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灏心中一陣狂喜,眸色幽暗,擔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紅唇,顧卿雲心神一怔,蓦地回過神來,這家夥居然對他用美男計,可恥。
唇瓣火辣辣的,她忙推他,扭頭逃過他的吻。
他的大掌卻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逃躲,在她的檀口膜拜着每一處香軟,品嘗著每一處甜美,迫她與他抵死纏綿。
閣主大人處理完機關樓的事情,一回來就看到顧卿雲跨坐在不知何時出現的公儀灏腿上,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裏,柔情的喚着公儀灏“夫君”與他盡情纏綿。
不知爲何,聽到她喊着眼前這個男人“夫君”時,他的心,像被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似的,痛意,像是氤氲的墨,一點點的從心髒,蔓延到四肢百赅。
那雙潋滟的眸子裏,卷起了滔天大怒,就連拳頭何時緊握,指甲何時深陷掌心,都渾然不知。
這一吻罷了。顧卿雲喘息着依偎在他的胸膛,一張小臉滾燙酡紅,似輕輕一捏,便能夠捏下血來似的,紅腫的唇,一張一阖,吐着幽幽的氣息,喘息着警告他:“公儀灏,你若是再亂來,我可要把你從之百曉樓扔了出去。”
公儀灏心裏暖暖的,低聲在她的耳連笑道:“
我的小娘子,你舍得嗎?”
顧卿雲的臉更紅了,擡起頭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本宮是長公主。”
公儀灏抿着笑意越濃的唇畔,點了點頭,沖他笑道:“嗯,你是長公主,也是我公儀灏的小妻子。”
顧卿雲不同他争,左右她也争不過他,把頭貼在他的胸膛,聞着他身上,屬于他特有的氣息,嘴角不經意的勾畫出一絲弧度。
“這裏是我百曉樓,不是東宮。”蓦地,一道森冷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傳來:“這房間,是本閣主的房間。”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顧卿雲心一跳,立刻從公儀灏的懷裏出來。
可還沒有等她出來,就被公儀灏按住後腦勺,給按回了懷裏,不讓她掙紮。
公儀灏扭頭,俊美如谪仙般的臉頰上,溢着溫潤的笑意,着走進房間的男人,唇角上揚:“多謝閣主,閣主站在門口多時,方才才出聲,想來,是不想打擾本官與長公主,有勞閣主替本官和長公主安排一間房間,多有打擾。”
聽了公儀灏的臉,顧卿雲覺得臉上一陣燒熱,這男人竟然早就回來了,站在門口看着她和公儀灏擁吻。
公儀灏既然知道,卻還……
想到這裏,顧卿雲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偷偷朝在對面坐下來的男人望去,面具遮掩住他的臉龐,她看不出來,他現在的臉上是什麽表情。
但他那雙,露面具外,清寒如利劍般的眼神和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卻讓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在不爽。
她甚至,在他的眼裏,看到一絲那久違的厭惡感與排斥。
這樣的她,該是被他厭惡的。
這才是他。
把頭又埋入公儀灏的懷裏,她沒有去看他,甕聲甕氣道:“丞相大人說的對,有勞閣主……”
顧卿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陰冷的聲音打斷:“來人,給丞相大人,準備一間房間。”
門外的侍女聽言,立刻應聲而去。
公儀灏抱起懷中的小女子,向閣主道了聲謝,便要出門。
“長公主。”見公儀灏抱着顧卿雲便走,閣主瞳孔縮了縮,攏聚寒光射在公儀灏的身上。
公儀灏的腳步還沒有走到門口,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蓦地停了下來。
顧卿雲聽到閣主大人的聲音,心裏一跳再跳,他的氣息不對,這個時候喊住自己,要是留下來,恐怕沒好果子吃。
若是不留下來。
她想要從百曉樓,再得到消息,恐怕就是件難事。
“閣主,喚住長公主,還有何事?”公儀灏笑臉依舊的望着閣主,餘光在桌面上的卷宗瞟了一眼道:“有勞閣主人,差人把這些消息送到房間來。”
閣主嘴角勾畫出一抹冷弧,卻沒有搭理他,而是望向在她懷裏裝鴕鳥的顧卿雲,語調平平的提醒道:“長公主似乎忘記了,你答應在下什麽。”
顧卿雲從公儀灏的懷裏,探出頭來,拍了拍公儀灏的肩膀,“放本宮下來。本宮和閣主還有事情處理。你先下去休息。”
還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那越嵇風便會帶着金子前來換取消息。
他要陪着閣主,一同接見越嵇風。
公儀灏聽她這麽說,胸口一窒,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安然,面上卻不顯,“我陪你。”
說罷,抱着小女子,又回到了桌子前,望着閣主知禮的笑道:“打擾閣主,請見諒。”
“丞相大人是個明白人。既然知道留在這裏礙眼,就該知趣。”這裏是百曉樓,他最大,不是東宮。
在這裏,公儀灏隻是百曉樓的客戶。這個客戶他可接待,也可不接待。
不像是在東宮,他是長公主的正夫,所有的側夫,在沒有長公主召幸下,都要靠邊站。
在百曉樓,他做主。
公儀灏被下逐客令,也不怒,臉上吟噙着不變的笑意,看了眼懷中的小女子,嘴角的弧度勾畫的越發完美:“本宮是長公主的夫君。保護長公主是身爲夫君的責任。長公主在哪兒,本宮就會在她身邊。閣”
顧卿雲感覺兩人之間的氣場有些詭異,房間裏的溫度在下降,空氣有些壓抑。
“那個?你們悶不悶?”她打破這份讓她感覺不自在感覺,掙紮着從公儀灏的懷裏跳了出來,看着兩人道:“這裏太悶,我出去走走,透透氣。”
說罷,腳底抹油似的開溜。
卻被一隻大掌,抓住了後襟,沒有跑掉。
回頭一看,閣主大人的招牌面具近在眼前,線視撞入他的深邃潋滟的眸子裏,她蹙眉道:“你抓住我做什麽?”
閣主大人眯了眯眸子,冷睇着她:“這鹿鳴山的夜晚很危險,你又不熟悉山勢地形,想要散步,在下帶你去?”
顧卿雲嘴角一抽,擺擺手,剛要說不必了,就被公儀灏攬腰,卷到他的懷裏。
“那就有勞閣主前面帶路。”他把顧卿雲禁锢在懷裏,看向閣主做了一個請先的手勢。
閣主眸色微沉,看了一眼顧卿雲,提步出了房間。
顧卿雲好不容易從公儀灏的懷裏掙紮出來,狠狠的一腳踩在他的腳上,“公儀灏,你幹什麽?”
公儀灏皺眉,大掌捏住她光潔的下巴,眯起清淵般的眸子:“你說我在幹嘛?”
這個女人看不出來,他是在不爽嗎?
她是他的,卻要留下來陪别的男人。
盡管那個男人,也是他的夫君。他也不願意和别人分享她。
雖然他知道,她這輩子不可能,會是他一個人的。
可他現在,越來越脆弱了,越來越無法,從她身上抽離,無法看到她和别的夫君走得近。
感受到公儀灏的語氣裏的危險,顧卿雲牽着他的手,跟他道:“今日白天,越國的七皇子,越嵇風和越臻前來百曉樓買我的消息,今夜子時,以一千兩黃金的代價成交。我收到的奴隸信息,也是越嵇風提供的。我想從他的口中知道,我想,他應該知道,操控奴隸暴亂的目後主使的身份。”
公儀灏聽聞,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你爲何不早說?”
顧卿雲真想一口老血噴死他,她倒是想要說,可他,給她說的機會了嗎?
“還不因爲你。”她朝他翻了幾個白眼,一來就欺負她,又是興師問罪,又是跟閣主較勁,她哪有機會說。
瞧她臉頰染上瑰紅,公儀灏眼底的不滿傾刻散去,牽着她的小手拿到唇邊,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烙下一吻。
手背一熱,顧卿雲看着他把吻印在自己的手背上,無聲的勾了勾唇,拉着他快速走出房間,追上閣主大人的腳步。
山裏的夜,很甯靜。
四周隻有山風呼嘯的聲音。
顧卿雲,公儀灏和閣主大人,三人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散步,一路上,氣氛尴尬而又詭異。
公儀灏和閣主不說話,顧卿雲又不知道跟這兩個暗中較勁的人說什麽。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來到懸崖前,懸崖的壁風很大,撞在崖壁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吹在身上有些冷。
公儀灏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顧卿雲的身上,“這裏的風太大,當心着涼。”
一點點的冷,顧卿雲還頂得住,本想要拒絕,公儀灏已經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把她整個人摟入懷裏。
她不冷,在他的懷裏,也覺得很暖。
擡頭看和頭頂的夜色。
一輪弦月懸挂在頭頂,灑下清冷的月光,繁星璀璨,嵌在那道橫跨在夜空的銀河之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月亮雖不是很圓。
可月色還是很不錯。
顧卿雲望着那輪弦月,想到今天在資料中看到的消息。
以前的原主,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消失幾天。
那那麽,那幾天原主都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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