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陸董說哪裏話,我們是政府部門,你們是生意人,政府的職能是爲我國經濟保駕護航,如何敢和你們添麻煩,我想您一定誤會了。”吳處長擦擦冷汗道。
“處長,爲什麽要這樣說,他包庇紅匪,天下皆知,今天還大膽闖入軍機要地,太放肆了吧。”宋雪見處長低三下四,不忿道。
“姑奶奶那你說怎麽辦?”吳處長無奈怒道。
“我!”宋雪滿臉通紅,無語。
“很好。”陸爾傑拍拍手,不屑道:“你們不是一直想找我通匪的證據嗎?我也不諱言,不僅僅是紅黨,隻要是抗日武裝都與我有關系,東北抗聯百萬人,西北軍七十萬人,吉鴻昌的十萬人,他們糧精彈足,他們的槍支彈藥,戰略物資全是我提供的,你們軍統中統盡可以來抓我呀。”陸爾傑嚣張的攤攤手,繼續道:“你們知道嗎?我不僅給他們錢,飛機坦克大炮都無償提供,可惜這些好東西,你們政府卻一點也得不到,哈哈,看到我的人身上穿的衣服了嗎?”陸爾傑指着身邊的武裝軍士說道:“今天讓你們軍統開開眼,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奴才!”
陸爾傑接過一名隊員手裏遞過來的手槍,甩手一槍,“叭”的一聲打在遠處一名隊員的身上。就在大家驚異無比的目光中,那名隊員的胸前破了一個洞,還冒着青煙,可怕的是,挨了一槍的人居然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胸脯,高高昂起頭。
在場的軍統們都傻了眼,這是怎麽回事?衣服防彈?完了,人家連子彈都不怕,還想對付人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死字怎麽寫的了。宋雪捅了大簍子,明明知道惹不起的。
陸爾傑懶得理他們駭然的目光,轉身對着跪在地上的一排人說道:“莫怪我,你們的死與我無關。”
那十名俘虜正是宋雪安排的帶頭鬧事的小頭目,宋雪鬧不清,陸爾傑是怎麽不聲不響的抓住他們的。看來,死定了。
“處長救命啊,陸老大饒命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實在不是我們自願的啊。”
幾人吓得都快随地大小便,求爺爺告奶奶,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全世界都知道至尊惹不起,你們偏偏膽大妄爲,十個人頭碰着地,咚咚咚的磕着響頭,額頭都碰出了血。
宋雪的眼淚都快掉下來,咬着牙齒把爾傑都恨透了,這個家夥就是個魔鬼!吳處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谄媚的整出一副笑臉說道:“陸老闆,看在軍統的面子上,饒了他們一條狗命吧,何況他們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陸爾傑哼哼冷笑:“你說的輕巧,從我出道以來,就立下規矩,敢挑戰我的權威,就是天王老子都把命留下,這幾個癟三哪來的狗膽,居然敢騷擾我的企業,影響我的生意,你們軍統想脫離幹系,他們必須得死。”陸爾傑面部猙獰,口氣毫不容商量。
“你是個魔鬼!”宋雪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罵道。
“不,我是魔王,你們才是魔鬼,你們利用他們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從而丢掉性命,怨的誰來,我兼濟天下的時候,你們這些人在幹什麽?抵抗外敵?救濟窮人?”陸爾傑譏諷道:“吳處長,再次給你的主子帶個話,我做我的,他做他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他們就是榜樣。”陸爾傑嫩吼一聲,震的在場的人耳膜生疼。
“是是,我一定帶到。”吳處長弱弱的回答,脊背冒汗。
陸爾傑鄙夷的哼了聲,蹲下身體,手槍擡起一名吓的瑟瑟發抖的俘虜下巴,看着他驚恐無比和哀求的眼神,額頭上流着鮮血,陸爾傑心裏有些不忍。
“我這個人很民主的,說說,你爲什麽膽子那麽大?”陸爾傑淡淡問道。
那眼神,那氣場,絕對的陰冷,說不出的霸道,給人死神般的恐怖。
這人牙齒打着顫抖,上牙磕着下牙,顫抖着說不出話來,上海灘最著名的小殺神啊。我他媽豬油蒙了心啊,卧槽你奶奶的臭娘們,老子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這十個人把宋雪恨透了。
“我,小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您老人家饒了我這條狗命吧。”這人口頭如搗蒜。
“可憐我連你們的名字都不知道,也罷,就叫你們阿大到阿十吧,十個人,黃泉路上做個伴,也不寂寞。但願來世生在一個國泰民安的盛世。”陸爾傑起身伸伸懶腰,随手一揮,一股淩厲的真氣透掌而出。
“骨碌碌”齊刷刷十顆人頭從勃頸處斷裂,滾落在地,胸腔裏的鮮豔的血激射而出,如同瀑布噴出老遠,十人的屍體向前栽倒,趴在血灘中。場面不忍直視。
宋雪痛苦的捂住雙目,眼淚迸溜,心髒都顫抖的快要跳出胸腔。這一切,摧毀了她的自信,摧毀了她自以爲強大的内心世界。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吳處長,做點正事,想想怎麽和小鬼子鬥,在我面前,你們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浮雲。”陸爾傑看看面色蒼白到極點的宋雪:“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阿大阿二到阿十,白白送了性命,可他們不恨我,他們恨你們,原因是你們不自量力,你們以爲你們的後台夠硬,屢次三番的找我扳腕子,我折斷你們的雙手,看還敢不敢找我的麻煩。”陸爾傑像教訓孫子,神情凜然。在場的人無不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全場寂靜無聲,陸爾傑大步流星,走出軍統大門,上了自己的車。
車輛聲轟鳴,不一會兒,剛才一片殺氣騰騰的軍統大院空空蕩蕩,大院躺着十個無頭屍體,血迹斑斑,預示着剛才的恐怖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