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雲眼見那條金蟒的尾巴纏向自己的身子,掌心一團紫芒光球一閃而逝,又被她斂回體内。
她倒要看看,那個男人是要置她于地死,還是會在最後的關頭,救自己。
雙手抱着劇烈疼痛的頭,顧卿雲沒有反擊,任由金蟒的粗大冰涼的尾巴,狠狠的纏上自己的身子,巨大的蟒蛇頭,盤旋到自己的頭頂,森冷的蛇瞳居高臨下的望着自己,嘴裏吐着腥紅的舌信,尾巴纏着她的身子一點點的緊纏。
全身的骨骼像是要被金蟒絞碎一般,胸口傳來窒息般的疼,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白,眼前一片模糊。
隐約間,看到一抹青衣身影從天而降,衣袂飄飄的落在面前,冷眼看着金蟒對纏着她的身體一點點的緊縮,卻沒有出手要救她的意思。
範安南看着面無人色,幾乎快要斷氣的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無趣。
原以爲,這個女人能夠跑的如此之快,把他的龍寶耍的團團轉,應該是有些武功傍身的,沒想到,也隻是腳下逃跑的功夫了得。
“龍寶,放了她。”在顧卿雲幾乎斷氣的瞬間,範安南終于開了口。
這個女人,現在還不能死。
被叫爲龍寶的金蟒似能聽懂他的話似的,漸漸的放開顧卿雲,可對于到嘴邊的美味,卻又極爲不舍,腥紅的舌信在顧卿雲的臉上舔了舔,一副想要吐了她的模樣。
“龍寶,她太髒會吃壞肚子。”見龍寶望着顧卿雲的眼神透着血腥,範安南走過去撫摸着它的頭,“她不好吃。乖乖的呆在這兒,等會兒給你帶食物來吃。”
說罷,大掌一撈,把昏倒在地上的顧卿雲撈在了肩膀上,足尖輕點,身形如風,腳尖點在幾根竹子上,便出了陣法,扛着顧卿雲回到了竹院。
婢女一瞧,範安南肩膀上扛着昏迷的長公主,吓的臉色一白,莫不是太史大人,入東宮後一直未得長公主翻牌子,一怒之下去把長公主給掠了來?
範安南淡漠了瞟了一眼幾個臉色泛白的婢女,毫無溫度的語氣,道:“去準備熱水來。”
幾個婢女一聽,紛紛退了下去。
範安南把顧卿雲扛到房間後,壓根就沒有把她放在床榻上的打算,而是把她放在了椅子上,轉身,便走。
可還沒有等他走遠,忽然,一隻手掌扣住了他的手腔,他一驚,眸色一冷,擡掌便向身後揮去。
然而,後膝之處被一股力量擊中,膝蓋一軟,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那力量再是一掀,他的身子被人翻過來,欺在身下。
随之,一張冷若冰霜,出塵脫俗的小臉放大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視線撞入一雙水波潋滟,寒氣陡生的眼眸裏。
他渾身一顫,下身一緊,璃琉般流光溢彩的眸子瞬間深沉下來沁幾分羞怒。
不爲其他,而是因爲,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居然用膝蓋緊緊的頂住了他的胯下。
猛地帶來的刺激與疼痛,讓他耳根微微泛紅,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望着身下的男子,顧卿雲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太史大人,你真該慶幸,沒有讓那條蟒蛇吞了本宮。否則死的就是你。”
她隻前之是猜想,那條金色蟒蛇是範安南養的。也是他在背後作怪。
果然,還真是他。
若是範安南最終,沒有讓蟒蛇放了自己,她定召一道雷來劈了那蟒蛇,再劈了範安南。
範安南有些意外,他竟然被眼前這個女人擺了一道毫無察覺。
“長公主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他毫不心虛的望着顧卿雲陰鸷的雙眼,冷漠的說:“長公主昏倒在竹林,是我路過時救回了長公主。長公主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顧卿雲不是沒有見過無恥的人。
可卻從來沒有見過無恥的這麽有格調的人。
“那本宮,豈不是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對付這種無恥的人,顧卿雲有的是招,臉上的冰霜化去,俯下頭湊到範安南的耳邊,妖娆一笑,嬌媚的道:“爲了感謝太史大人,本宮今日就召你侍寝。”
說到最後的時候,頂在範安南胯間的膝蓋,輕柔地在他的下身揉按,研磨了一下,成功的感受到範安南的身子猛地一顫,臉色洇上幾許薄紅,眼底卻透着厭惡與隐忍。
範安南第一次窘迫的被一個女人頂着感敏地方,如此大擔的挑拔。
他知顧卿雲好色成性,卻也沒有料想到她如此的放蕩,當即惱羞成怒,“長公主,你……”
“太史大人,莫要害羞。”打斷範安南的話,顧卿雲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嬌媚,朝範安南泛紅的耳根輕輕的吹了一口濕濡的氣息,柔媚的聲音似能滴下水來:“本宮這半個月以來,被丞相大人伺候的很好,也學到了一點功夫,太史大人不懂的,本宮來教你。”
耳邊濕濡魅香的氣息,以及那勾人心魂的聲音,讓範安南的身子越發的緊繃,眼底的厭惡也越來越濃,嘴上面無表情的道:“能得長公主親自傳授,是我的榮幸。”
清寒的俊臉一側,遠離顧卿雲惡意的挑逗。
顧卿雲見他如此,心中一笑,伸手便去扒他胸口的衣服。
看他能忍到幾時。
範安南的臉色乍紅乍白,一把抓住顧卿撕他衣領的手,涼涼的道:“這種事情,怎能讓長公主主動。長公主既然邀請我,我自不會拂了長公主的意。”
說罷,一隻大掌扣住顧卿雲的腰身,猛地将她翻身欺下,打橫從地上抱了起來,走向軟榻。
他不是沒有看到顧卿雲眼底的試探與挑釁。
他也要看看這個女人,想要玩到哪種地步。
顧卿雲在他懷裏不掙紮,靠在他被撕的胸口上,指尖撩撥似的畫着圈圈。
範安南的英挺的眉不由深鎖,他讨厭女人的觸碰,尤其是懷裏這個肮髒的女人。
可該死的是,被他這般磨着,他的心尖忍着不住顫栗。
放蕩的長公主,果然知道如何取悅男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把顧卿雲的身子放到榻上,朝着顧卿雲那兩片嬌豔浴滴的紅唇吻了下去。
顧卿雲瞳孔一縮,扭開頭。
範安南薄涼的唇,印在她的臉頰上。
沒有意料中那難聞的胭脂味,隻有一股幽幽的肉香味,沒有想象中那麽的惡心人。
但一想到,這個女人的身上,留下那幾個男人的味道,他心裏一陣惡寒。
“長公主,怎麽了?”望着扭開頭,似要退縮的顧卿雲,範安南眯着冰璃般的眸子,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本宮喜歡在上面。”陡然翻身而下,把身上的男人翻到了自己的身下,跨坐在男人的腰間,她看着臉色難看的範安南,指尖順着他的脖子一路下滑,撕扯掉他胸口的衣服。
頓時,肌肉飽滿紋理清楚的胸膛露了出來,沒有司馬睿那般強健,可肌膚很白,窗子照射進來的晨光灑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層柔和的光澤。
顧卿雲扯掉他上身的衣服,感覺到他的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力度中了幾分,似乎,她在再敢進一步,他的大掌就生生的将她捏碎似的。
顧卿雲卻隻當沒有感受到,指尖順着他的胸膛輕柔的下滑,似觸非觸以指尖挑釁着他的忍耐力。
最終,把指尖落在他的長褲腰上,一點一點的往下勾勒,平坦光滑,沒有贅肉的小腹,再往下,是那片禁區。
倒三角眼見就要露出來,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婢端着熱水進了殿。
當看到床榻上,顧卿雲騎坐在範安南的胯間,脫掉他的上衣和下身亵褲的瞬間,吓了一跳的同時,羞得的臉色滴血,連忙端着熱水退出了内殿。
而在婢女退出内殿的瞬間,範安南的大掌,已緊緊的握住顧卿雲繼續作怪的手腕,力度重的幾乎捏碎顧卿雲的手腕,引得顧卿雲好一陣吃痛。
顧卿雲皺眉,眯着他,不悅道:“太史大人這就裝不下去了?”
範安南眯起來的眼眸幽深如淵,浮着點點幽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長公主,你确定要繼續?”
他厭惡碰她。
可是,身體卻因她起了反映。
要了她,也不是不可。
而且……
顧卿雲不是沒有感覺,他下身的變化,眼底閃過一絲譏诮,不屑一笑,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明明對她厭惡的很,卻還是在她的觸碰下,産生如此強烈的反映。
她傾下身子,靠近他的眼前,睇着他的雙眼道:“範安南,你到底是什麽人?”
武功了得,布得了陣法、身邊且又有一條如此駭人的靈蟒。
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官史。
範安南心念一動,沖她吝啬一笑:“當然是長公主的夫。這個時候,不該談如此大煞情趣的話。我們繼續。”
說罷,扣在她腰間的大掌,移到她的後腦勺,朝吐氣如蘭香的唇畔吻了上去。
顧卿雲知道他讨厭自己的觸碰,不會輕易碰自己,哪料到他會突然性情大變,強吻自己。
還沒等她掙脫掉他的強吻,一抹身影就掠進了内殿,來到了錦榻前,把那隻扣在他後胸勺的大掌扳開,把她提了起來,看向床榻上的範安南道:“長公主身子不适,丞相大人有令,在長公主身子未調理好前暫且休養身體,停止召幸,任何一位夫君。”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