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過,黑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素和淵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榻上的小女子,扯着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但卻因爲難受而裹着被褥在榻上翻滾着。
走近一看,小女子雙唇緊抿,唇瓣上烙有幾個深深的齒痕,鮮血正順着唇角蜿蜒的往下流。
素和淵清冷的眼底閃過一暗沉,在榻前坐了下來,見她秀眉緊蹙,此時嬌媚誘人的臉龐遍滿痛苦,眼角挂着淚痕,喉嚨抑制着難耐的低吟聲,那副楚楚可憐,媚顔痛苦的模樣,隻怕任何一個男人瞧見,都要被她懾了心魂,忍不住想要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的憐愛。
素和淵隻覺得小腹一緊,一股熱潮在體内作怪,望着她嘴角的血,回想到剛才那似吻,卻又不是吻的碰觸,頓感這副清心寡欲的身子,在發生不可抑制的變化。
他提氣,壓下心頭那股燥熱,伸出修長的手指,擦拭掉她嘴角的鮮血。
顧卿雲以爲他要輕薄自己,見他的手伸來張開嘴巴一咬住他的手指,她難受痛苦,她也要他跟着痛。
素和淵哪料到她會突然咬自己,身心不由一顫,手指傳來的劇痛伴随着一股如電流般的酥麻感,蔓延到他的心尖,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望着她咬着自己不放的唇齒,和那副乍毛的樣子,不由的勾了勾唇:“長公主,你是小狗嗎?還咬人?”
他淺淺一笑,眉宇一點朱砂妖異魅惑,刹那,世間萬物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顧卿雲幾近崩潰的神智在這一瞬間,被瓦解,恨不得将這個眉眼慈悲又妖異的連世間畫師也難以繪下他的一魅的男人,撲倒在身下。
咬住他手指的嘴,幹渴的厲害,下意識的舔唇,舌尖在他的指尖掃過,情難自禁的吮了一下。
僅僅是一下,已讓素和淵的呼吸粗重起來。
他素來不好女色,師傅曾說過,這世間最可怕的毒,最無解的毒,便是來自于女人。
這些年來,他一直清心寡欲,從不近女色,面對女人也提不起興趣。時間久了,也從不曾想。
今日提出先侍寝,後入宮的要求,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個女人。便于他日後的打算。
可是,看到她蜷縮在自己的榻上,受那合歡之蠱的折磨,情欲冷淡的他,居然有了妄想。
這,不是他想要的。
指尖一抽,從她的嘴角拿了出來,順着她的嘴角的鮮血柔柔的下滑,從她绯紅的脖頸一路遊到她的鎖骨上,清楚的感受到正飽受邪火摧殘的小女子,在他的指尖下舒服的顫栗着身體。
他俯下頭,俊美的不似俗人的容顔湊到小女子的耳邊,玫瑰色的唇畔在小女子的鎖骨上落下濕濡的一吻,“長公主,若是受不住了,在下可替長公主解毒。”
唇舌的劇痛,讓顧卿雲終于恢複了一點點的理智,卻又被男人的靠近,觸碰而挑起了更洶湧的火焰,身子的顫栗也越來越強烈。
她紅着迷離的眼眸,冷睇着他,狠狠的揮開他靠近自己的臉,“滾開,别碰我。”
聽到顧卿雲這話,素和淵微微眯起清冷的眸子,有些意外,傳聞中好色成性的長公主,雖然沒有到放蕩荒淫,可卻也是一個好美色之人。
關于她受了刺激,入獄搶美男的流言,滿城皆知。
可眼前的她,明明身中合歡蠱毒,卻如此倔強的強忍着,一直挺到現在,還神智尚存,不讓他靠近。
這倒真讓他意外。
他眯着眸子,落在她倔強的小臉上,平淡的說:“在下素和淵,長公主已經選在下爲夫,答應留下讓在下侍寝,還有什麽好猶豫的?莫非,長公主反悔了?”
他自認爲他長的不錯,無論出現在哪裏,都有無數追求者。
難道,還入不了她的眼?
“原以爲,素有懸乎濟世,妙手仁心的神醫是個坦蕩蕩的君子。卻也不料,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顧卿雲說起話來很吃力,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每說一句,喉嚨便溢出一絲難耐。
素和淵也不解釋,優雅的走到一旁椅子前坐下,饒有興味的睇着顧卿雲,“傳聞長公主癡傻好色,如今瞧來,流言不可盡信。”
顧卿雲不理他,隻是戒備的瞪着他。
瞪着瞪着,眼底的薄霧越來越濃,體内的火焰攀升的讓她痛苦難忍。
如果是毒,她還可以啓動智能醫療包自救。
可這該死的媚毒,必需要和男人啪啪啪才行。
現在這裏,隻有這個男人。
怎麽辦?
難道,真的要讓這個男人幫她?
見她死咬着唇,那般痛苦,素和淵抿了抿瑰色的唇瓣,望着她道:“長公主,在下會一直在這裏,長公主如果需要,就開口告訴在下。如果長公主拒絕,在下也絕對不會冒犯長公主。”
顧卿雲的理智已然被體内燒的那把火吞噬,一把扯掉裹在身上的被褥,翻滾的身子從床榻上滾到了地上,冰冷的地面讓她覺得好舒服。
可得不到疼愛的身子,卻難受的讓她想哭。
素和淵幾步上前,把滾到地上的小女子撈回懷裏,放到榻上。
然而,小女子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神智不清的他的在她的脖子上啃噬。
鮮血,眼淚,混合着抹在他的脖子上。
“長公主,這般可是要邀請在下?”抱着她柔軟清香的身子壓在身下,唇,落在了小女子滿是齒痕鮮血的唇瓣上,“長公主若是不願。在下便停止。”
顧卿雲全無神智,紅唇毫無意識的在蠕動着,“救我……”
素和淵聽到她松口,便再也沒有猶豫,覆上她的身子,炙熱的來源,抵住她的敏感,竟無法前行。
額頭滲出層層汗珠,素和淵吃驚不小,她在宮中幾位夫君夜夜侍寝,她竟還如此的緊。
“混蛋,不要碰我。”顧卿雲掙紮,她眼角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素和淵心頭一顫。
即便是這個時候,她還是保持理智不願意他碰她。
也罷。
他起身,大掌一揮,撈來自己的衣袍套在身上。還沒來得及整理好衣袍,眸色陡然一厲,身形驟然一側,一把寒光冷冽的飛镖,從他面前擦面過而,他長袖一揮,迅速卷着那飛镖,射在一旁的門框上。
一抹紫色身影如浮光掠影般入了房間,袖中飛射出來的暗器直射那素和淵的喉嚨,素和淵腳下步子蓦地後溜,頭部後仰,一排暗器眼前飛過,一陣叮當中射穿擺放在架子上的青瓷瓶。
那紫色身影疾光般掠到床榻,看着寸縷未着,極其痛苦的小女子,透流的眼底卷起風暴,脫下身上的衣服裹住小女子的身體,把她摟入懷中,回頭冷凝着正在整衣服的素和淵,眼底是森然的殺氣:“你對她做了什麽?”
素和淵擡起眼眸凝了一眼闖入他房間的不速之客,眼底一片冷然:“丞相大人既然選擇闖我絕緣谷,又豈會不知道,我對長公主做了什麽?”
胸口一陣酥麻,公儀灏低下眼簾一瞧,懷中的小女子神智不清的自己身上蹭着,嘴裏含糊不清的呢喃着,“好熱,難受。”
“小雲兒,醒醒。”輕拍着顧卿雲的臉龐,公儀灏搖晃着她:“小雲兒,快醒醒。”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顧卿雲全無神智的擡起眼簾望他。
可眼前被霧氣籠罩,一片模糊,看不清他是誰,隻以爲他是素和淵,拼命的推他的胸口,一雙眼睛已經哭腫。
公儀灏頓時眯起危險的眸子,冷睇着素和淵,警告他道:“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絕緣谷爲她陪葬。”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