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的反映極快,卻還是難逃一劫,被顧卿雲噴的臉上和身上都是粥,眉毛上挂着根小青菜,引得司馬銳瞳仁聚在那顆從眉毛上滑下來的青菜,模樣滑稽又狼狽。
司馬睿僵着一張俊臉,眼底驟起狂風暴雨,抹去臉上溫熱的粥,咬牙切齒的瞪着在一旁捧腹大笑的顧卿雲:“顧卿雲,你這女人真欠教訓?”
說罷,便去抓顧卿雲。
顧卿雲見司馬睿乍毛了,快速從莊耀宇的腑下鑽過去,拔腿就跑。
看到顧卿雲和司馬睿打鬧着跑了出去,莊耀宇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好看的唇形緊緊的抿着,眼見顧卿雲腳下踩了粥汁,在漢白玉的地面上堪堪滑倒,他心豁然一提,便要上前去扶住她滑出去的身子。
卻有一抹身影比他更快一步,把險些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的小女子,懶腰扛到肩膀上。
“司馬睿,你混蛋,放我下來。”頭朝下,大腦一陣眩暈,就連剛剛吃進去的東西,都快要吐了出來,顧卿雲在他右肩膀上拼命的掙紮。
司馬睿卻抱着她不放,直接朝披香堂走去。
待到浴室的時候,撲通一聲把肩膀上的小女了扔到煙霧袅袅的浴池裏。
嘩!!
浴室的水濺起幾丈高,顧卿雲的身體從浴室底遊了上來,抹了把臉上的水,吼道:“司馬睿,你大爺的,想要謀殺本……。”
話未落,就被顧卿雲梗在了喉嚨裏。
她抹去挂在睫毛上的水珠,視線漸漸清晰,就見司馬睿脫掉外衫,内衫順肩而滑,露出一副男人健壯的身軀,性感的胸膛肌理分明,透着不可思議的誘惑,每一塊肌肉猶如壁壘般結實硬朗,寬闊的肩膀仿佛能承載天地間的一切。
顧卿雲不是第一次看到司馬睿的身體,可這次卻給了她如此強烈的視線沖擊。
許是因爲,她此時此刻,被司馬睿丢到浴室裏,而司馬睿卻是在她的眼前,一件件的脫下身上的衣服,順着的他的肌膚下滑落地。
她的視線不由的跟着下沿,小腹上均勻不顯得駭人的六塊肌突顯男性的剛硬力量,沒有一絲的贅肉,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指,戳戳他腹部的肌肉。
眸光下移,筆直的長腿,還有那……
顧卿雲臉頰一陣燒紅,連忙别開目光,大感不妙,迅速從浴池的另一個方向靠去。
司馬睿這個變态,他是暴露狂嗎?
竟然,脫的一絲不挂。
那個地方的很醜唉。
見顧卿雲想要逃,司馬睿身形一晃,已經出現在顧卿雲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睨着她:“你把本王身上弄的滿身都是粘人的粥,就想一走了之?”
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顧卿雲看去。
這一擡頭,她整張臉都黑了。
視線撞個正首,在男人的下半身。
她跟條魚似的,快速的後退遊向另一邊,“本宮喚人來伺候你沐浴便是。”
爬上浴室,顧不得身上濕淋淋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顧卿雲腳底抹油似的,拔腿就跑。
然而,還沒有跑出披香堂,就被某個變态的男人掠回了浴室,再度丢入浴池:“是你把本王的身子弄髒,就由你伺候本王沐浴。’
顧卿雲被迫喝了幾口水,嗆的咳了起來,一張不施粉黛的小臉嫣紅誘人,玫瑰色的紅唇一翕一合,引得司馬睿一雙星眸幽深的似深淵一般。
“司馬睿,你不要搞錯身份,本宮是長公主,你現在,不過是本宮的侍夫,你敢讓本宮伺候你沐浴。”喘過氣來,顧卿雲毫不矯情的盯着司馬睿。
他都不介意走光給她看。她有什麽好難爲情的。
見顧卿雲光明正大的打量自己,司馬睿反而倒是不自在了,“可滿意你看到的?”
顧卿雲嘴角狠狠一抽,眸光在他下身掃了一眼,眼底噙着一絲嘲笑:“醜陋的像幼龜。”
瞳孔一縮,刀刃般絕冷的薄唇緊緊抿了起來,司馬睿的眼底寒流在逆轉,渾身上釋放的氣息危險而霸道。望着嘲弄自己的小女子,他眯着森冷的眸子,不怒反笑:“很好,那麽我們接下來,就驗一驗它是不是幼龜。”
男人長腿邁入浴室,溫熱的池水漫過小腿,腰際,朝嘲笑他的小女子走去。
顧卿雲見他下了浴室,眸光落在他受傷的手臂上,眉心一蹙:“你胳膊上的傷,不能碰水。别往深處來。”
司馬睿卻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徑直朝她走去,森冷的眸子透着危險猖獗的光芒,“現在才怕,會不會晚了?”
眼見那熱水,要漫過司馬睿手臂上的傷,染血的染布已打濕,司馬睿卻還朝自己靠近,顧卿雲秀眉一蹙,擡手制止他:“好好好,我替你沐浴便是。你回到玉階上坐着。”
若是不瞧他手臂上的傷,是因爲陪她出去找草藥才落下來的,她真想一腳,把他踹飛。
他那傷口被狼牙撕的血肉模糊,還要消炎換新藥。
她就委屈一下,替他擦洗身子。
左右這家夥是她的夫。
即便,不能撲倒吃,養養眼也好。
見顧卿雲妥協,司馬睿的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暗芒,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坐到一旁的玉台上,以免顧卿雲反悔。
顧卿雲見他慵懶的坐在了玉階上,斂去一身淩厲的氣勢,整個人看起來輕松随意,墨色長發披在肩膀上發尾沒入池中,飄在水面,池霧籠罩在他俊美絕倫的臉上,顯得更加的蠱惑人心。
她眸光閃了閃,斂回心神,遊到他的身側,把那浸了水染上鮮血的紗布,從傷口處取了下來。
傷口紅腫潰了膿,她雙眼一厲,瞪他:“怎麽回事?昨兒回帝京你沒有處理傷口?”
司馬睿抿着薄唇望她,卻不說話。
看着她擔心自己的傷勢,神色認真的給自己處理傷勢,莫名的覺得心情很好,眼角不自覺的上揚。
旋即,視線落在好的身上,素白色的衣裙濕淋淋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傲人的雪峰盛開着若隐若現的紅梅,那一番春景,直讓司馬睿血氣下湧,心中邪念滋生,連忙把目光錯開,“你何時學的醫術?”
這是他一直想要問她的問題。
據他調查,以及從靖嬷嬷的嘴裏探出來的口風,顧卿雲從未學過醫。
可她包紮傷口的手法,卻很娴熟。
替他解毒,醫治好莊耀宇手腳的傷。
這樣的醫術,若沒有跟着高人學過,是不可能做到的。
還有她手那奇怪的藥,奇怪的名字。
顧卿雲瞟了一眼司馬睿,說:“自學成才。”
除了公儀灏,隻怕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她不是這個世上的人,不過是一縷來自異世的魂魄罷了。
而且,身爲長公主的她,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
若是隋帝知她不是他的女兒,一怒之下斬了她都說不定。
對于顧卿雲的敷衍,司馬睿沒有戳破,覺得傷口癢癢的,伸手便去抓。
顧卿雲一巴掌拍他的手,瞪着他道:“傷口發炎腐爛會很癢,不許用手抓,我去拿幹淨的,帕子,給你清洗傷口。”
說罷,便往浴室上爬。
豈料剛踩到白玉池邊,腳下卻蓦地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地朝浴池載去,司馬睿擔心她一頭撞在到玉池的邊角,大掌一撈,把她撈入懷裏,奈何,是頭朝下。
于是乎,顧卿雲就悲催的感覺到自己的臉,碰到不明物體,睜眼一看,不明物體正抵着她的臉頰,炙熱的溫度清楚的傳到來,并在生長,顧卿雲雙眼一翻,差點暈倒過去。
司馬睿難耐的從喉嚨裏溢出一絲淺吟,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在那一瞬間,差點給他輝煌的人生添上一筆恥辱。
他連忙把頭載到自己腿間的小女子給抱了起來。
就見小女子黑着一張臉,緊緊的抿着唇,鼓着腮幫子,朝自己的臉上噴出一大口熱水,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朝他打來。
他頭一側,躲過她的拳頭,“你要謀殺親夫麽?”
“司馬睿,你這個下流無恥的混蛋。”顧卿雲怒不可遏,膝蓋朝他身下一頂,便要廢了她。
哪知男人下盤後移,顧卿雲這一膝蓋骨硬生生的頂到了堅硬的漢白玉石的邊緣,尖銳的疼痛瞬間貫穿到心髒,疼的她忍不住痛吟出來。
司馬睿一瞧,他的膝蓋被撞的青紫一片,隔着薄紗都能看得清楚,連忙把她按坐在玉台上,大掌輕揉捏着她的膝蓋,慢慢的把淤青揉散。
聽聞司馬睿和顧卿雲入了披香堂,很久沒有出來。不放的心莊耀宇,便趕來披香堂。
可進了披香堂,還沒有走到浴室,便聽到浴室裏面傳來女子的吃痛的嬌吟聲和男子溫柔低磁的安慰聲,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了下來,臉上血色盡裉,如墜冰窖,腳下像生了根似的,怎麽也擡不起來,邁入那幾步之遙的浴室。
“疼,輕一點。”尖銳的劇痛,讓顧卿雲忍不住埋怨。
“忍一忍,剛開始會疼,很快就不疼了。”司馬睿按住她的腿,手掌蘊含着内力給她推血,指尖按住紅腫的骨蓋,加重力度,顧卿雲疼忍不住踢他:“不要那麽用力,啊,疼……”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