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小女,問。
顧卿雲扭了扭下巴掙脫,奈何卻掙脫不掉他的桎梏,隻好迎上他冰冷深邃的眼瞳,轉移話鋒:“你方才說,二公主的武功隻是暫時沒了是什麽意思?你并沒有廢了她的武功?”
“誰告訴你,我同她情意綿綿?”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把她抵在軟韌的竹竿上,大掌握上她胸口的軟柔,低頭埋入她的脖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住她脖子上的大動脈:“說。”
顧卿雲渾身一酥,心頭一陣顫栗,連忙去推他,豈料,他的另一隻手扣在她的腰間,卻她的身體朝他的卷裏摟。
力度緊的,讓她幾乎以爲,他要折斷她的腰:“阿塵,你放開我。”
扭着頭,逃避他的蠶噬,好不容易把他咬在脖子上的嘴挪開,他又吮住了她的耳珠,濕濡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根處,敏感的讓她幾乎發狂。
她發現她的身體,如今越來越敏感,也不知是因爲蠱毒快要發作,還是因爲,這段時間被那幾個男人撩撥的越來越耐不住。
緊緊隻是這般,被一個不熟悉,甚至是如今讓她感到陌生的男人這般取悅着,她便有種想要撲他的沖動。
“阿塵,你想讓我體内的蠱毒發作嗎?”
如果是那幾個男人,斷然不會讓她蠱毒發作,飽受折磨。
若是阿塵真如他所言,因生死蠱對她生情,斷然不舍得她蠱毒發作。
蕭珩身子一顫,吮住顧卿雲耳珠的雙唇離開了,墨般漆黑冷徹的眸子睨着她臉頰泛紅,努力的克制着加劇的呼吸,“想要了?”
顧卿雲聽言,差點一口老血噴死他,她哪句話透着她想要?
想到這兒,她的心豁然一沉,原主以前毒發忍不了時,該不會都是和他啪啪啪吧?
如果是這樣……
想到這個可能,她酡紅的臉蛋頓時黑了,趁着他停下來時,猛地推開他,深吸了幾口氣:“你想多了。你若是不說二公主的事情,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這次,蕭珩沒有攔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逃也般的從自己面前走過:“二公主養蠱練功,她的幾個夫君,每死一人,她的武功便增高一層。”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讓顧卿雲的步子赫然停了下來,“什麽?這世間,有如此陰毒的蠱?”
蕭珩皺眉道:“這是極爲陰毒的陰陽蠱。隻能用于男女之體。原本,我也不知道,但鍾秋亮化成血水時,出現了一隻蠱蟲的屍體,因爲化屍水的原因,隻是匆匆一眼,這幾日我暗中觀察二公主,發現她的後背有控制蠱蟲的母蟲在她的體内。”
顧卿雲想到莊耀宇之前的話,眸光豁然一明:“那蠱蟲可是紅色類似于胎記一樣遍在她的後背和腰上?”
蕭珩瞳孔一縮:“你怎麽知道?”
顧卿雲道:“二公主引誘慧光時,我同耀宇在層檐上不甚瞧見,起初我以爲,那隻是胎記。”
蕭珩明了的點了點頭,道:“幸而你們及時,否則,那慧光也難逃成爲二公主的煉功宿體。”
顧卿雲秀眉緊皺,眼底泛起一絲深谙:“二公主和皇太後想要利用慧光,又豈會要他的命,敢對他下蠱。”
蕭珩冷冷一笑,“你可知道,二公主的體内養着陰陽蠱母蠱,隻要同他交合之人,都會中陰陽蠱。表面上看不出來,但中蠱之人一生都會對她至死不渝,忠心不二,直到死亡。每死一人,她的功力将會增高一層。”
顧卿雲聽了他這話,眸光在他的身上來回遊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也中了此蠱?
顧卿雲打量自己的眼神,讓蕭珩很是不悅,眸色一冷,“我沒有中她的蠱。”
顧卿雲驚訝的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望着他,他不是顧如沁的正夫嗎?他們怎麽可能沒有落施夫妻之實?
見顧卿雲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蕭珩的臉更黑了,冷冷的咬牙的瞪她:“洞房那夜,是你把我召喚走的,你現在還來懷疑我。”
“我?”顧卿雲懷疑的指着自己,這麽缺德的事情,她能幹得出來嗎?
略略一想,如果真是她的男人,她自然是幹的得出來的。
隻是,她沒有理由,讓他去顧如沁的身邊卧底啊。
她覺得她縱然再想當上女帝,也不會送了自己的男人。
當然,以前的原主會不會這麽做,還真難說。
畢竟,她也不了解以前的原主。
甚至,原主的身份和勢力,在她看來都是一個迷。
但她又不能告訴阿塵,她不是原主。
否則阿塵,會殺了她也說不定。
畢竟,她不是原主。
“你的意思是,二公主想要恢複武功,接下來,他的夫君之中,必有一人死亡?”
攏回神智,顧卿雲問他。
蕭珩道:“這段時間,你要小心。莫要和她的夫君沾一邊,否則,你這即将到手的諸君之位要懸了。”
顧卿雲默默的翻白眼,“你不就是他夫君。”
蕭珩聽她這話,黑着臉,差點氣絕,眯着瞳孔,邪佞的冷聲道:“顧卿雲,那夜和我拜堂成親的人是他。洞房的人是你。你說,我是她的夫君,還是你的……”
說着,他一步步的逼近不知死活,再一兩再,再兩三的挑戰他的耐心的女人。
顧卿雲猶如雷劈,眼見他攜着一身危險氣息朝自己逼來,顧卿雲腳底抹油似的掉頭就跑,天知道這個語出驚人的家夥,陰晴不定的男人,會對她做出什麽。
她覺得她有必要,找個機會,從靖嬷嬷那裏探探口風,她和這個阿塵究竟是什麽關系,是不是真的如阿塵所言,早已有過肌膚之親。
目送顧卿雲風一般的速度逃離自己的視線,蕭珩真恨不得把她抓回來,禁锢起來。
她有多想逃,他就有多想把她關起來。
尤其是看到,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顧卿雲腳底生風,幾個呼吸就出了竹林,還沒穩住腳,就看到莊耀宇找了過來。
她連忙回頭看了一眼,見阿塵沒有追上來,她這才放下心來,跟走來的莊耀宇打招呼,“耀宇,你不是素和淵那兒,來這兒幹什麽?”
看到顧卿雲完好的出現在眼前,莊耀宇松了一口氣,道:“你沒事就好了。範安南呢?”
他說着朝顧卿雲的身後望去。
顧卿雲道:“也不知範安南去了何處。這竹林也沒有他的身影。”
莊耀宇似乎想到什麽,道:“許是有要事在忙,才沒有告訴你……你别……”
話音才到一半,莊耀宇的聲音便打住了,視線落在顧卿雲的脖頸上,眸色深沉下來,越發的冷卻。
顧卿雲見他盯着自己的脖子面色難看,心中不禁生疑:“你怎麽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莊耀宇下巴緊繃着搖了搖頭,暗自吸一口氣,“沒事,走吧,皇太後的人正在四處尋找慧光,想不久就會查到東宮。”
顧卿雲見他轉移話題,也沒有多想,挽住他的胳膊朝遠處走去。
莊耀宇看了她一眼,看似不經意的擡了一下手,暗處立刻有一抹身影,如同一陣風似的進了竹林。
“公主,公主,皇上醒了。”顧卿雲和莊耀宇剛回到公主殿,靖嬷嬷興奮來道:“公主,太好了,皇上已經醒了,孝仁公公來傳話,要素和大人去替皇上把脈。”
顧卿雲和莊耀宇聽聞,心照不萱的相視一眼。
莊耀宇道:“皇上醒來,你也該去瞧瞧,進殿換身衣服再去,靖嬷嬷跟着伺個。”
慧光在南苑的消息,除了顧卿雲和莊耀宇,就是素和淵知道,爲免走露了慧光在東宮的消息,不便讓任何一個人知曉。
是以,顧卿雲由靖嬷嬷陪着進殿換衣,莊耀宇便去了南苑。
因爲素和淵若被請去給皇上醫治,慧光便沒有人看守。
顧卿雲進殿後,坐在鏡子前梳理頭發,往鏡子裏面一瞧,面色變了變。
白晰的脖頸上面,赫然出現幾朵綻放的梅花,不用想,一定是阿塵留下來的,難怪,莊耀宇方才的眼神很是壓抑陰沉。
顧卿雲沮喪的歎了一口氣,她因爲耀宇看别的女子心裏甚是不舒服,如今,她卻……
想想,她真是夠混蛋的!
“公主,你怎麽了?”見顧卿雲坐在鏡子前歎息,靖嬷嬷取來一件幹淨的素色百意如裙,一邊給她換上,一邊道:“皇上醒來了,公主該高興啊,怎麽還如此的唉聲歎息?”
顧卿雲看着靖嬷嬷。一臉嚴肅的問:“靖嬷嬷,本宮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實回答本宮。”
甚少見顧卿雲這般嚴肅的同自己說話,靖嬷嬷不解道:“公主想要問老奴什麽,盡管問。”
顧卿雲道:“近來不知是不是因爲蠱毒的原因,讓體内的邪火無處發瀉,火氣上竄積淤大腦導緻本宮記憶大不如從前,忘記了不少事情,就連與聖主之間的記憶,也模糊不清。”
靖嬷嬷一聽,面露擔憂:“公主怎麽會如此,可有讓素和神醫瞧瞧?”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