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了一趟二公主宮殿。
二公主的宮殿,守衛森嚴,書房還亮着燈火,想必,還在議事。
顧卿雲悄無聲息的潛入二公主的宮殿,爬上二公主書房的屋檐上,悄悄的揭開一塊瓦片,透過微小的洞孔,朝書房裏面看去。
書房裏面,二公主顧如沁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面,似乎有些疲累,一隻手掌支着頭,鍾秋亮在一旁給她揉按後背,還有兩個模樣不俗的男人,分别在給他捶腿,捏胳膊。
而在顧如沁的對面,還坐着一個身穿戰甲的男人。
那男人生的魁梧,皮膚偏黑,硬朗的輪廓,冷硬的臉部線條,有少許的絡腮胡,看起來算不得俊俏,隻能說粗狂英氣。
他眉眼銳利,皺起的眉宇間透着長年征戰沙場的戾氣,顧卿雲猜想,他是個将軍。
隻是,不曉得中哪個将軍,竟深夜在書房與顧如沁談話。
“沁兒,明日的諸君選舉,你不必擔心。朝中大半的官員,都在站在我們這邊。再加上我戰家的勢力,和那些追随我戰家人官員,也都會追随你,向皇上舉薦你爲諸君,就算那平西王,手握兵權又何用?有我戰家的兵權,還怕他不成。”說話的男人,聲音渾厚,氣息很有力,是個常年習武的人。
他說着話,走到顧如沁的面前,給顧如沁揉按肩膀和腿的人,很自覺的退到一旁,可見,男人的地位不同。
“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夜,早點下去休息。我答應你,絕對不會讓長公主那個傻子當上諸君。”他握着顧如沁的手,攔腰想要她抱起來,朝書房外走去。
鍾秋亮和幾個男人瞧見,臉色露出嫉妒憤怒的表情,想要上前攔人,卻又不敢,隻好幽怨,而不甘心的看着那男人,抱着顧如沁下去休息。
顧卿雲心中一疑,那個男人自稱是戰家,且在其他幾個男人面前如有份量,又敢如此親密的抱着顧如沁,莫不是,他就是顧如沁的表哥,她的正夫之一,戰天朗?
這人的長相和名字,實在是……
“戰将軍。”眼瞧着,顧如沁要被戰天朗抱走,鍾秋亮在這個時候突然喚住戰天朗,幾步上前,來到戰天朗的身邊,看了一眼在戰天朗懷裏,眉宇沁着一絲不情願的顧如沁,笑着跟戰天朗道:“戰将軍,二公主約了幾位大人相見,恰談要事,時辰快要到了。”
言下之意,二公主不能陪他下去休息。要同朝中的幾位官員商議明日諸君選會的大事。隻能由戰将軍一個下去休息。
戰天朗一聽鍾秋亮這話,臉色當即就變了,二公主最寵鍾秋亮和蕭珩,他不是不知道。
但因爲,蕭珩與他一般,甚少回帝京,陪在二公主的身邊,那壇醋和不滿,他沒法子吃。
可鍾秋亮一個侍夫,丈着有二公主的寵愛,連他都不放在眼裏,每次他回府,想與二公主歡好,都要被鍾秋亮從中贛榆。二公主也寵着鍾秋亮,他也就忍了。
可這次,鍾秋亮竟不知死活的,還想阻攔他,這口憋在心頭的敢,他一個性子直來直往的将軍,又怎能忍得了。
“秋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這都什麽時辰了?怎麽還有官員前來?”眯着銳利兇狠的眸子瞪着秋鍾亮,戰天朗冷哼道:“你不要仗着你鍾家在朝中的勢力,能夠幫到二公主,就敢在本将軍的面前耀武揚威,公然争寵,本将軍是二公主的正夫,就憑此身份,就可以治你的罪。”
鍾秋亮垂下頭,态度還算是顯得有恭謙:“秋亮不敢。明日就是諸君選舉大會,秋亮也是爲了二公主,才會讓父親私下拉擾朝中官員,舉薦二公主爲當朝諸君。諸君一事,非同小可,那些官員自然是想面見二公主,當面商議要事頗爲妥當。秋亮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二公主的将來……”
“秋大人的意思是,本将軍就是在阻止二公主的前程?”戰天朗氣的面露愠怒,“還有幾個時辰,就到天亮。二公主若不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明日如何……”
“朗哥哥。放我下來。”沒等戰天朗把話說完,就被顧如沁打斷,“朗哥哥,沁兒還不累。”
戰天朗聽她此言,隻好把她從懷裏放下來,看着她擔心道:“你的身子,這樣撐得住嗎?”
顧如沁從他的懷裏出來,沖他溫柔一笑:“隻是一個晚上,不礙事。你先下去休息,沁兒見過那些官員,明兒一早陪你用膳。”
戰天朗皺眉道:“既然如此,我留下來陪你一起。”
顧如沁神情微怔,但很快就恢複,拉他的胳膊道:“不必了,你常年在軍營,難得回來,一回來便要爲沁兒的事情擔憂,你且下去休息。明兒,才好陪我去給祖母,父皇請早。”
戰天朗沒法子,隻好選退了下去。
見戰天朗退了下去,顧如沁松了一口氣,擡手把另外幾個侍夫,也給打發下去,隻留下鍾秋亮一個人。
“秋亮,你太魯莽了。”臉色陡然一變,顧如沁冷厲的眼神看着鍾秋亮,揚着下巴,聲色淩厲道:“朗哥哥不僅是本宮的表哥,也是戰家兵權的繼承人,更是京郊大營的副将。你往日裏同他争風吃醋,本宮睜一隻眼閉一隻睛,可如今,都是什麽時候了,你竟還要同他争個一二。若是惹怒了他,本宮也救不了你。”
戰天朗雖然是個有勇無謀的武将,可他的手裏握着的兵權,不僅僅是戰家兵權,還有保護着帝京安慰的京郊大營。
那是皇家的軍隊,如果,拿下京郊大營,那麽帝京的安慰,都在戰天朗和她的手裏。
縱然,最終諸君之位,落到了顧卿雲的手裏。
她想要鏟除顧卿雲,也是件極其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即便不喜歡這個表哥,再是厭惡他的模樣,卻也不能對他冷着臉,不能對他冷漠。
鍾秋亮見她了生氣,拿着帕子擦着她的手,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二公主息怒,秋亮是真的有要事,同二公主商議。隻是剛才人多,不便說。”
顧如沁抽回自己的手,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擡眼看了一眼鍾秋亮,皺眉道:“何事?”
鍾秋亮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幾步來到顧如沁的身後,一邊給她揉肩,一邊湊到她的耳畔,道:“自古以來,世人就信奉天意,尊敬神佛。如果,我們……”
說到最後,他在顧如沁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厮語起來。
他們的聲音太小,刻意壓低,顧卿雲凝聚心神,把耳朵貼在洞孔,好一翻側耳頃聽,才隐約的聽到繼繼續續的幾句。
心裏一翻思索,也大概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麽。
難怪,這顧如沁如此的寵愛鍾秋亮。
如果,不是她有心前來一窺,隻怕,要着了他們的道。
蓦地,就在此時,身後的空氣發生了輕微的變化,她一驚,蓦地回頭,還沒來看清楚來人,雙唇就被人捂了起來。
“是我。”微不可聞的聲音,貼着耳畔響起。
顧卿雲定眼一瞧是蕭珩,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書房裏面,傳來一聲嬌吟。
顧卿雲心中一疑,湊到洞孔前望去,隻見鍾秋亮的頭,正埋在顧如沁的勁窩上,舔舐着顧如沁的脖和耳根,惹得顧如沁嬌喘連連。
“秋亮,不要什麽嘉賞。”他軟着嗓子,含着顧如沁的耳珠,大掌探入顧如沁的衣服裏,聲音如魅,“爲了二公主,秋亮就算是赴湯倒火也萬死不辭,隻要二公主的心裏,能有秋亮一席之地。”
說着,他手掌裉下顧如沁的外衫,把顧如沁抱着,坐在書桌上面,埋頭在她的胸前……
顧卿雲哪料到,前一刻還商議如何對付她的兩個人,下一刻就在書房如火如焚的糾纏起來。聽着那嬌媚聲聲聲入耳,她臉色有些黑,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蕭珩。
蕭珩是顧如沁的正夫,看到顧如沁在書房裏同侍夫激情,不知是何心情。
誰知,她一轉頭,就看到蕭珩正盯着她看,那目光幽深的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盤踞着吞噬人心的漩渦,像是會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似的。
顧卿雲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但面上,卻半點不顯,趁着沒被人發現之際,潛出二公主的書房。
她人才下書房,拐入一個禁衛軍剛剛巡邏過的巷子,便被一股強勢霸道的氣息包圍,推倒在冰冷的牆壁上,一張英俊的臉龐逼近她的眼前,眯着深邃的雙眼,語氣嘲弄道:“你什麽時候竟有這種癖好。”
顧卿雲一怔,一時間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半響後,才恍然明白他指的什麽,不由的抽了下眼角,“白送的直播。誰知道,他們突然會……”
她沒有說下去,不想就此和他讨論這個問題,天知道這個喜怒無常,讓人捕捉不弄的男人,會不會突然抽風像那天一樣突然發瘋的吻她。她扭開頭,話鋒一轉:“她們想要以天降祥瑞,來迷惑天下人的眼晴。我需要你的幫忙。”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