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來到幾個刺客的面前,“來人,喚醒他們。”
幾桶水嘩啦啦的潑到刺客的頭上。
公儀灏從容的從幾個醒來的刺客面前走過,清淵般的眼瞳深處似綻放着絢麗的浮光,宛如鬼火一般懾人心神……
顧卿雲趴在桌子前,單手支着下巴,另一隻手的五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眯着眸子看着素和淵,眸光時不時的掃過素和淵手指上那枚看起來毫不起色的戒指上,眼底帶着探究:“淵,你那戒指,便是你的武器嗎?好厲害啊。”
“那是奪魂千絲意,殺人無形,一但祭出,十丈之内的人便會化爲血水,武器排行榜排名第三,當然厲害。”身後傳來公儀灏的聲音,顧卿雲心中一喜,回頭看去:“這才一盞茶的功夫,你就出來了。”
公儀灏走到她面前,接過獄卒手裏的茶水,看着顧卿雲别有深意道:“水要趁熱喝,身心才會暖。”
2章
顧卿雲起身到他面前,拿掉他手裏的杯子,環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龐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心的身心暖,我才會放心。”
整個東宮,除了莊耀宇,她大概最不願意懷疑的人,就是他了。
幸好,他沒有讓她失望。
公儀灏自然的擁着她的腰身,眉宇間有幾分凝重,“我給你的答案,或許并不是你所想要的。”
顧卿雲神色一怔,怔松的望他:“什麽意思?難道,他們沒有招?”
公儀灏好看的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他們,被下了密令。”
素和淵聽言,飲着茶水的舉動滞了一瞬,而後,放下手裏的杯子,看向公儀灏。
顧卿雲見兩人的眼神不對,不解道:“什麽意思?什麽叫被下了密令?”
素和淵說:“你跟我來。”
顧卿雲疑惑的看了眼素和冤,素和淵起身随着公儀灏身後走去。
顧卿雲幾步跟着進了牢房。
已經有兩個黑衣刺客死去。
公儀灏走到一個神智不清的刺客面前,給顧卿雲使了一個眼色。顧卿雲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走到那刺客的面前,問道:“是誰,派你們來殺本宮的?”
她的話音一落,便聽到黑衣刺客的嘴裏,隻來得及吐出一個“是……”字,便當即吐血身亡。
顧卿雲後退的快,才沒讓那刺客的血,噴到自己的身上。
待見那刺客吐血後,了無生息的垂下頭,她才上前一步,去探那人的氣息,那人,已無氣息,捏着那人的嘴頰兩側,一根被咬斷的舌頭從嘴裏掉了出來,血流不止。
“斷舌而亡。”收回手,顧卿雲愕然的看着地上血淋淋的舌頭,秀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公儀灏看了一眼素和淵,或許,隻有他有辦法。素和淵走到别一個神智不清的刺客面前,用一根銀針紮入那人的天廷,又将另一個銀紮,紮入刺客的脖子上,看着那人道:“我來問,你來應,對錯點頭意示。”
那刺客點了點頭。
素和淵便開始詢問起來。
顧卿雲退回到公儀灏的面前,皺眉小聲道:“我知道一種催眠術,能夠催眠人之後,對人下達緻感般的密令。往日和平常人一樣,但一旦接觸到被下達的密令,或者是事物,就會受到密令指示,或是殺人,或自殺。他們這個樣子,好像是被人下了不能透露主人的密令。”
公儀灏看着素和冤審問那刺客,神情凝重道:“沒錯,他們被人下達了不能說的密令。對方很謹慎,心思缜密,出乎我們的想像。我們想從這些刺客的嘴裏問出月利的消息,還要看素和淵能不能破了這指令。”
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你陰陽世家的懾魂術,控魂術都沒辦法破解這指令?”
阿塵說過,公儀世家的懾魂術才最難解,也最危險,出了差錯,很容易受到反噬,連施術之人,都無法解術。
那麽,這個類似于催眠中下達的密令,應該難不倒公儀灏吧。
公儀灏的答案,讓顧卿雲意外。
“若是普通的催眠或是控制,自是難不倒我。可是,這些刺客,與她們的主人之間訂有死士血契。就像一個殺人工具。你見過一個殺人工具,會有自己的思維與動行嗎?”公儀灏說:“他們是爲主人生,爲主人死的死士。他們的主人爲了保全,這些死士不會背叛。就和他們訂下血契約下達的密令絕不背叛主人。若是背叛,就會斷舌而亡。是以,縱然我會懾魂術和控魂術,也難以夠破解他們身上的密令。”
顧卿雲不得不說,這些死士的主人,心思夠狠夠毒也夠絕,連自己養的死士,都不相信,竟還要訂下如此殘忍的契約。
但從某些方便,顧卿雲也着實佩服那個主人。
他這一招,根本就沒有後顧之憂,輕易的斷了像她這種妄想從刺客嘴裏套出東西的人的念想,也不用擔心,自己被會出賣。
“你都無法破解,淵他行嗎?”顧卿雲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素和淵,“這是最後一個活口了。如果失敗了,我今晚也就白忙了。”
敢在宮裏動手,沒有一點手段,能行嗎?
顧如沁得知刺殺失敗之後怒不可遏,但卻也不擔心,顧卿雲能夠從刺客的嘴裏問出點什麽。
但這口氣,憋在心裏無處發瀉,讓她懲忿窒欲,怒視着跪在面前的正宗,一個巴掌甩了上去:“沒用的東西。十幾個死士,卻殺不了一個顧卿雲。本宮養你們何用?”
正宗吓的魂飛魄散,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發抖,不敢躲避:“主子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利。隻是,那長公主的武功首着實高強,一出手便要了幾個死士的性命。這些死士都是主子和秋大人精心培養出來的,何等厲害,以往執行任務,從未失敗過。可這次,卻全然落在了長公主的手裏。還有那七皇子,武功不凡,再加上素和神醫,屬下,屬下實在不敵……還請主子給屬下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
顧如沁聽言,一掌拍在桌子上,毒戾的瞳孔沒了往日的溫婉如水,宛如千萬條毒蛇迸射出來的陰森冷光,“顧卿雲,她藏的真深,就連百曉樓調查來的信息,也隻是她裝瘋賣傻的信息。她到底從何處學來的武功?究竟是什麽人在背後幫助她?”
自從顧卿雲爲了莊耀宇,故而懲罰鍾國愧和鍾秋亮起,她就派人調查顧卿雲。
結果,什麽也沒有調查到。
她雇傭到顧卿雲身邊的人,竟然也爲了那個放蕩的女人而與她切斷合作關系,還敢警告她,不準傷害那個賤人,否則,便不饒她。
顧如沁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心。
身後的正宗見自家主人,怒火難消,忙道:“主子息怒。就算他們活抓了人去,也是白抓,什麽也問不出來。不會查到主子的身上。而且,越國的七皇子被屬下的弩箭射傷中了毒。他們一定會從死士的身上搜解藥。那些解藥都按照主子以往的吩咐。換成了蠱粉。接下來的幾日,但凡是接觸過七皇子的人,都會吸入蠱粉。七皇子因爲救登長公主受傷,長公主定然會去望着她。”
顧如沁聽到此處,瞳孔眯了眯,回頭看他:“你确定,七皇子中了毒?”
正宗不敢遲疑,忙道:“是屬下在暗處放了冷箭,确定七皇子受了傷。”
顧如沁眯噓的瞳孔,射出陰毒的寒光,“本宮且給你七日的性命。若是七日之後,他們都還活着,七宮絕不輕饒你。”
正宗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連連磕頭:“謝主子不殺之思。這幾日,屬下給緊盯着東宮,出現任何狀況,會第一時候通知主子。”
正宗的話音才落,門外響來一個公公的聲音:“參見蕭大人。”
顧如沁聽到殿外的聲音,面色一怔,臉上扭曲的盛怒,很快散去,瞪了一眼正宗。
正宗立刻會意過來,身形一閃,隐到暗處。
很快,蕭珩的聲音再度響起:“二公主可有休息?”
伺候在殿外的公公,道:“回蕭大人的話,二公主早早的就歇息下了。蕭大人可是有急事要見二公主。”
蕭珩朝燈火昏暗的内殿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沒有什麽急事。隻是剛回宮來看望二公主她既睡下了,就别打擾她了。”
說罷,揮袖便要走。
這個時候,殿外傳來女子慵懶如貓兒一般的嬌媚聲:“珩,你回來了。進來吧。”
聽到聲音的蕭珩,停下步子,掀開簾子走進了内殿。
一股幽香撲入鼻息,燈火暖色生輝,紅色帳幔之中露出一女子若隐若現的胴體,半側着身子,身上遮住多少風光的薄紗下,是令男人噴血的畫面。
蕭珩眸色微沉,面不改色的走到榻前,冷漠的看着他:“這麽晚還沒睡。”
顧如沁拍了拍床沿,讓蕭珩坐下:“珩。我在等你”
她聲音嬌柔的似能滴下水來。
蕭珩沒有坐下,而是站着道:“公主的身子太虛,還沒有恢複。早些休息。”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