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她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說道:“以你百曉樓的實力,不出三天,應該就能夠調查清楚這個人的來曆和背景。”
閣主眸色深了深,眯着顧卿雲,意味深長的勾唇:“不需要三天,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個人是誰。”
顧卿雲雙眼一亮:“是誰?”
閣主眼底的意味越來越深,傾身湊到她面前,指尖在自己的唇瓣上點了點,“等價交換。”
顧卿雲豈會不知他是什麽意思,氣的一陣吐血,這個男人也太無恥的了。
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點起腳尖,顧卿雲臉上笑靥如花,下口卻是極狠,一口咬在他的雙唇上,恨不得把他嘴咬下來。
閣主吃痛“嗚”了一聲,卻沒有掙紮,大掌握住她胸脯的渾圓惡意一捏。
胸口傳來的酥麻,讓顧卿雲的耳根和臉頰蹭的一下紅了,下意識的松開咬住他雙唇的牙齒,與他拉開距離,惡狠狠的瞪着他:“你若再對本宮動手動腳,提一些無禮的要求,本宮就把你收入東宮。”
閣主一怔,面具下的臉龐有些變化,幽深的眼底劃過一絲冷然,“隻要是個男人,長公主都能納入東宮,成爲你的夫?”
他身上的氣息有些危險,朝女人步步靠近。
顧卿雲見他氣場驟然變冷,眼眉一挑,冷笑道:“本宮喜好男色的傳聞,閣主不是不知道吧?閣主這般三翻五次的邀請本宮。本宮納你爲夫,有何不可?”
料這個男人,定排斥成爲夫她的夫君。
從而能夠自重。
豈知,閣主大人皺眉望了她半響,眼底的寒意退去,被一抹玩味取而代之,“能成爲長公主的夫君,是在下的榮幸。不知長公主,何時納在下入東宮。”
顧卿雲嘴角一抽,額頭滑過幾條黑線,擺了擺手道:“日後再議,正事要緊。那男人究竟是何人?”
閣主見她回歸正題,眼底的于味散去,眉心不由的皺了起來,“越國越王的七皇子越嵇風。女子是七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八公主越臻。”
顧卿雲聽聞,眉宇沁出一絲凝重:“越國七皇子,爲何要打探本宮的消息?”
她前些日子聽聞,越國七皇子将和親到大隋國。
至于七皇子和親的對象,是哪位公主,卻一直是個熱議。
因爲七皇子身份的原因,隋帝并沒有指定他爲哪位公主的夫君,便給了七皇子自已選舉公主的權力。
後宮幾位公主,隻要是七皇子越嵇風看中了,便可成爲那位公主的正夫。
這其中,也包括顧卿雲在内。
“恭喜長公主的東宮,又将迎來一位身份不凡的夫君。”閣主的臉色不好看,語氣平靜,可仔細聽,卻能聽得出一股子酸味。
但因爲他的臉上戴着面具,外人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而顧卿雲卻也沒有發覺,他語氣裏的不滿,擰着眉心,在沉吟,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她這一聲“嗯”無疑讓我們的閣主大人,誤以爲她很高興再納一夫,當即,臉色陰沉下來,瞳孔裏卷起駭人的風暴。
寬大的衣袖,遮掩住他緊攥的拳頭,盯着心不在焉的小女人半響,冷冷的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袖風喚回了顧卿雲的心神,見閣主離開,她幾步追了上去:“不是說,要帶我去資料室嗎?”
閣主冷着一張臉,傲嬌的一扭頭,不搭理她。
顧卿雲不知他怎麽了,見他不說話,也隻以爲是他的性格使然,便又問他:“本宮要這個七皇子的所有資料。二公主與哪些人私交甚密。還有……本宮的第四位夫君,太史大人。”
聞聲,閣主大人的腳步,蓦地一頓,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幽谙的雙眼,緊緊的盯着顧卿雲,下巴緊繃着望着她:“長公主,連自己的夫君,都要調查?”
顧卿雲嗤笑一聲,“對自己的夫君多些了解,有何不可嗎?”
範安南的身份,她一直都很懷疑。
公儀灏和耀宇都曾表示,不知範安南的身份。
如果,連他們都不知道範安南的身份。
那麽,她隻能求助于百曉樓。
這也正是,範安南當初要随她同行,她拒絕的因由。
總不能讓範安南知道,她在背地裏調查他。
然而,不想讓範安南知曉。
範安南也已經知道。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眼前這個女人,從這三樓扔出去。
就在他擡起大掌一瞬間,卻被小女人伸來的手握住了手腕。
他一怔,沖動被抑止,蹙眉,凝着她,隻聽她道:“剛才越嵇風留下來的消息,我要了。”
如果那個消息是真的話。
那麽,于司馬睿平亂奴隸,一定大有用處。
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小臉和眼前女子沉重的臉龐,閣主大人忍了忍,壓下胸腔的怒火,最終,化爲一聲無奈的“嗯”
大掌一翻,握住小女子的小手,朝三樓頂閣走去。
顧卿雲想要抽回小手,奈何他握的是甚是緊,根本就不容她抽離。
一翻掙紮之後,她索性放棄,任由他牽着。
手背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還有那微微刺痛她肌膚的老繭,想來是長年練劍的留下來了。
練劍,練劍。
蓦地,胸口一震,顧卿雲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腳下的步子,也随之停了下來。
察覺到身後的小女子停了下來,閣主大人心中一疑,不解的跟着停了下來,回頭看她,“怎麽了?”
顧卿雲抿着唇,望着他,并不說話,眼中是複雜的神色。
而另一隻手掌,握住他的右手,手腕輕輕的上移,指腹觸到一排淺淺的牙印。
如果是觸感不敏感的人,怕是難以摸出來。
她記得,她昨天下午,因他算計自己,一怒之下,在他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牙印極深,滲了血。
所以,即便隔了一夜,那牙印隻會淺,不會消失。
“你怎麽了?”見顧卿雲臉色難看的望着自己,眉心緊緊的蹙着,我們閣主大人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是哪裏不舒服?還是在擔心什麽。”
顧卿雲沒有阻止他這一舉動,隻是把落在他張臉上的視線垂了下來,肩膀微顫,看不出來,她是怎麽了。
閣主大人見她這般,委實一怔,而後,向青侍衛喊道:“來人,去傳大夫。”
“呵呵……呵呵……”
笑聲漸漸的從顧卿雲的嘴裏發了出來,她的肩膀顫抖的更加厲害,笑聲也從最初的輕笑到大笑,狂笑。
隻是那笑意,卻透着嘲弄與鄙夷。
閣主大人眉心深鎖,凝着她,“你在笑什麽?”
直覺讓他覺得,顧卿雲這突如其來的笑,定有深意。回想到,她剛才停下來,觸摸自己的手腕。
心髒,驟然一緊,是他大意了。
“長公主……”他剛要開口,她已經搶先一步打斷他的話:“走吧。本宮還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宮。”
自然的牽起他的手,顧卿雲這回覺得,順其自然。
之前,她一直好奇,爲何這個性情乖戾的閣主,會答應帶她去資料室,那樣機密的地方。
也好奇,什麽樣的人,會提出用她的一夜,來做爲交換的條件。
難怪,她覺得他的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
就連他給她的感覺,都讓她覺得熟悉。
不是沒有猜測過,隻是,那個念頭,很快又打消了。
現在知曉,看在他竟願意讓他進入資料室,借交換交件的由頭,把那把劍贈于她的份上,她就不拆穿他了,這筆帳,留到日後再算。
見小女子牽着自己向前走,沒有之前的拒絕和掙紮,閣主大人的心裏,泛起了嘀咕。
她該不會發現了吧。
一想到這裏,他突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閣主,不是要去資料室,爲何來這頂樓?”顧卿雲站在頂樓的雲梯朝下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她這才發現,從高處往下觀看百曉樓。
百曉樓的格局,竟然是八卦陣的格局。
若不是站在百曉樓的雲梯上,難以看出來。
“跟我走,不要行錯步。這雲梯一步錯,便是萬丈深淵。”見顧卿雲朝下面的深淵望去,閣主大人,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
顧卿雲聽他這麽一說,立刻跟在他的身後,來到天樓閣頂。
天樓閣頂的中間,有一座巨大的金蛇雕像,陽光下,純金打造的金蛇散發着耀眼的金光,一雙鑲紅色寶石的雙眼,折射出瑰的光彩,映在顧卿雲的瞳孔。
這蛇形雕刻,竟和那把劍神似。
顧卿雲震驚之時,就見閣主大人走到那座蛇形石像前,伸手在蛇形石像腹部的金色鱗片上,以一種詭異的手法快速移動。
顧卿雲還沒看清楚,他的手法,隻聽得哐當一聲,一道自天樓閣頂延生出去的雲梯,不知從何方向出現,朝對面的懸崖延伸而去。
顧卿雲幾步來到雲梯前,朝懸崖的對面望去,雲霧缭繞裏,若隐若現的出現一座龐大恢宏的城煲,那座城堡建立在幾座大山之間,并是在山谷,而是懸山之間。
機關,一旦自天樓閣頂的啓動,雲梯會從天樓閣頂,通往那座神秘而龐大的城堡。
“這是……機關樓?”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那若隐若現的城堡,震憾的無以複加。
這麽大一座城堡,要建築多少年?花多少的心血?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