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他中了毒,就肯定受了傷。
“快告訴我,傷在哪裏?”
他的情況,很危險,如及時解毒,性命垂微。
“不礙事。”
把顧卿雲的手揮開,司馬睿手裏柱着刀,想要站起來:“這裏太危險,你是怎麽來的?。”
谷外都是追殺來的黑衣人,顧卿雲能夠入谷,難道是公儀灏帶了人過來。
“這個你先别問,那些黑衣人,有人解決,你現在給我坐下來,我先給你包紮傷口,解掉體内的毒。”
把司馬睿拉坐在下來,顧卿雲立刻以異能,撐起一道無形的防護罩。
然後,啓動醫療包,拿出銀針,迅速紮入他身上的排毒穴道。
司馬睿疼的渾身了顫,嘴角溢出一絲黑血,額頭上滲出豆料大顆的汗水,看着她道:“傷口在後背。”
顧卿雲聽言,脫下他上身的衣服,借着火光看到他的後背,插着一隻斷箭,箭頭插在後心,傷口發黑。
顧卿雲倒抽一口冷氣,扶着他,把他的後背對着自己,用火光近照,發現箭頭上現有倒勾,勾子卡在司馬睿的琵琶骨上。
練武之人,一旦琵琶骨被鎖,再高的武功也難以施展,若是斷了琵琶骨,那個人的武功,也就廢了。
難怪,司馬睿沒有以内力逼出那把箭,若是内力逼出時,帶着箭勾斷了琵琶骨的筋,他就難以對付那些黑衣人。
“我先用匕首,劃過你傷口的内,避免箭勾勾斷筋和血管,會有一點疼,你忍着點。”
刀尖被消毒液的清洗毒消後,貼着箭勾,避開血管和筋,輕輕的開了一條一字傷口,拿出止血鉗,壓住血管和筋,用鑷子輕輕的捏住箭頭,從勾住的筋脈後中快速的取了出來。
“啊”
錐心勾骨的痛,讓司馬睿鐵峥峥的漢子,也忍不住從喉嚨裏溢出一絲疼痛,後背顫抖起來。
“司馬睿,你怎麽樣?”看到司馬睿的身子顫抖着倒下,顧卿雲丢下手裏止血鉗和鑷子,立刻扶住司馬睿的身子,靠到自己的肩膀,輕拍着他幾近透明的臉龐,呼喚着他:“司馬睿,不要昏,你不可能昏倒。一定要保持清醒,我已經把你後背的箭頭拔了出來,接下來,隻要包紮傷口,解除你的體内的毒,就沒事了。”
擔心他會失去意識,顧卿雲不聽的和他說話:“你之前中毒,都是我解的,我的醫術不比素和淵差,很快,你就感覺不到疼痛。”
顧卿雲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手掌,覆在司馬睿的傷口處。
心念一動,催發治療系異能,在他的掌心,滲入司馬睿的劍傷上。
隻見,在那團溫和白光中,司馬睿後心的箭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在慢慢的愈合。
顧卿雲進慶幸,司馬睿的身上,沒有太多的外傷,沒有流血過多,否則,他撐不到現在。
箭勾沒有傷斷琵琶骨的筋,她治療起來并不難。
難的是,司馬睿體内中的毒,在眼下很難解除。
靠在顧卿雲的懷裏,司馬睿明顯的感覺得,自己後背的傷口痛意在逐漸消失,就連體内的疼也減輕了不少。
他吃力的掀開眼眼,看向眼前這張擔憂的臉龐,幹裂的雙唇,虛弱的蠕動着:“水,水。”
體内的消耗,汗水的流失,和劇毒折磨,這段時間下來,他連喝水的時間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他很渴,非常非常的渴。
顧卿雲臉色變了變,她的身上沒有水,這個山谷不知道有沒有水。
就算有水,她現在也走不開,沒有辦法丢下他一個人跑去找水源。
若是找不到,司馬睿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看着陷入半昏迷的男人,雙唇幹裂的滲出幾絲鮮血。
顧卿雲心念一動,忙道:“好,别急,我給你找水。”
扶着司馬睿靠在山丘上,手裏的匕首在左手腕上輕輕一滑,溢出一絲鮮血,她忙送到司馬睿的嘴邊。
流到嘴裏的液體,有股濃郁的血腥味,司馬睿舔了一下,皺了起眉頭,掀開眼皮,模糊的看着到顧卿雲把鮮血直流的手腕,喂到自己的嘴邊。
豁地,臉色大變,推開她的手:“你在幹什麽?瘋了嗎?”
該死,這個女人瘋了嗎,竟然劃傷自已的手,喂他喝血。
見他不喝,顧卿雲的眉頭皺了起來,傷也傷了,血也流了,他不喝豈不是白流,還要搭上他的性命?
一咬牙,顧卿雲把流血的手腕送到自己的嘴裏,狠狠的咬了一口,傷口疼的她打了個顫。
然後,捏着司馬睿的下巴,朝他幹裂的唇瓣覆了上去。
司馬睿本就昏昏沉沉,隻保留一絲的意識,感受到唇上的溫度,模糊不清的看着眼前的臉龐,感覺到她濕濡的舌頭,在自己幹裂的唇上滑過。
他宛如雷擊一般,心中一陣顫栗,不由的輕啓唇瓣,含住她探入自己唇齒的嫩舌,忽而,一股甜腥的渡到自己的嘴裏。
他心一怔,還沒反映過來,就被女人堵住雙唇,把那口鮮血渡到他的喉嚨,迫使他咽了下去。
“顧卿雲,你……”他氣結,可話才出口,又被她堵住雙唇,一口血又渡到了他的喉嚨。
“司馬睿,這個人情,你欠定了。想要不喝的血,可以啊,你站起來,你能打倒我,我就不會給喝。”她含住手腕的血,再度吸上一口,覆上他染上鮮血的唇,灌入他的嘴裏。
司馬睿望着她的小臉,憤怒的眼神漸漸的暖了下來,擡起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爲主動,狠狠的擄住她的舌吸吮。
舌尖一疼,甜腥溢入口腔。
顧卿雲疼的吸氣,被他忽而的兇猛擄去了呼吸。
舌尖從最初的疼,到漸漸的酥麻,讓她情不自禁的回應着他。
鮮血混合着涎液,順着兩人的嘴角蜿蜒而下,妖冶而靡麗。
半盞茶的功夫,司馬睿終于放開了顧卿雲,喘息着倒在她的懷裏,“爲什麽要用血救我?”
顧卿雲的舌尖已經沒了知覺,不是酥麻的沒有了知覺,還是疼的麻木,聽到躺在懷裏的人問,吐了口氣:“救自己的夫君,需要爲什麽?”
這話問的真是奇怪。
聽了她的話,司馬睿眸光一閃,“隻是因爲,我是你的夫君,你才救我?”
顧卿雲秀眉皺了皺,低頭看着他道:“司馬睿,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所以,不要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她的情商是負零,除了對方表明心意,讓她深刻的感受到非一般的感覺。
否則,她這個腦子,是根本不會往感情方面想。
司馬睿的話,她聽的也是表面意思。
根本就不懂,司馬睿話中的深意,想要表達什麽。
司馬睿凝着她近在眼前的小臉,顯得無比的蒼白,眼底不經意的劃過一絲心疼,擡起手指輕柔的拭去她嘴角的血液:“你想要我,怎麽還你這個人情?怎麽報答你?”
顧卿雲想了想道:“現在,先不談論這個,你體内的毒,需要急時解除。”
撫着他從自己的懷裏出來,瞧他的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些,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感覺體内的毒,有變化。”司馬睿坐起身子,立刻盤腿打坐,閉上雙眼,調起内功逼毒,蓦地,睜開雙眼,看向顧卿雲,驚奇的道:“你的血液裏,含着解藥。”
顧卿雲聞言,震驚的瞪大雙眼:“我的血液含有解藥?這怎麽可能?”
似乎想到什麽:“難道,是我體内的蠱毒,随着血液喝到你的體内,以毒攻毒了?”
司馬睿搖了搖頭,“不,不是蠱毒。”
顧卿雲陷入短暫的沉思,不是蠱毒,那是什麽?
半響,她腦海裏浮現出一張戴着面具的臉龐,“難道是他……”
那次從百曉樓回帝京,途中遇刺中毒,那個面具男人出現,塞了一顆藥丸到她的嘴裏,說能夠解百毒。
莫非是那解毒的藥丸在她的體内融化,滲入血液。
司馬睿喝了她的血,便到了她血液裏面解藥?
“他?他是誰?”見顧卿雲眉宇凝重,垂眸不知在思索什麽,嘴裏吐出欲言又止的話,讓司馬睿不由的心中生疑,盯着他問道。
顧卿雲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既然我的血,能夠幫助你解除體内的毒,你可以再喝一點。”
她把手腕送到他的嘴邊。
司馬睿英挺的眉心深鎖起來,眸色晦澀的望着她,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
顧卿雲見她盯着自己的雙唇,想到剛才的唇舌交纏,臉頰騰地一下紅了,他該不會還想要咬她的舌頭吧。
連忙擡手捂住自己的嘴邊,她含羞嗔怒的瞪他:“這裏不行。隻能手腕。”
司馬睿被她那副面紅耳赤,羞裏含怒的模樣,給逗樂了,一把抓住她送上來的手腕,眯着眸子望着她:“那裏爲什麽不行?剛才……”
沒等司馬睿把話說完,就被顧卿雲惡狠狠的打斷,“我說不行就不行,要喝,就幹脆一點,婆婆媽媽的是不是男人。”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