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和尚,上輩子也不知是作了什麽孽。這輩子竟要你皈依佛門後,還要受這等屈辱。”
她可以想象,若是她和莊耀宇再晚一步到,或是袖手旁觀,不去參和此事,這和尚恐怕沒咬舌自盡,也因受了屈辱,而了斷此生。
顧卿雲一想到,皇太後和顧如沁,竟然對一個和尚一個出家人,做出這般不堪的事情,心裏就是一陣冒火與憤怒。
一個是皇太後,皇上的母後,一個是公主,皇上的女兒,這天底下尊貴的女人,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不堪的醜事。
搖了搖頭,顧卿雲同情的看了一眼慧光,拂袖一揮,一團海膽狀的白光頓時把躺在床上的和尚給龐罩起來,形成一道無形的防護罩,令人無法接近。
…………
入夜
月上中天,星河璀璨,隐月樓燈火通明,暗香幽幽,兩抹身影被燭光月色,拖長身影,倒映在樓閣畫窗上。
樓閣下,是兩排仆人和侍衛。
而樓閣之中隻有兩人,再無第三人。
顧卿雲來的較早,卻沒料到越嵇風來的比她還早。
在越嵇風的面前落座下來,顧卿雲眯着眸子望着越嵇風,淺淺一笑:“讓七皇子久等了。”
越嵇風拿起桌子上的茶,主動給顧卿雲沏了一杯茶,“皇長公主客氣了,嵇風也才剛到。”
顧卿雲接過他端到面前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隻是沾濕了唇瓣,便又放了下去,“本宮今诳是宴請七皇子,這茶便擱置一旁,咱們喝酒如何。”
不知道顧卿雲想要做什麽,但顧卿雲這般豪爽,越嵇風又豈有推脫之禮,當即道:“嵇風也正有此意。”
顧卿雲笑了笑,朝閣樓下輕喚一聲:“來人,上菜,上酒。今夜,本宮要同未來的夫君,好好的喝一場。”
話音一落,靖嬷嬷立刻端着酒上了閣樓,仆人奔走相告,很快,美味佳肴自廚房傳來了隐月樓。
“皇長公主多年來的忍辱負重,終于撥雲見日看到光明了。”給顧卿雲斟了一杯酒,越嵇風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來敬向顧卿雲:“嵇風在這裏敬皇長公主,被冊立爲諸君,入朝持政。”
這越嵇風也是他豪氣幹雲的主,舉杯而氣,盡飲而盡,絲毫沒有一絲讨好谄媚的意味。
顧卿雲也不是個矯情扭捏的人,誠然不曉得與越嵇風之間的交易,可這樣氣度不凡,給人一種沉穩鎮定,深不可測的感覺的人,縱是讓她心生防備,卻也排斥不起來。
“也恭喜七皇子,被封爲皇長公主的正夫。”
顧卿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越嵇風,眼神詭谲,脖子一昂,酒盞裏的酒一飲而盡。
越嵇風見她此時此刻,沒有白日冷傲與拒人于千裏之外,渾身上下到散着發一股江湖兒女的豪邁之氣,不免多看了她兩眼。
不得不承認,顧卿雲生的極美。
這樣的美,絲毫不比顧如沁遜色半分。且骨子裏透出來的氣質,更勝于隋國第一美人。
也難怪,公儀灏,司馬睿,那幾個男人會拜倒在她的面前,隻怕任何一個男人,面對清魅如仙,骨生媚魅的她不動心吧。
越嵇風暗暗自嘲,一入東宮,他便也是她的夫君,縱然不面夜夜相對,卻也避免不了伺寝。
他們曾經訂下過交易,各爲目地,不會涉及私人情感。可是以她名聲在外的放蕩,以及她在百官外大臣面前的無所顧忌,自己會不會,着了她的道?
“怎麽,本宮的臉上有花?竟要七皇子這般盯着本宮?”越嵇風的心思隐藏深,可顧卿雲卻像一擡探測儀,輕易的便想探測出他此時此刻,盯着自己在想什麽,“孤男寡女,七皇子莫不是,怕我吃了?”
被顧卿雲這般戲谑,越嵇風臉頰泛熱,有幾分不自在,低頭給顧卿雲和自己的杯子滿上酒,道:“嵇風雖未同皇長公主舉行婚禮。卻已經是皇長公主的人。皇長公主若是邀請嵇風,那是嵇風的榮幸。隻是……”
他頓了頓聲,擡眼深邃的黑眸望着顧卿雲,“皇長公主,可還記得答應過嵇風的事情?”
顧卿雲執起酒杯,站起身子走到越嵇風的面前,越嵇風眸色微沉,皺眉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麽。
見越嵇風面色微沉,對自己的靠近,顯然有抵觸,她眼神一挑,腰身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軟到越嵇風的懷中。
越嵇風方才還在想,這皇長公主連公儀灏和司馬睿那般風雲人物都能馴服,勾引人的段位定然高。
不料,顧卿雲這一瞬,投入自己的懷中,清雅的體香,柔軟的身子,風情萬千的依偎在自己的懷中,能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坐懷不亂?
想到她這身子,夜夜被那幾個男人伺候着,越嵇風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诮,面色更加的冷沉了,并沒有去摟顧卿雲,隻是低垂着眼簾,望着她,看她想玩什麽花招。
越嵇風面上顯的很淡定,可僵硬住的身子,緊繃的下巴,卻洩露了他排斥與不滿,甚至,是震驚。
顧卿雲很明感的到覺到,在她坐到他懷中的時候,他的身子顫了顫,呼吸窒了一窒,心跳的律動,在發生變化。
她一手攔住他的脖子,一手執着酒杯,媚眼潋滟的望着他,嬌笑道:“七皇子白日不是說,要同本宮培養感情,既然是培養感情,我們便不談其他的事情,隻把酒言歡,好不好。”
纏上自己脖子的小手,像是無骨的蛇似的在她的手脖子上撩撥着,越嵇風縱然對她顧卿雲毫無感情,身體的自然反應和本能,也讓他頓時感到一股熱潮湧向小腹,下身在燥動。
不願讓顧卿雲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變化,越嵇風一手奪過顧卿雲手裏酒杯,扔了出去,扣住顧卿雲的腰,猛得将她欺壓在身下的軟墊上,讓她圓翹柔軟的臀部離開自己的下身的敏感。
他不知道,顧卿雲這是在試探他,還是在作戲,若是自己失了态,讓她察覺,免不得要被她笑話。
“雲兒說的極對。今夜月色極美,若不把酒言歡,及時作樂,不虛度光陰,豈不是浪費了如此美的星月美景。”
他說着,大掌朝她的衣襟撕去。
即便他這麽說,顧卿雲仍然捕捉到他眼底的冷漠與不屑。
及時抓住他撕扯自己衣襟的手腕,顧卿雲嬌媚一笑,“急什麽,我們今晚有的是時間。”
越嵇風眉心一皺,她果然在試自己,松了一口氣,從顧卿雲的身上起身。
然而,還沒有等他從顧卿雲的身上起身,頓感腰間一緊,一股力量竟讓他措手不及,将他給翻按在地上。
顧卿雲壓在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胸膛,單手撐着下巴,睨着他笑道:“本宮素來喜歡在上面,由自己撐控主權。”
說話間,越嵇風腰間一輕,束住他腰間的束帶,已經被顧卿雲挑了下來,扔出隐月閣。
越嵇風的臉瞬間黑了,想要去抓他腰間的束帶時,已經太遲,束帶從隐月樓的開着的門飛了出去,掉在了一樓。
“皇長公主……”越嵇風正想說什麽,定晴一瞧,顧卿雲披在身上的外衫,也已經脫了下來,随手一揮,飛了出去,與那落在地上的腰帶一同落在仆人的眼前。
見此,守在隐月樓的仆人,誰不曉得樓閣之上的房間裏,長公主和未來的正夫正在做什麽。
“來人。”正在這時,閣樓裏上面傳來長公主的嬌媚如水的聲音。靖嬷嬷立刻上樓,便見顧卿雲和越嵇風兩人衣衫不整,并騎在越嵇風的身上,那姿勢何止是暖昧,就連靖嬷嬷瞧見,都不免紅了臉。
“公主,你這……”原以爲,隻是宴請越嵇風,卻不料出現這般情況,靖嬷嬷臉紅之餘,也甚是憂心,顧卿雲這般是要寵幸七皇子嗎?可她的身子怎可以?
莫非,是體内的蠱毒,又在作怪了?
想到這個可能,靖嬷嬷連忙去扶顧卿雲,憂心道:“公主,七皇子還沒有入東宮,公主若是在這隐月樓寵幸了七皇子,傳出去定要……”
未等靖嬷嬷把話說完,便被顧卿雲揮手打斷,“七宮要寵幸自己的夫君,還要顧忌他人的看法?靖嬷嬷,本宮叫你來,是要你替本宮關上這門,屏退所有人到百米之外,沒有本宮的傳呼,任何人不得靠近,來打擾本宮和七皇子。”
見顧卿雲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像是作戲,靖嬷嬷神色變了,糟糕,長公主一定是蠱毒犯了才會失去神智。
不行,她要盡快去找素和神醫來阻止她,若是晚了,後果不堪設想。
“公主,你忘記了,丞相大人還在公主殿等着您?”靖嬷嬷試圖勸說顧卿雲,拖延時間:“方才老奴奉酒來的路是,看到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要老奴傳話給公主,有要政事要同公主商議。”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