆嗦,她可不想死,大好年華,男朋友還沒談過呢,自己死了,她生病的老娘怎麽辦。
“要的,這是爲了防止你不守信用,從中搗鬼,哼哼,一旦我知道你報了警或者通知了至尊皇朝的其它人,你就死定了。”小厮威脅道。
“我保證,我任何人都不會講的。你快放了我吧,我娘還等着我回去呢。”柳菊池又開始哀求。
小厮蹲下身體,伸手幫柳菊池松綁,嘴裏還不住的威脅道:“牢牢記住我的話,三天,還在此處,還是這個時間,五百萬,一分不少的給我送來,你的命就算保住了。”
柳菊池慌忙答應着,絕處逢生的柳菊池現在隻想瘋狂的跑回家,大哭一場,死裏逃生,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這小厮并沒有爲難她,給她松綁後,隻是色眯眯的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柳菊池現在哪裏還顧得這些,逃命要緊,得到小厮你可以走了,這一句話,柳菊池就跌跌撞撞,有些如夢似幻的虛着發抖的雙腿,邁開腳步,再也不敢攔黃包車了,辨明方向後,快速的往市區方向走去。
寒風吹拂,柳菊池就像丢了魂魄一樣,對方要五百萬,自己哪裏去弄這麽多錢來,雖然現在她是有錢人,可也就三百萬左右的現金,變賣首飾家産或許能籌夠五百萬,再向同事借點,籌夠五百萬是可能的,可是三天要把房子賣掉,有誰沒事花大價錢在幾天之内買房子啊。即使有人買,這麽短的時間上哪裏去找。
柳菊池覺得自己死定了,鬼子給她吃了毒藥,而且隻有對方掌握着解藥,柳菊池也不是啥也不懂,一個國家研制的最新型毒藥,想要迅速治療好,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有些毒藥,确實無解。
柳菊池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好像家在哪裏她也想不起來了,腦子一片空白。
嗤----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黑色的奧迪緊急刹車,停在了愣愣的柳菊池的面前。
柳菊池吓的擡起頭,就見這輛車很熟悉,而且差點撞到自己。
車上下來一個英俊的男子,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呵斥道:“你走路不長眼睛嗎,冒冒失失的往車上撞。
“對不起,對不起!”柳菊池失魂一般,低着頭,急忙說着對不起,閃到一邊。
“等等,你先别走。”那男子喊道。
柳菊池渾身一顫,擡起頭來,看向來人,燈光雖然昏暗,柳菊池還是失聲叫了出來:“你是馬永貞,馬隊長。”
此人正是馬永貞,馬永貞如今開的是陸爾傑給他的一輛奧迪a6轎車,上海灘馬永貞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知道他是上海灘大老闆陸爾傑的的手下,天子二号人物,妹妹馬素貞又是陸老闆的姨太太,所以,馬永貞名聲可謂如日中天。巴結他的人海了去了。
今晚陸家紗廠出了一件事,有一名安保人員莫名其妙的死了,陸振華陸老爺子告知兒子爾傑,爾傑遂派馬永貞去徹查事情的原委,後來查明,這人是心髒病突發,事情處理完畢,馬永貞就開車往回趕,走到此路段,老遠開着車燈,沒想到此女子冷不防從旁邊冒出來,唬得他急忙緊踩刹車,方沒有把冒失鬼撞飛。
“你怎麽認識我,我看的你也很眼熟啊。”馬永貞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女子,警惕的問道。
“馬隊長,我是柳菊池,是影視集團簽約的藝人。”柳菊池輕聲道。
“哦,我說呢,原來是個大明星啊,對不起,我很少看電影。怎麽,要回家,爲什麽不打量黃包車?”馬永貞拉開車門,說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柳菊池猶豫了一下,上了車。馬永貞關上車門,随後坐在了駕駛座位上,關上車門後,說道:“住在哪?”
“四川路78号。”柳菊池說道。
“嘿,你也住四川路,巧了,想不到我家附近還住着一位大明星。”馬永貞笑着發動着車。
“馬隊長日理萬機,怎麽會關注我們這些人,不過,你的府邸我是知道的。”柳菊池努力鎮定道。
馬永貞笑笑沒回應,畢竟,上海灘不知道他馬公館的,真心不多。
馬永貞開着車前行,裏面的車燈打開來,從後視鏡觀察這個漂亮的演員,驚異于她的美麗,馬永貞搞不明白,像老闆這樣好色的家夥,影視集團的女演員,卻毫不染指,也真奇怪了。
“柳小姐,你好像有心思?”馬永貞察言觀色,覺得此女好像遇到了什麽事,一副失魂的樣子,走在路上,頭也不擡,就不怕被車撞了啊。
“啊---”柳菊池慌亂的擡起頭,擠出一絲微笑道:“沒,沒。”
馬永貞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眼睛盯着前方的路,繼續道:“你要是真有什麽事,就說出來,你是咱們公司的藝人,何況我馬永貞是什麽樣的人,柳小姐應該有耳聞,你的眼神騙不了我的,說吧,有難事,說不定我會幫你。”
柳菊池心裏掙紮着,要不要告訴馬永貞實情,就是把那個家夥抓住,要是他提前毀了解藥,自己還不是一樣死。
馬永貞從後視鏡觀察着,見柳菊池不說話,一副思索的模樣,也不逼她。
柳菊池咬着紅唇,心裏掂量了一會兒,眼看車就要到家門口了,突然玉手抓着車後座,嬌聲說道:“馬隊長,你有錢嗎?”
呲----
馬永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