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刷的羞紅了俏臉,手縮了回去,看着眼前這個個子比自己還高,臉蛋卻稚嫩的一塌糊塗,但偶爾冷靜的眼神卻好似個成年人,是個妖孽般的男孩兒。
春燕一時不知所措,心裏發慌,這男孩要殺胡三父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救不救自己出去她無法确定,顯然這個男孩子是有功夫的,春燕希望他能夠成功。這胡家父子太壞了,要是殺了他們,春燕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至少死得其所,爲百姓除了一害。
陸爾傑蹲下身體,小手拍了拍躺在地上的哥們:“喂,醒醒,我問你,胡瘤子在哪個房間?”
剛才被爾傑一手刀砍暈過去的哥們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閉着眼裝,不敢動分毫,當聽說此人要殺胡家父子,更是吓得渾身哆嗦,腿肚子轉筋。
陸爾傑手裏的匕首拍在對方的臉上:“你還是閉着眼告訴我,快說!”
這哥們怕的要死,哆嗦着閉着眼亂指,顫聲道:“東,東廂房。”
“你的使命完成了。”陸爾傑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匕首刷的輕輕滑過,隔斷了對方的喉管兒。
春燕吓得捂着嘴,兩腿軟的都支持不住,一股尿意直沖,濕了褲裆。
“你在這等着,我去去就來。記住,千萬不要想着逃跑,外面全是人。”陸爾傑說道。
春燕拼命的點頭,心裏惶急恐懼道:“那你快點,我,我害怕。”
“很快!”陸爾傑燦爛一笑,從門縫看看無人經過,閃出了房門。
春燕等了兩分鍾的時間,卻像等了一年還要長,緊張,恐懼,希望占據的腦海,屋裏牆角還躺着一個死人,春燕剛才吓得尿了褲子,拼命的忍住了,可是,此時尿意卻更加洶湧,春燕咬着牙忍着,越忍越忍不住,可以想象那份尿濕褲子的羞愧折磨和憋不住的尴尬心态。
“美人,我來了。”
外面忽然傳來胡三的銀蕩聲音,胡三是半路跑回來的,本來今晚全城大搜捕,他帶着他的人走到半道,就交給手下的副團長,心裏惦記着美人,慌裏慌張的跑回來。
春燕一聽,頓時臉色蒼白,渾身像陷入了冰窖,動彈不得。
“咦,門怎麽開了,胡二狗這個王八犢子呢。”胡三野火焚身,門鎖開了,是不是這家夥?
胡三轉眼間想到了兩種可能,一,春燕被胡二狗放跑了,二,胡二狗進屋強奸了春燕。
胡三腦子一沖,嘴裏大罵呯的推開門,邁了進去,就看到春燕臉色蒼白的坐在床沿,眼神直勾勾的一動不動。
胡三松了一口氣,還好,人還在,臉上頓時呈現淫笑:“美人,我來了。”
“哼,去死!”一聲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胡三條件反射的剛要開口,一把淩厲的匕首,劃喉而過,胡三下意識的捂住脖子,驚恐萬狀的扭轉身。。。。。
陸爾傑大步走過去,一把拉住春燕,低喝道:“愣着幹甚,快走。”
一踏出門,陸爾傑單臂攬住春燕的腰肢,飛身一躍,上了房。
輕輕把春燕放在房頂,春燕依舊愣怔着沒有回過神來。
陸爾傑捂住春燕的嘴,拍拍她的臉蛋,春燕眼神才恢複了常态,眼神從震驚轉入欣喜。好想大哭一場。
陸爾傑低聲道:“胡家父子已被我解決了,你現在什麽都不要問,告訴我,你住在哪裏?”
春燕點點頭,陸爾傑松開她的嘴巴。春燕喘息了一會才小聲道:“住在沈城下村鎮東關巷口。”
“好,我背着你,你給我指路。”陸爾傑轉身後背給春燕。
春燕一看,才發現自己坐在房頂,頭暈眩,腿無力,剛才憋住的尿已經失控,哩哩啦啦順着雙腿淋下。春燕羞憤欲死。
“快點啊!”
陸爾傑見春燕半天沒動靜,低聲急道。
春燕滿臉的羞紅,期期艾艾的搖頭不語。
陸爾傑鼻子靈敏,眼光銳利,轉頭就發現了春燕的裆部濕透,而且還有水滴從褲管緩緩流淌。
陸爾傑曉得今晚春燕經曆了太多對她來說,很恐怖的事,緊張之下,尿急是普通人的反應。
而且此時胡家大院裏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來人那,快來人,不好了,老爺被殺了!”
于是,胡家大院呼喝聲,腳步聲,亂作一團。
“你要不上來,就永遠待在房頂吧。”陸爾傑威脅道。
形勢危急,春燕已經顧不得多想,紅着臉爬在爾傑的背上。
陸爾傑慢慢起身,雙手朝後,托住春燕的豐滿臀瓣,後背轉眼間濕了個通透,一股女性的尿騷味直沖鼻孔。
陸爾傑的手都是濕的,此時也顧不得太多,雙手使勁一捏春燕的屁股蛋,轉頭輕聲道:“待會兒我背着你要在房頂穿行,你雙腿攀住我的腰,雙臂摟住我的脖子,不要掉了下去,還有閉上眼,什麽也别想。”
春燕忍住無邊的羞澀,四肢像袋鼠一樣纏繞在爾傑的後背上,屁股蛋被陌生男孩子捏弄,胸前的雙峰緊緊壓在這個俊美小孩子并不寬厚的肩膀上,不知爲什麽,春燕覺得很安全。
陸爾傑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感受那份旖旎,背着春燕,運轉無邊真氣,穿行于房頂,穿房躍脊,如履平地,背後背着一大姑娘,卻沒有感覺多麽吃力,春燕是個勞動人民,平時磨豆腐,力氣也不小,雖然吃的不好,但日久天長,鍛煉的肌肉結實,一米五幾的個子,怎麽也有八九十斤重,一個成年人負在背上,時間長了也受不了,更别說一個年級輕的可怕的男孩子了。
春燕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的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搖晃,緊張的四肢纏繞的爾傑的更緊。
“這裏是不是東街民巷?”陸爾傑的身形停頓,此時正踩在一戶人家的房頂上,不過是平的。
春燕睜開眼,努力的辨認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是!”
“我背着你跳下去。”陸爾傑縱身一躍,跳到了巷口街道上。
“什麽也不要說,拉着我去你家。”
道路黑漆漆的,多虧天上的星星照明,這條路走了十幾年,春燕熟悉的不得了,腳下不用看就知道哪裏有溝溝坎坎。
春燕拉着爾傑的手,走的飛快,拐了一個彎,就到了自家的房門前,推門就進,然後轉身把大門插上門栓。
兩人一進屋,春燕就打開昏暗的燈泡,家裏實在簡陋的可憐,收拾的倒也幹幹淨淨。
陸爾傑看了一眼春燕濕漉漉的裆部,春燕羞慚的手足無措,一時沒了主意,坐在床沿,不知如何是好了。
陸爾傑快速說道:“你家是做什麽的?”
“磨豆腐!”春燕紅臉說了一句,眼神閃爍道:“我,我想換衣服。”尿濕了褲子,而且把别人的後背都弄濕了,春燕一回來,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換衣服,這個有本事的男孩子的衣服也要換,那就先委屈他穿自己死去的丈夫的衣服吧。
“先不忙,你聽我說,我是上海的一個富家少爺,我來沈城是執行暗殺漢奸的任務,如今任務已經完成,連夜就要離開沈城,你有磨豆腐的手藝,我家正好缺一個磨豆腐的,眼看這裏是不能待了。留在這裏肯定死路一條,你這家也沒什麽可留戀的,就跟我到上海吧。”陸爾傑凝視着春燕說道。
春燕咬着紅唇,她現在真沒了主意,她知道留在家的結果意味着什麽,不管這個男孩兒說的是真是假,至少看他對自己沒有惡意,而且救了自己的命。
春燕看了一眼自己這個破敗的家,卻是窮的隻剩下人了,全部變賣了也不值幾個銅闆。
春燕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擡起眼皮紅着臉又說了一句:“我,你,你的衣服濕了,還是換換吧。”
陸爾傑站起身,說道:“你的那些衣服沒啥穿的,我的後背已經幹了,沒事的。你等着,我給你弄套好衣服穿穿。”
說着,爾傑不由分說走到了門外,瞬時間進了空間,出來的時候,已經從頭到腳煥然一新,手裏還拿着一個大塑料袋子。
邁步進門,扔給春燕道:“時間緊迫,身子就不要洗了,用幹淨毛巾沾着熱水簡單擦一擦,從頭到腳全換上新的。”說完,就又出門待在外面。畢竟女孩子換衣服,他是不能亂看的。
春燕驚異于這個不知名的小男孩怎麽像變戲法,出門不到一分鍾,居然換了一身漂亮的不得了的裝束,而且還扔給自己一套。
雖然心裏的疑問和不解困擾着春燕的思維,可,形勢不饒人,恐怕胡家的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春燕手忙腳亂,從袋子裏拿出衣服來,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服裝,從内褲到襪子,鞋子,内衣,到外套均有。
春燕拿起内褲一看,很漂亮的白色帶蕾絲花邊的,羞人的居然是半透明的,這能穿嗎?
再看還有一個罩罩,春燕有個女同學,家裏條件很好,罩罩她是見過的,就是不知道怎麽戴上去。春燕有些犯了難。
陸爾傑拿給春燕的外套是一套秋季運動裝,紅色的,很是漂亮時尚。而且還是束身的。
春燕到門口伸頭往外看了看,就陸爾傑正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就松了口氣,急忙關上門,插上門栓。然後倒了半盆熱水,急急火火的褪下自己的褲子。。。。。
陸爾傑在這座破敗的院子裏等了足足有十幾分鍾,春燕的房間才打開,于是一個嶄新的小少婦羞答答的站在爾傑面前了。
陸爾傑驚豔了一把,就見春燕的大袋子裏還是滿滿的?
“手裏拿着什麽?”
“家裏的衣服。”春燕羞道。
“扔了吧,以後不穿這個。”陸爾傑一把奪過,随手一甩,那個塑料袋子就挂到了院子裏唯一的一棵蘋果樹上。
春燕忍不住一陣肉疼。她是窮苦人家出身,怎可能舍得亂扔東西呢。
外面腳步淩亂,雞飛狗跳。
“他們來了!”陸爾傑拉滅燈,拉住春燕到了院子,飛身一躍,上了屋頂。
“這次還是我背着你。”
陸爾傑轉過身,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