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真的要上廁所了,憋死我了。”陸爾傑頭也不回,直接跨出了房間。
“寶兒,寶兒。”有婦人跑到寶兒身邊,眼神熱切的問道:“被陸少爺親嘴,是什麽感覺?”
寶兒哭笑不得道:“老娘還沒嘗到滋味就結束了,我哪有啥感覺。”
“不信,爲啥他親别人的臉蛋,到你這,就親你的嘴呢?快說,你們是不是有奸情?”其它婦人圍上來,八卦熊熊燃起,那裏面有想看好戲的,有羨慕嫉妒的,有心裏冷笑的,還帶有幸災樂禍的成分,哼,讓老爺知道了,你死定了!
寶兒心裏給明鏡似的,雙手推搡着這些平日裏明争暗鬥的婦人們嗔道:“去去去,趕緊打你們的麻将去,陸少爺也就一孩子,親個嘴有啥稀罕的,你們要是不爽,我把陸少爺叫來,每人親你們一下好了。”說着,裝模作樣的站起來,眼神不屑道:“要不要我去叫來啊?”
“去---!”衆婦人擺擺手,然後不心甘的坐回了自己的麻将桌。
“來來來,碼牌了,碼牌了,某些人哪,還以爲自己多了不起呢,不就是被陸少爺吃了一下豆腐,看那個得意的樣兒。”另一名和寶兒不怎麽對付的太太話裏有話的挑唆道。
寶兒的臉都氣歪了,啪---的把手裏的牌一推,風風火火的挽起袖子,上前一把踩住這位說風涼話的太太的頭發,粉拳砰砰的砸向對方的腦袋,嘴裏罵罵咧咧道:“你他媽的騷貨,逮住事兒就調拔離間,你是不是還想把這事告訴大帥啊,老娘還真不怕,我今天非打爛你的臭嘴不可。”
“嗷----!”那名婦人殺豬般的嚎叫着,頭發被拽住,低着腦袋死命的掙紮,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惡毒的話張口就來,什麽婊子養的,臭戲子,這婦人打架罵街最來勁兒,衆婦冷眼旁觀,誰也不上去幫一把。
兩人可勁兒的扭打在一起,頭發亂了,臉也花了,桌椅闆凳,麻将牌稀裏嘩啦的作響,身上的旗袍也卷到了一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隻穿着花褲衩的大白屁股。
亂套了,向翠娥身爲大太太,起碼的尊嚴受到了挑戰,這怎麽能行,上前就去拉架,怒聲罵道:“你們這群騷貨,老爺不在,一個個你們就反了天了,都他娘的給我松手。”
老大果然是老大,向翠娥一番制止,别的婦人看到大夫人出手了,心想自己怎麽也要做做樣子,也就你抱腰,我拉手的終于把兩個打架的拉開。
寶兒秀發淩亂,旗袍開了,但毫不在乎,嘴角帶着譏諷和得意:“敢惹老娘,你下輩子吧。”
那名婦人顯然吃了虧,臉上被寶兒撓花了臉,趴在桌子上哇啦哇啦的大哭,本來一場開開心心,和和氣氣的場面,被陸爾傑的孟浪表現,給打破了。
“哎,怎麽說你們好。”向翠娥搖頭氣道:“陸少爺是我張家的恩人,還是個孩子,就是親了寶兒一個嘴,也犯不着你們吃醋泛酸。每人都少說一句,這事兒到此爲止,誰也不許多嘴,就你們平日的表現,要不是老娘心軟,你們早他媽被老爺趕出去了。”
向翠娥這麽一喊一罵,衆婦人都老老實實的坐下了,漫不經心的碼着牌,那位哭哭啼啼的婦人也抹着眼淚,垂着頭整理衣服。
“這位小爺長的俊俏,老娘看的也心動,甭說你們了,但這位爺我們惹不起,得罪不得,你們知不知道,大帥的二十多萬的軍隊,軍饷都是陸少爺無償資助的,所以說,你們規規矩矩的,别給老爺添亂,大家以後照樣還是姐妹,還是張府的姨太太,穿金戴銀,不愁吃穿,你們要是自己不知所謂,可别怪我沒提醒。”向翠娥能夠受到張大炮的喜愛,就是因爲識得大體,在衆婦人中有一定的威望,否則,這些春心蕩漾的姨太太們,張大炮不在的時候,還不偷人養漢反了天去。
張大炮娶了這麽多老婆,你們還真不要以爲他的男性功能有多厲害,無非是虛榮心作祟,那個年代納妾多娶,成了一種風氣,也成了一種炫耀的資本。
事件的始作俑者陸爾傑不知道,圍繞着一件小事,還釀發了一場争風吃醋的戰鬥,他欲火焚身,早就跑到自己的屋裏,抱着雙胞胎姐妹大肆鞑伐了。
寶兒整理着亂發,卻是越想越氣,直接一推牌嚷道:“不玩了,不玩了,好好的心情全被那騷貨給破壞了,老娘回屋躺着去。”
然後,扭扭哒哒離開了。
“回屋,還不指定去哪兒浪了呢!”這是嫉妒寶兒的婦人們一緻的想法。
但,她們猜對了,寶兒哪裏是回去休息,她看看左右無人,小心翼翼,左拐右拐,來到了陸爾傑暫住的院子裏。
“什麽人?不許靠近!”
突然從暗處出現數十個彪形大漢,擋住她的去路,寶兒吓了一大跳,随即就鎮定下來。
“告訴你們少爺,就說寶兒求見。”說着,還不忘整理整理自己的着裝。
這一會功夫,陸爾傑已經把雙胞胎杏兒和姐姐春兒整的連連求饒,嬌嬌怯怯,不堪鞑伐,由于屋子陸爾傑已經設了音障,所以,歡聲浪語傳不出去。
“你可以進去了!”報告後的保镖說道。
寶兒平複一下慌亂激動的心情,推開門走了進去。
砰----
門自動關上了。
寶兒進去就沒出來,一直到了拂曉,有句話說的,進去的時候趾高氣揚,出來的時候雙手扶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