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耀宇聽了素和淵這話,面色微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什麽意思?”
宿體是什麽?
他怎麽聽不懂素和淵的話。
素和淵一點也不奇怪莊耀宇的疑惑,手在袖子裏輕輕一抖,一個黑色的楠木盒子滑到他的手裏。
他拿着手裏的黑楠木盒子,神色冷漠的看着莊耀宇道:“這盒子裏是我培養出的雄性噬心百合蠱。隻要植入一個合适的宿體裏,就會在那個宿體裏面分泌出催情液成份。”
莊耀宇眸色愈漸的沉了:“你的意思是,找一個男人做爲養此蠱的宿體?可,這和解除雲兒體内的蠱蟲有什麽關系?”
素和淵瞟了一眼莊耀宇,眸光落在他手中的盒子上,眸光莫諱如深,“當然有關系,成爲宿體的那個男人,隻要與她交頸纏歡,她體内的雌性蠱蟲就會感應到宿體體内雄性蠱的存在,相互吸引,定會兩蠱交合。”
莊耀宇的聽到這裏,臉色陰晴不定,漂亮的美緊緊的皺在一起,下巴也緊繃了起來,“然後呢?”
素和淵下巴微揚,眉宇間一派的高冷與倨傲:“倆蠱交合之時,便是蠱蟲的力量最爲薄弱之時,隻要宿體加以控制,便會将她體内的蠱蟲,引入宿體的體内。”
莊耀宇瞳孔眯了眯,鳳眸冷鸷的看着素和淵:“那麽宿體,會如何?”
素和淵也毫不隐瞞,“噬心合歡蠱,顧名思議,一生都在交配之中,若分于兩體必相互吸引,不死不離。若共生一個宿體,更利于兩蠱交配産卵。至于比她蠱發時難捱百倍千倍。”
莊耀宇抿了抿唇:“可有解蠱的法子。”
素和淵想也沒想,斬釘截鐵的道:“沒有。”
莊耀宇低垂下眼眸,嘴角的弧度漸漸上揚,“有法子,總比沒有法子要好。素和淵,希望你這個法子真如你所言,能夠解除她體内的毒,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語罷,他衣袍一揮,在他的手上掠過,不再看他一眼,便朝外走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素和淵又掀起眼眸,目送莊耀宇離去的身影,清寒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讓人捕捉不到的東西。
希望這個注,他沒有下錯。
顧卿雲跑了一個空,範安南并不在竹院,聽下面的人說,他一大早上就出門了,不知去了何處。
顧卿雲想他會不會在竹院練劍,結果也不在竹林。
顧卿雲有些失望,也不知範安南去了何處。
他素來獨來獨往,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找他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她從竹林出來的瞬間,一股熟悉而無形的力量彌漫而來,她一驚,擡頭一看,一個黑影陡然而至。
好在,她認出來人的氣息,在來人擄着她進了竹林深處,她才沒有本能的反擊。
“不能再往裏面走了,裏面有陣法。”看了竹林深處一眼,顧卿雲擡眼看着摟着自己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蕭珩低垂眼簾,看了一眼懷裏的女子,抱着她踏着竹葉緩緩落地,二話不說,便是脫她的衣服。
方才被他擄住時,顧卿雲沒有被下吓倒,可這會兒委實被他粗暴的舉行給吓倒了。
她連忙後退,擡掌隔在兩人之間,皺眉看他:“你發什麽神經,一來就脫我衣服。”
蕭珩眉頭一皺,眼神冷厲的吓人:“過來。”
他的話,像是命令一樣,不容人反抗。
偏偏顧卿雲便不是一個受人控制的人,受人威脅的人,“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整理衣服,她并不靠近。
想到他那懷抱,曾抱着别的女人,她胸口一陣窒息一陣惡寒。
見顧卿雲倔性子犯了,蕭珩眯起的眼底透着危險的氣息,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鋒利如刃:“顧卿雲,過來,不要讓我動粗。”
顧卿雲還要去找範安南,不願同她在此處糾纏,“你若無事,我先走了。”
步子邁開兩步,她又停了下來,“二公主武功盡廢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蕭珩眸色一厲,“她的武功隻是暫時沒了。你如果以爲,她的武功就這樣廢了,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顧卿雲原本隻是想要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卻不想他這翻話,勾起她的好奇心與疑惑,“什麽意思?”
她轉過頭,站在百米之外,睨着他。
蕭珩眼角微揚,下巴揚了揚,眯着冰川般冷傲的眸子睥睨着顧卿雲:“過來。”
“你……”顧卿雲不喜他對自己霸淩的态度和譏诮,更不喜歡他用命令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就好像,他才是主子,她是奴似的。
可是,他待在顧如沁的身邊,他最清楚顧如沁的一舉一動,方才說那樣的話,必然是調查到了什麽。
思及時,顧卿雲隻好挪着步子,朝他一點點的挪去。
見顧卿雲極不情願的朝自己挪來,再想到她那日嬌媚般的被公儀灏摟在懷裏,一副小女兒家的模樣,他胸腔裏就騰起不可抑止的怒火。
面對公儀灏她嬌笑嫣然,面對他,卻是百般的回避疏遠。
難道,忘記了記憶,便對他再無感覺嗎?
如果真的是,爲何那日,他抱着顧如沁離開時,會感覺到她的心在疼?
“好啦,你說吧。”在他幾步之外的距離,停了下來,顧卿雲半眯着眸子不在意的掃了他一眼,又錯開他的眸光。
蕭珩本就對她對自己的态度很是不滿,見她這般不願意靠近自己,周身的寒流一陣逆轉,卷起滿天竹葉,風中簌簌作響。
顧卿雲見此,愕然的瞪大了雙眼,這若是讓武功高強的人感受到這股非同尋常的氣息,一定會追查過來。
這個家夥,是要把人引來嗎?
她咬了咬牙,身形一晃,來到他的面前,冷着臉瞅着他,“你故意……”
話未說完,一股力量席卷而來。
顧卿雲也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卷向竹杆,抵住她的身子,卡住她的脖子,再瞪着她吼她:“顧卿雲,你就這般不想靠近我?”
見他暴躁冷厲起來,顧卿雲抿開頭:“阿塵,你了解我嗎?”
蕭珩乍聽她此言一怔,眸色沉了幾分:“什麽意思?”
顧卿雲深吸一口氣,看着他道:“方才二公主給慧光大師下了媚藥,引誘慧光大師,我同耀宇恰巧閑的慌,便管了一管這閑事。期間,耀宇不甚看到了二公主的衣衫不整的身子。我很不爽,并且很生氣。耀宇,我這是在吃醋。”
蕭珩心口一窒,眼神冷了幾分:“你是想說,你現在喜歡的人是莊耀宇,而不是我。”
他忍住竄上心頭的妒火,卡住她脖子的手在顫抖,有種掐死她的沖動。
“不。”顧卿雲看着他說:“我若喜歡一個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我顧卿雲的東西有兩樣不送人,一是我顧卿雲的命,二是我顧卿雲的男人。”
蕭珩的眉心,皺的更加深了:“你想說什麽?”
是想告訴他,她從未喜歡過他?不過是在利用他?
就算是利用,光明正大的告訴他,豈不是在找死?
顧卿雲握住他卡住自己脖子的手腕,慢慢的移開,深吸了一口氣道:“阿塵,你說是我讓你到二公主的身邊監視二公主的一舉一動。還成了她的夫君,與她情竟綿綿。可我就算失去了記憶,我也很清楚,無論在何種境地,我顧卿雲斷然不會喜歡的男人拱手送人。”
說出這話,顧卿雲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知道這麽說,會讓蕭珩覺得她是在利用他,或者是惹怒蕭珩,對她不利。
可她覺得,如果真如蕭珩所言。
她又斷然不相信,自己這性能做出,把喜歡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
蕭珩不置一言,深沉的冷睨着她,眼神裏的暗芒不似之前那般冷厲與暴戾,反而像是探究她的話,亦或者是在思索他的話。
顧卿雲被他的沉默弄的有些不自在,他身上的氣息逼得她無架招還,緊繃着一顆心。面對他時,她永遠都是緊張的。
這種感覺她很抵觸。
“誰告訴你,我同她情意綿綿?”
就在顧卿雲沉不住氣,想要借機離開時,男人緩緩開了口,聲音裏透着幾分愉悅。
顧卿雲愣了愣,擡眼看他一眼,立刻錯開目光,不想被他吸人靈魂的眸光吸去神智,又不想讓他發現,她有意躲他:“噢,是嗎,沒有嗎?外面都在傳……”
蕭珩嘴角邪肆的勾起,修長的手指扣起她的下巴蓦地一捏,顧卿雲吃痛的擡起眼眸,被迫迎上他的視線:“外面都在傳什麽?”
男人看着女人問。
顧卿雲扭了扭下巴掙脫,奈何卻掙脫不掉他的桎梏,隻好迎上他冰冷深邃的眼瞳,轉移話鋒:“你方才說,二公主的武功隻是暫時沒了是什麽意思?你并沒有廢了她的武功?”
“誰告訴你,我同她情意綿綿?”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把她抵在軟韌的竹竿上,大掌握上她胸口的軟柔,低頭埋入她的脖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住她脖子上的大動脈:“說……”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