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灏見她醒了,一副饞相,大掌一撈,把她從身上撈了起來,“去洗漱,吃飯填飽肚子後,就專心看書。”
他活着動着麻木到失去知覺的雙臂和肩膀,看着她道。
顧卿雲見他活動着手臂和肩膀,從他身上爬起來,握着他的手臂,掌心催着療愈能力給他揉按着肩膀,“怎麽樣?還酸痛嗎?”
公儀灏覺得肩膀的酸痛漸漸的散去,胳膊也慢慢的恢複了知覺,身上也似之前那般沉痛,很輕松舒服。
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裏,攔腰抱了起來,走到桌子前面,把她放在凳子上,端起一碗花膠湯到她面前,“你瘦了,摸起來的手感,嗯,有些咯人,多吃一點。”
顧卿雲聽了他的話,一張絕美的嬌容瞬間黑了下來,惡狠狠的瞪着公儀灏:“誰讓你趁我睡覺時,偷摸我。”
公儀灏微微眯起的眸子裏波光一轉,湊到她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嘴角揚起一絲清魅的笑意:“我不介意,你彼之着,還施疲身。”
顧卿雲上下瞟了他一身,揚起下巴,倨傲道:“女子芊瘦那叫曼妙可人。男子像你這般,那叫弱。”
公儀灏眉眼依舊,把小女子卷入自己懷裏,坐在他的腿上,邪惡的大掌攀上她胸前的傲峰,嘴角含着深意的笑容:“弱不弱,雲兒不防檢驗一下。”
胸口的敏感被襲,顧卿雲身子輕輕一顫,臉頰沁上一抹羞紅,嗔裏含怒的瞪他,“色胚子,不正經,把手拿開。”
公儀灏把頭埋她脖頸,大掌不但沒有拿開,還惡意的捏了捏,“它被定住了,需要你叫聲夫君解禁。”
顧卿雲被他撩的耳根小臉紅要滴血,咋定他此話,差點沒把喝到嘴裏湯噴出來,垂下眼眸望着埋頭在脖頸吃豆腐的公儀灏。
顧卿雲默默擡頭望天,“公儀灏,你這麽幼稚,真的好嗎?”
公儀灏擡頭一口咬住她粉紅的耳珠吮了一下,成功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在顫栗,“雲兒是很喜歡是嗎?”
說着,他的手又不安份起來。
顧卿雲倒抽幾口氣息,忍住沒有叫出來,公儀灏這個死狐狸,這麽對她罷了,還敢變向的威脅她。
扭過頭面對着他,雙手捧上他俊逸的臉龐,她紅着臉龐在他的唇角吻一下,軟着嗓子喚道:“夫君别鬧。吃了飯,還要惡補這些功課。”
這一聲“夫君”聽的公儀灏很滿意,也無比的受用。
撤回大掌,拿起筷子夾着盤子裏的菜放到她的碗裏,“多吃一點。接下來的三天,你除了吃飯的時間可以休息,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功課上面。”
顧卿雲一邊吃,一邊道:“這麽多的書,我縱然全看完,記在了腦海裏。這也隻是論語,周禮之中的一部份。其他的課目,除了騎射,都沒把握。”
公儀灏知道她擔心什麽,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别擔心,其他的琴棋書畫,都是次要的,懂得如何治國,才最重要。接下來這幾天,你會辛苦很多,莊耀宇和素和淵,太史大人也會輪流來給你上課。所以,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顧卿雲看這些書頭疼是頭疼,可爲了三日後的考試,也隻好拼了。
吃了飯之後,公儀灏首先拿出了禮記,孝經和論語讓她看,并給她做解釋。然後,又是尚書,春秋,漢和資治通鑒,治國之策,六部刑法,一一講解。
不得不說,顧卿雲過目不忘的本領有多強,不到十二個時辰,就把所看過的每一本書都記了下來。
物極必反。
公儀灏怕她消化不良,出現物極必反的情況,就中止在資治通鑒的第三卷上,讓她休息一會兒。
這個所謂的休息,不過是換了一門課繼續。
授課的人正是莊耀宇。
莊耀宇抱着琴來到牢房的時候,就看到顧卿雲差點被堆積如山的書給埋了起來,正一臉疲憊的趴在桌子上面,有氣無力的喚着他:“耀宇,耀宇……”
莊耀宇知道她一連十二個時辰沒有休息,全身心的投入在書裏很辛苦,很累,可現在,不是心疼她的時候。
他走到她面前,把手裏的琴放在了桌子上面,把那些倒在她身上的竹卷和書卷,一點點的移開,把她從收堆裏提了出來,放到一旁的床上。
然後,抱着琴上了床榻,把琴擺放在她面前,見她已經歪倒了身子,趴在床上休息,嘴裏嘟囔着:“耀宇,我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
“雲兒,你是在邀請我陪你一起休息?”
把琴移到一邊,他的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濕濡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根處,低魅着嗓音道:“你該知道的,你若休息,我自是要伺寝的。”
舌尖舔着她耳廓上的軟肉,他知道,雲兒的身子太敏感,她忍得了,卻不代表她不難受。
果然,顧卿雲摟着他的腰身,猛地坐了起來,欲哭無淚,凝望着他的臉龐,原本想幽怨一下,卻在看到他美豔的臉龐時怔了一瞬。
這段時間她不在,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她有些心疼的摸着他的臉龐,“耀宇,你怎麽瘦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我又不是個孩子,還鬧脾氣不吃飯。”摸着她撫摸着自己臉龐的手,莊耀宇懾人心魂的眸子溫柔的看着她,“到是你,才離開半個月,就瘦成了這般,存心讓我擔心。”
“真的擔心嗎?”顧卿雲望着他深情的雙眼,含情脈脈的道:“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
眉眼輕佻,莊耀宇頓時嗅到了狡黠的味道,微微眯起眸子,笑意醉人的望着她:“什麽事情,說來聽聽?”
把頭靠在他的胸膛,顧卿雲閉上雙眼,柔着嗓子可憐道:“我五音不準,不懂音律,這琴一時半刻也學不會。我想要聽時,有耀宇你彈給我聽。諸君大會的考試,琴藝我注定會輸,我不學可好?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學習其他的,你說好不好?”
莊耀宇聽了她的話,眸色一沉,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她是覺得自己真的學不會,還是覺得諸君大會上面,琴這一項可有可無,做不了選舉諸君的必備,學了也沒用,所以不想要花時間去學?
遲遲沒有得到莊耀宇的回應,顧卿雲擡頭看他,“耀宇……”
話才出口,就看到莊耀宇豔冠天下,颠倒衆生的臉龐覆上一層寒霜,那雙風華潋滟的眼眸裏暗湧着芒鋒,渾身散發的氣息森冷邪佞的宛如來自于地獄的修羅。
顧卿雲還從未見過他這般陰戾的模樣,心中一駭,莫不是自己的話,惹得了他?
回想自己的話,顧卿雲懊惱的真想抽自己,他擅長琴技,世人眼中的琴仙,不知有多少人一擲千金想要聽他一曲,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向他讨教琴藝。
他願意教她,她卻爲了貪那一時半刻的休息,而這樣傷他。
“耀宇,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摟上他的脖子,讨好的看着他,見他臉色冷沉,她把臉貼在他的臉龐上親呢的厮磨着,“耀宇,我錯了,我不貪息,不偷懶,我學,我一定好好跟你學。”
臉上的溫度,小女子軟糯的語氣,一點點的散去莊耀宇心中不滿,他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整個人欺壓到身下,望着她布滿讨好意味的雙眼,悠地,邪佞一笑,“雲兒,我給你的放縱太多了。以至于你的眼裏,再看不到我,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不同于往日的清寒如梅,眼前眸光邪佞,眼波靡麗,風情邪氣的莊耀宇,有一種緻命的美和誘惑人心的魅力,讓顧卿雲覺得陌生,卻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耀宇,你在吃什麽醋?”她望着他眨了眨眼睛,“在我心裏,耀宇很重要。”
莊耀宇眯了眯雙眼,湊到她的唇邊:“那麽和公儀灏和司馬睿相比呢?誰最重要?”
顧卿雲神色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爲什麽突然問這個?”
莊耀宇撫着她額頭的頭發,深凝着她問:“你知道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什麽嗎?”
不明白,莊耀宇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顧卿雲搖了搖頭。
莊耀宇瞳孔縮了縮,從她的身上起來,撈過他的琴,盤放腿上,指尖劃過鋒利的琴弦,眼底的光芒越發的詭谲,“若說語言是傷人不見血的武器。那麽動聽美妙的音律,就是令人防不勝防的殺人武器。”
話音一落,一道琴聲“铮”地一下響起。隻見一道琴刃勢如破竹般,從他指尖的琴弦彈了出去,直射在牢門的鐵欄上,無聲無息。
然而下一瞬,便見牢門豎着的鐵欄門,在轟一聲中,倒在了地上,鐵欄門像是被消鐵如泥的利刃從中間割開似的,生生變成了兩半,割刀很整齊,可見割斷它的利刃有多鋒利。
顧卿雲的瞌睡一下子被震跑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牢門,又難以置信的看向莊耀宇和他手裏的琴,瞬間,雙眼直冒精光,撲向莊耀宇,讨好道:“耀宇,你好厲害。這是怎麽做到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