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佩腦袋發暈,擡頭看了看挂在客廳的表,已經午夜兩點多,自己真有點頂不住了,看到衆女還看的入神,于是,起身提醒大家:“時間不早了,看的太晚,明天連工作都做不了了。”
“傅姨娘,不上班不打緊的,咱家又不缺錢,工作也就圖個樂呵,我提議,明天我們誰也不去工作,就在家玩一天,看電視,打麻将,玩撲克,騎馬,逛街,讓爾傑着急一回。”顧曼桢笑道。
“他才不會着急呢,我反正沒事,爾傑從19軍找來了一個專門培訓野外救護的,什麽包紮傷口了,打針了,很簡單的,一學就會,明天我是不去,我要在家好好睡一覺。”夢萍說道。
“咱們這是不是屬于集體罷工,那小爺非瞪眼不可!”宋菱翹笑着說。
“我看你們最好明天都在家睡覺休息,疲勞工作,沒工作效率,反而會出事,也就小冉和陸曼必須要去學校,我看其它人都可以在家休息。”佘美珍說道。
“那,合适嗎?”月媚小聲問。
“怎麽不合适,你現在可是陸公館名義上的少奶奶,以後就不要去茶樓唱曲兒了,還有牡丹妹子,你也别去舞廳上班了,我就奇怪了,這小子也不知怎麽想的,咱們可是大戶人家,少奶奶們咋能給别人唱曲,想工作,就進咱們的工廠,想休息就在家裏睡大覺,這事我定了,你們不同意也得同意,咱丢不起那份人。”傅文佩繃着臉說道。
“我媽說的對,咱們不缺吃不缺喝的,何必受那份罪,相比較家裏也安全,上海的局勢很亂,國黨軍統,日本特務天天鬧事,幫派橫行,雖然我們出行都有保镖,但是防不勝防,日本人挖空心思的想要害爾傑,不定那一天日本人就會在我們身上動腦筋,爾傑是怕你們在家裏待不住,不是非要大家出去工作,沒有工廠咱家也不缺錢花,月媚妹子真不适合再去茶樓唱曲了,嗓子癢的時候在家裏給我們唱一曲過過瘾就得,少奶奶嘛,在家打打牌消遣消遣,總比每天抛頭露面,讓男人品頭論足的好。”依萍轉向宋園三姐妹:“你們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宋園三姐妹點頭但未回答,心想,我們可還不是呀。
“工作的本質是爲了更好的生活,如果現在有了不用爲了生活奔波的條件,那工作就成了可有可無,閑的無聊的時候還是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的,比如我們轉向其他方面,做做募捐,搞搞慈善等方面,不是更好嗎。”茹萍的話提醒了衆女。
“集團的工作有幹頭,月媚,牡丹,媛媛,你們三個都去咱們廠工作吧,上班我們一起去,下班一起回來,集團的工人糾察隊都是配沖鋒槍的,每天24小時巡邏,周圍安裝的都是攝像頭,沒有哪個兔崽子敢觸黴頭。”顧曼桢說道。
月媚小聲答道:“那,好吧,可我除了唱曲,别的也不會呀。”
“我也不會,不會就學呗!”紅牡丹心裏早就膩歪舞廳的工作了,最近身子也極易疲勞,也不知怎麽回事。
“那就這樣,我睡覺喽!小家夥頂不住早去睡了。”傅文佩笑道。
“人家正在長身體,睡覺才能長身高嘛,估計剛才被我們刺激到了,說什麽葉塞尼亞的軍官男友高大帥氣,他是小不點之類的話呵呵。”可雲也插嘴說道。
“切!他臉皮厚的機關槍都打不透,你們的幾句話能傷到他才怪!”宋菱翹對着小子認識挺深。
“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着,是咱家小男人的至理名言。”顧曼桢補充說道。
“燕子,你不瞌睡?明天還去不去學校了。”馮程程對瞪着大眼看電視津津有味的金燕西說道。
“我也不想去,明天我在家陪囡囡玩兒。”金燕西嘟着嘴和表姐撒嬌。
“我不管你,你們兩個校長和老師可都在這呢。”馮程程看一眼陸曼笑道。
“不去就不去吧,一天不去也沒啥大不了,我準燕子的假。”陸曼說道:“燕子很聰明,學啥東西都挺快,就說這電腦遊戲吧,我就玩不來,她一學就會。”
馮程程:“玩要是在不會,就成傻子了,既然你們老師和校長都批準了,我也沒意見。”
“我可沒批準,是陸曼校長批準的!”小冉看着金燕西笑道。
金燕西從沙發上蹦跶下來,嘟着嘴拉着小冉的手搖晃,撒嬌:“小冉姐姐,韓老師,你就批準吧。”
小冉笑眯眯的說道:“我給你開玩笑的,明天休息,ok!”
耶!校長萬歲,韓老師萬歲!金燕西蹦到沙發上,開心的手舞足蹈的。
傅文佩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燈,吓了一跳,床*上睡着一個小人,穿着沙灘大褲衩,光着上半身,空調也開着,涼風習習,陸爾傑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爾傑聽到了有人進來,裝作不知的閉着眼睡覺。
傅文佩暗罵,這臭小子,居然偷偷跑她房間來了,傅文佩芳心砰砰的跳,渾身火熱起來,輕手輕腳的找出睡衣,拿着它進了浴室,進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看床上安然入睡的小家夥,然後輕手輕腳的關上浴室的門,許是怕小家夥偷看自己,就把裏面的鎖帶上了。
陸爾傑一咕噜翻身坐起,美美的在大床*上翻起跟頭,然後伸展四肢,趴在床*上,鼻子裏吸着傅文佩大媽床單上的幽香,臉上露出銀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