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素和淵,他卻不認識我。”看透顧卿雲内心的疑問,阿塵說:“這東西,能夠讓素和淵早日煉出解出你體蛇蠱的解藥。”
顧卿雲接過瓶子打量了一眼,“這是什麽?”
阿塵道:“顧如沁的血。”
顧卿雲聽言神色一怔:“顧如沁養蠱毒的血?”
阿塵不置可否。
顧卿雲的臉色變了變,繼續問:“那就是說,沒有這血,便煉不出解藥?”
如果是這樣,那素和淵早上煉出來的解藥,豈不是沒有用。
如果沒有用的話,那七皇子離開冰窖那麽長時間,豈不是……
想到這裏,顧卿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要去菊院一趟。”
阿塵連忙拉住他,“你現在能完好的在這裏,說明你吃的解藥見了效果。那七皇子也毒發不了,死不了。”
顧卿雲想想也是,便把那瓶血給收了起來,一邊朝二公主府邸潛去,一邊問他,“如果顧如沁床上的男人不是你,會是誰?”
阿塵眉眼一挑,極緻的邪魅:“她的暗衛。本座隻是略施手段罷了。”
說着,兩人已經回到二公主的屋檐上,恰巧,顧如沁被範安南裹在被子裏面,扛在肩膀上出來。
看到阿塵的時候,範安南眸色暗了暗,想到在床榻上看到的男人并不是蕭珩時,便已曉得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打算怎麽處理她?”來到顧卿雲的面前,範安南皺眉問。
顧卿雲湊到範安南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聲,便見範安南的臉色變了變,眉頭皺的更緊:“就這樣?”
他以爲,她會讓他殺了顧如沁,以絕後患。
沒想到顧卿雲竟然要他,把顧如沁給,給……
他下意識的看向蕭珩,顧如沁一直以爲和她歡愛的人是蕭珩。如果,顧如沁出了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蕭珩。
如今,蕭珩看到他的女人,被他扛在肩膀上和顧卿雲商量,如何教訓。身爲夫君的蕭珩,難道,不爲自己的妻子做些什麽?
“快去啊。你看他做什麽?”見範安南盯着蕭珩,眼底盡是探究,顧卿雲戳了下範安南的胳膊,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珩,跟範安南說:“他是我的人。不會阻止。”
顧卿雲的話音一落,蕭珩冷魅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響起:“誰說我不會阻止?”
顧卿雲秀眉一皺,眸聚冷光的盯着他:“這次我命大,才保住了性命。若不給他一點教訓,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你阻止也好,不阻止也罷,今天我是教訓定了她。你如果阻止,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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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雲原以爲,阿塵會站在她這一邊。
不曾想,他竟然維護顧如沁。
顧卿雲很不爽。
她這次是因爲素和淵早發現,才避免她變成越嵇風那般。
她隻要一想到,顧如沁如此惡毒的想要她的命,她就恨不得先下手爲強,殺了顧如沁。
可奈何,她不便出手對顧如沁下殺手。
否則,必引起懷疑。
她要殺顧如沁,也要光明正大的把她送上刑場。
如今,她也隻是想要教訓教訓顧如沁,讓她順順氣,蕭珩竟要阻止她。
“你别忘了,在她的心裏,今晚和她在一起的那個人是我。”阿塵見她不高興,臉色明顯冷沉下來,眉宇間滲着寒氣,眸色軟了下來,擡手摸她的頭。
顧卿雲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頭一扭,躲開阿塵的手。
阿塵眸光一閃,一把扣住她的腰身,把她卷入懷裏,湊到她的耳邊,語氣低磁而邪魅道:“如果她出了事情。我如何脫身?要是引起她的懷疑,我以後,如何取得她的信任?”
阿塵說的也有理,顧卿雲不是沒想過。
隻是,這口惡氣不出,她實在難解心頭之憤。
雙手撐在他的胸膛,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
誰曾想,阿塵不但不放開她,還摟的更緊,在她掙紮的時候,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溫柔的道:“這一次聽我的。”
顧卿雲被他莫名的轉性和溫柔,弄的心尖打顫,在她的印象裏面,他可從未用這樣溫柔寵溺的聲音和自己說話,哪一次,不是恨不得弄死她的模樣。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
一旁的範安南,看着緊摟着顧卿雲在懷裏親吻的阿塵,琉璃般的眼眸冷卻的駭人,扛着顧如沁的手掌不由自主的加重力度,衛着一層被子,都捏的中了迷香的顧如沁皺起眉頭,痛吟出聲。
這一聲痛吟,引得顧卿雲和阿塵投眸看去。
當見到範安南的臉色冷沉的吓人時,阿塵回頭在顧卿雲的唇畔又快速的啄了一下,這才放開顧卿雲,走到範安南的身邊,眯着邪佞的黑眸望着他:“她快醒了。若是等她醒來你們再走,恐怕來不及。”
說罷,也沒等顧卿雲同意,便從的範安南的肩膀上擄過顧如沁,從屋檐上一躍而下。
範安南也沒阻止,眸光落在顧卿雲的身上,隻見顧卿雲正在拼命的探自己的嘴巴和臉,嘴裏咒罵着:“該死的混蛋,臭流氓。”
嘴都快被她擦破,範安南的眉心擰了起來,幾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擦嘴的手腕,皺眉看她:“你在幹什麽?”
她和那個男人之間,不是有關系嗎?
那個男人,應該是爲了她,才會潛伏在顧如沁的身邊吧。
她們兩人關系非淺。
可爲什麽,她會抵觸,那個男人的觸碰?
“被狗咬了一口,當然要擦了。”她悶悶的說。話音才落下,眼前一片黑影,兩片薄唇,便被男人的濕濡的唇銜住。
她詫異的瞪大雙眼,推開男人時,男人已經離開了她的唇,看着她道:“現在,沒有他的氣息,隻要你夫君,我的。”
說罷,沒去看小女子的表情,拉着她的手腕,順勢把她帶入懷裏,足下一點,躍身朝東宮的方向飛去。
顧卿雲靠在範安南的懷裏,垂下頭,臉頰熱熱的,唇瓣上還殘留着她的餘溫,頭,埋的更低,抵在他的胸膛,“範安南,說好的,我們隻是朋友。”
她聲音輕的,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可範安南卻聽的極爲清楚,抱着她落身大竹院,垂下眼看着她:“是朋友,也是你的夫君。”
顧卿雲蓦地擡頭,額頭不着痕迹的從他的柔軟的唇畔擦過,“可是,我喜歡的人不是你。”
胸口一窒,範安南的眸色變了變,心,絲絲扯扯的痛了起來,但他面上不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是你的夫。”
他感覺自己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這個女人會不會說話。
面對他,不假以辭色。
顧卿雲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雖然他是她的夫,可她們之間不過是靠着利益在維持。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她掙紮着,想從她的懷裏出來。
可是他不讓,扣住他的腰肢,徑直把她抱入了寝殿,放到了床上,傾壓在她的身上,凝望着她的雙眼,眸色猩紅:“那麽,你喜歡誰?蕭珩?司馬睿?莊耀宇還是公儀灏?又或者是素和淵?”
顧卿雲秀眉緊皺,凝着她泛紅的眼眶,咬了咬唇,“你明知,何故再問?”
範安南眯着黑眸,聲音越發的冷卻:“你爲了司馬睿,甘願嫁給她爲王妃。你說非他不嫁。你喜歡莊耀宇,拼了命的保護他。你喜歡公儀灏,隻有在他面前,你才露出溫柔嬌羞的笑容。你可以喜歡他們,爲什麽不喜歡我?”
顧卿雲被他質問的一時語結,竟半天也答不上來,盯着他雙眼的眸光,想要移開,卻像是被某種吸力給吸住了一般難以挪開。
“範安南,你,你這是怎麽了?”少傾,她皺眉望着他說:“你問我爲什麽,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如果你一定要一個答案才算滿意,那麽我隻能說,因爲他們喜歡我。我的喜歡,才會變的有意義。”
範安南的眉心,皺的更深:“喜歡我很沒意義?”
胸腔臆着的怒火在燃燒,燒的他的心在灼痛着。
顧卿雲察覺到他的氣息不對,盛怒在蔓延,抿了抿唇道:“感情這種東西,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現在,我好像懂了一點點。但是,你懂嗎?”
她看着他問。
範安南默視了她半響,才從她的身上起來,冷冷一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也想警告你,千萬不要喜歡上我。因爲,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說罷,他朝門外走去:“今晚,你就在這裏休息吧。”
顧卿雲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目送他的背影,抿了抿唇道:“範安南,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喜歡你。”
凡事都沒有絕對。
顧卿雲說這話,也不過是想要警告自己,範安南之所以留在她的身邊,隻所以對她做出種種舉動,不過都是爲了達到他的目地。
所以,她必需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