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叫我,傅軍。”
“……傅軍。”
“再叫。”
“傅軍。”
“再叫幾聲,速度加快。”
“傅軍傅軍傅軍傅軍,夫君夫君夫君……”
“繼續”他側身把她壓在身下,面對面,嘴對嘴,眼睛對眼睛的看着她,眼底噙着得逞的笑容:“卿卿,真乖。”
顧卿雲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他戲耍了,心裏一陣懊惱,睜大星眸瞪着他,“你戲弄我。”
“哈哈……”一陣歡快聲從閣主大人的嘴裏溢了出來,“卿卿,我可沒有。是你自己叫我夫君的。”
顧卿雲白了他一眼,恨恨的道:“奸詐。”
閣主大人眉眼一挑,“這叫兵不厭詐。”
顧卿雲哼了一聲,扭開頭,佯裝生氣,不去看他。
閣主大人的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臉上戲谑的表情裉去,換上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今夜過後,明天就是諸君選舉的日子。緊張嗎?”
顧卿雲微微抿唇,垂下眼眸,沉吟了一瞬間,擡頭看他:“你覺得我會赢嗎?”
他的手指在她的紅唇上來回摩挲,描繪着她的唇形,“無論什麽時候,不要因爲任何人,任何事情,左右你的心境,亂了思緒,哪怕是你認爲最信任的人。”
他緊緊的凝視着她的雙眼,深邃的眸光像是能夠看到她的眼底,“你隻能依靠你自己。”
顧卿雲望着他,重重的點頭:“我明白。”
天青色的時候,顧卿雲回到了皇宮,她沒有回牢房,而是直接到了竹院。
伺候範安南的秋盈說:“太史大人一大早,就去了竹林。讓奴婢轉告長公主,如果長公主來了,就去竹林找他。”
顧卿雲“嗯”了一聲,出了竹院沿着無人的小路,駕馭着風系異能,朝竹林飛快閃去。
竹林深外,一襲青衫的範安南果然在漫天紛飛的竹葉中舞劍,身形宛如蛟龍遨九月遊淵海,寒劍冽凜,揮舞間仿佛自九天劈砍下來的閃電,足以令人心魂顫抖。
“啪啪啪”
蓦地,一陣拍掌聲響起。
正在舞劍的人,手腕陡然一旋,劍尖直接走來的人:“什麽人?”
定睛一瞧,範安南褐色的眸子一冽,立刻撤回手中的劍,“你來了。”
女子手裏提着一個食盒,走到範安南的面前,看到他滿頭大汗,放下手裏的食盒,執起袖子去擦他額頭的薄汗,“餓了吧?我讓廚房,做了些點心。你坐下來償償。”
範安南看着給自己擦汗的女子,眸色暗了暗,“你在做什麽?”
女子眨巴着雲眸望着他,又拉着他的胳膊,坐在了地上,打開食盒,拿起一塊點心,喂到男人的嘴邊:“等吃了飽了再練。”
範安南微微蹙眉,盯着她問:“你取的劍呢?”
女子聞言一疑,眸光有些閃躲,“心着給你送吃的,把劍落到了廚房,等你吃了,我回去取。”
說罷,把一塊糕點,喂到範安南的嘴裏。
範安南眉心皺了皺,他怎麽覺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
往日裏,可從不見她對自己這般的殷勤。
“你昨兒去了百曉樓,可有拿到你想要得到的消息。”他吃着嘴裏的點心,若有所思的問他。
忽然,臉色陡然一變,胸口如絞,一口氣血湧出喉嚨。
就在這時,胸口猛地受到一股重擊。
他的身子,被一股力量,擊退幾丈,一口鮮血,從喉嚨裏了出來。
他立刻拄着劍,從地上爬起來,擦去嘴角的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透着駭人的殺氣:“你是什麽人?”
“取你命的人。”女子從地上站起來,手指在腰間一劃,一把軟劍從女子的腰間抽了出來,朝範安南殺去:“你已經中了劇毒,受死吧。”
眼瞧着女子手握軟劍,朝自己殺來,範安南雙眼血紅,殺氣沖天,緊握在手掌心寒劍,被駭人的劍氣籠罩,。
他握劍橫空一掃,銀光劃出,勢如破竹的劍氣,頃瀉而出。
女子的身子同四周的竹子,瞬間被劍氣斬斷,一分爲二。
那女子,當即送命。
“噗”
這一招,加快範安南體内的毒性攻心,不妨連吐幾口鮮血。
他立刻手柱着長劍,劍尖入地三分,撐着身體。
就在他準備坐下來逼毒的時候,一陣勁風自身後襲來。
他瞳孔一縮,褐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氣,手腕陡然一旋,持在手裏的長劍,寒光一閃,劃過虛空,直挑朝自己飛刺來的劍。
蒙面人心下大驚,快速矮下身子,朝後速仰閃,手中的長劍,卻被男人手中的寒劍一劍挑飛。
顧卿雲臉上面紗,也被風刮走。
心下一歎,竟然一招,就敗在他的手裏。
“範安南……”她甩着被震疼的手,朝範安南走去。
誰知,範安南手持長劍,二話不說就朝她殺來,渾身彌漫恐怖的殺氣,宛如從地域爬出來的人魔鬼。
顧卿雲吓了一跳,眼看到他手中的寒劍,鎖到自己的喉嚨前,她臉色大變,身形陡然一閃,出現在他的身後:“範安南,你幹什麽?”
兒
聽到掌心瞬間凝聚出一團紫色的雷私活流瀉出殺摒除
範安南看到對方手裏握着的劍時,心中一朗,及時撤劍,若不是發現的及時,他剛才那一劍,必見血。
他緊握住手中被強大劍氣控制的劍,隻覺得掌心一陣顫麻,心下一驚,這女人的力氣真大,不但能竟握住劍沒有松手,還把他的手掌震的麻木。
他擡頭看向顧卿雲,顧卿雲的臉龐被遮住,隻留一雙眼睛出來,想也知道,她想要幹什麽。
“你是什麽人?”她有意遮掩,看來是想和他較量一翻,他便當沒有識破她。
顧卿雲握緊手中的劍,持于胸前,眯着冷眸望着範安南冷冷一笑:“取你狗命的人。”
說罷,腳下步子快速朝範安南奔去,手中的劍猶如閃電一般,朝範安南殺去。
………………
範安南的臉色發青,嘴角還噙着鮮血,遠處的地面有血,有屍體。
看來,範安南遭人刺殺了。
隻是,在東宮裏面,誰人敢青天白日,光明正大的來行刺範安南。
“範安南,你醒一醒,我不是刺客,是顧卿雲。”
她閃身到他的身則,在他沒有出手前,快速的握住他的手腕,以免他對自己出手。
聽到顧卿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腕被緊緊的握住,但卻沒有傷害自己,範安南擡頭看她,吐字艱難,“我中毒了,快離開這裏,這裏有危險。”
顧卿雲來不及多問,快速把範安南背的後背上,撿起手中的劍,禦風而行,轉眼,來到南苑。
“素和淵,快救他。”正瞧碰到素和淵提着藥箱,準備去給顧如沁請早脈,顧卿雲放到範安南,攔住他:“範安南中了劇毒,很危險,快救他。”
見範安南眉宇沁着黑色,雙唇泛紫,氣息虛弱,素和淵臉色一變:“快把他扶倒床上。”
顧卿雲立刻同他一起,把範安南扶到床上。
素和淵立刻給範安南把脈,臉色陡變:“是劇毒七星海棠。”
話音一落,看到顧卿雲,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滴到範安南的嘴裏,素和淵眉心一蹙,“你在做什麽?”
顧卿雲想到司馬睿之前中毒,喝了她的血,都可以解毒,現在範安南的情況緊急,她也不知道她的血,對他體内的毒有沒有用,姑且一試。
“我之前服過解毒藥,血液裏面含有一點解毒藥的成份,希望能夠暫時抑住他體内的毒性,你快想辦法解他體内的毒。”
醫療包不斷的發出警報,範安南的情況很危險,心律和血壓,血糖都在快速下降。
她擔心,他會撐不過去。
心念一動,在解毒系統上面查找解毒的方法,七星海棠是最厲害的毒,同時,也是最厲害的藥。
要想解了此毒,便要找到此花。
可七星海棠極難培養,極度酷寒之地生長,日日以烈酒澆灌方能存活,發芽後七年得果一枚,乃能解百毒之奇藥,更是用來煉制無色無味的劇毒之花。
大隋國的的氣候,注定培養不出來七星海棠。
素和淵皺着眉心,一把抓住顧卿雲流血的手腕:“你這樣,要流多少血,才能解他體内的毒?别忘記了,你的休内中了蠱毒。這樣做,隻會把你體内的蠱毒,渡到他的體内。”
範安南的命重要,顧卿雲顧及不到那麽多,“管不了了,不控制他體内的劇毒,萬一,他撐不住,就會死。素和淵你是神醫,你一定有辦法救他對不對?别人培養不出七星海棠,你一定可以。”
顧卿雲這話不假,素和淵的絕緣谷,确實培養了七星海棠。
那是他花了七年的心血,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三顆七星海棠。
如今,也成熟了一顆。
顧卿雲是想讓他,把他多年來的心血,付在一個和他毫無關系的人身上。
他面表情,語氣冷漠的看着她:“他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爲什麽要救一個可能成爲我敵人的人。”
顧卿雲臉色變了變,“你是神醫,醫者仁心,難道,你要見死不救?”
素和淵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範安南,眉眼淡薄道:“他的血液裏面,含有蛇毒。沒那麽容易死。興許,以毒攻毒,還能救他一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