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耀宇的氣勢絲毫不輸他,懾人心魂的丹鳳眸子裏平靜的像一潭靜水,沁着絲絲寒意,語氣淡漠:“解開長公主的穴道。”
司馬睿仿佛聽到了好聽笑的笑話似的:“呵呵,莊公子這般擔心她,由你替她解穴道,會更能得到她的歡心。”
莊耀宇的手腳筋斷了,沒有任何的功力,司馬睿這般說,擺明是在爲難莊耀宇。
莊耀宇面上沒有什麽表情,好像對司馬睿的話,根本就不在意似的。
但顧卿雲明顯的感覺到兩個之間的氣場不對,内殿的溫度在下降,越來越冷,顧卿雲忍不住抖了抖心肝。
“公主。”發現顧卿雲神情不對的莊耀宇,幾步上前,扯過被子裹在她的身上,看着她:“還冷嗎?”
顧卿雲吸了吸鼻子,想要搖頭,可身子動彈不了,隻好朝莊耀宇眨了眨眼晴,“不冷了。點住穴道也挺好,再也不用擔心踢被子受寒了。”
聽她這麽說,莊耀宇怔了怔,旋即勾唇一笑,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眼底一片柔情:“禦醫很快就來。你好好休息,我在這裏陪你。”
顧卿雲知道他一夜沒有休息,眉宇沁着疲憊,想要讓她回寝殿休息,不用守在身邊。
誰知,便見莊耀宇側身躺在了軟榻上,把她的身子摟入他的懷裏。
一股冷梅香氣,幽幽的灌入鼻翼,顧卿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隻覺得沁心入脾,身心暢快。
司馬睿看到躺在床上,摟在一起的人,森冷的眼底閃過一絲鄙夷,不爽的轉身離去。
顧卿雲睡不着,睜大雙眼望着他,以她躺下來的角度去看他,梭角分明的五官,豔冠天下的姿色,怎麽看都美的無懈可擊,讓人望一眼,便移不開眸光。
他的懷裏很暖,她整身體都躺在他的懷裏,這種感覺很好,她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
見懷裏的小女子一雙清幽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臉上,眼底透着幾分癡迷,莊耀宇的眼底閃過一絲愉悅,下巴微微一壓,柔柔的吻落在小女子的玫瑰色柔軟的紅唇上。
顧卿雲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間吻向自己。
愕然的瞪大雙眼,看着他襲下來的俊美臉龐,他正緊閉臉龐,溫柔的深吻着自己,那對漂亮的睫羽在眼斂下打出一片心形的陰影,美倫美奂。
悠地,他掀開卷長的睫羽,潋滟風華的鳳眸含笑的望着她,舌尖在她的唇型輕輕滑過,惹的她一陣顫栗,竟被他撩的紅了臉。
“長公主,接吻的時候,該要閉上眼睛。”見她紅了臉龐,莊耀宇意猶未意的離開她的唇,低磁的聲音透着蠱惑人心的誘惑,聽到顧卿雲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這,算不算,她的初吻?
好像,也不是。
初見在浴室的時候,她的被吻,就被這男人奪走了。
“睜開眼,我才能知道,吻我的那個人,是耀宇你。”他的唇齒幽香如梅,顧卿雲有點回味的舔了下唇,眨着眼望着莊耀宇。
莊耀宇呼吸一窒,視線被她粉嫩的小舌勾了去,滾動着喉嚨便想要再度償償她的味道。
可一想到,她的身子還很虛弱便克制住了,手掌輕輕的摩挲着她绯紅的小臉,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雲兒,你臉紅的模樣,美極了。”
顧卿雲心裏一暖,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這不是,她曾戲弄他時說的話嗎?
“莊耀宇,你是趁着我不能動彈,奈何不得你時,才敢來嘲笑我是吧?”莊耀宇睜大眼睛。瞪着他。
莊耀宇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不敢。”
嘴上說着不敢,可他的大掌,卻不安份的她的腰間移動起來。
顧卿雲這會兒真的是奈何不得他,隻能由他抱着自己作威作福,“莊耀宇,你最好祈禱我的穴道不會解開,否則…;…;”
“吃了我嗎?”沒等顧卿雲發狠話,莊耀宇便已經吻住她的耳根,截住了她的話:“耀宇心甘情願,雲兒可要我?”
顧卿雲竟沒有料到,這莊耀宇竟有如此邪魅妖娆的一面,被他吻的暈頭轉向,渾身酥麻,眼底氤氲出一層薄薄的水霧,嗔怒道:“别鬧。你身上還有傷。”
莊耀宇很難得逮到這個機會,平時都是顧卿雲戲弄他,今兒他又怎麽會輕易放過她,遊移在她腰肢的大掌往上移:“雲兒的意思,隻要等耀宇的傷好了,雲兒就會要我。”
心口傳來強烈的妙感,顧卿雲的臉轟的一下燒紅起來,被他的靡靡之音勾去了心魂,好在,她的自制力,還沒有讓她深陷入他的美男計。
“用美男計,可恥。”莊耀宇毫不在意,隻是憐愛着她,“好啦,今兒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放過你。”
顧卿雲一聽,松了一口氣,這般不能動彈的撩她,妙感倍增,着實折磨。
很快,靖嬷嬷領着禦醫進了殿,給顧卿雲号脈,檢查了下脖子上的傷勢,确定顧卿雲傷口的毒已經清除,體内的餘毒已化解,隻開了些藥,讓顧卿雲好好休息。
禦醫離開之後,靖嬷嬷退了下去。
寝殿裏面,又隻剩下顧卿雲和莊耀宇。
這次莊耀宇沒有再戲弄她,隻是把她樓在懷裏,“辛苦你了,睡吧。”
顧卿雲知道他也很累,但如果自己不休息,隻怕他也不會休息,躺在他的懷裏,閉上雙眼休息。
見顧卿雲閉上雙眼在自己懷裏睡着了,莊耀宇魅心的眸子裏流露出一暖暖暖的寵溺。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近距離的抱着她,親吻她,聞着屬于她的氣息。
他是不是,應該感謝司馬睿?
不知過了多久,莊耀宇也漸漸的感到困意襲來,抱着顧卿雲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聽到莊耀宇的呼吸聲均勻傳來,顧卿雲料想他應該是睡着了,睜開雙眼,便看到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微微動了動身子,顧卿雲體内的異能沖破束縛他的穴道,輕輕的擡起手,在莊耀宇的眉心輕輕一點,一團異能形成的光球,鑽入莊耀宇的眉心。
莊耀宇沉沉的昏睡過去。
顧卿雲從床上起來,把莊耀宇緊摟住他她身子的手臂移開,掀開衣袖,果然看到莊耀宇手腕上的傷一片紅腫。
她看着臉龐,暗自歎了一聲:“你何必這般,疼也不吱個聲。”
輕移着他的身子,把他整個身體都移到床榻上,扯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這才披上狐裘,穿上靴子出了寝殿。
殿外守候的靖嬷嬷瞧顧卿雲起來了,連忙道:“長公主,你怎麽起來了。禦醫要你好好休息。”
顧卿雲道:“帶我去刑房。
司馬睿那個男人,去了刑房領罰。
雖然,她和司馬睿見面就掐,可司馬睿這次是爲了她,才獨自一個人承擔過錯。
她覺得,她該去看一看他。
來到刑房,顧卿雲就看到司馬睿被綁在刑架上,一個刑卒手裏拿着沁着鹽水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朝他的身上抽打,他身上的血肉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這一幕,忽然讓顧卿雲想到,莊耀宇曾被鞭打的模樣,她眼神一冷,怒喝一聲:“住手。”
行刑的人聽到此聲,立刻停下來,發現喊住手的人是顧卿雲,立刻跪在地上:“參見長公主。”
司馬睿擡頭,就看向顧卿雲進了刑房,他眉頭皺了皺,沒想到,顧卿雲這麽快就解了穴道,難道,是莊耀宇替她解的?
想到,她和莊耀宇摟在一起躺在床上的畫面,他眼底的陰沉更厲了幾分,森冷的語氣帶着幾分虛弱,“你來這裏做什麽?”
顧卿雲沒有理他,而是看向行刑的人:“多少鞭?”
刑卒擡頭看了一眼司馬睿,又看向顧卿雲,吞吐道:“王爺領刑一百鞭。如今,還有二十一鞭。”
一百鞭?
顧卿雲倒抽一口冷氣,“把他放下來。”
刑卒一聽,連忙上前去給司馬睿松綁。
司馬睿的臉色煞白,深谙的眼眸看着顧卿雲:“這一百鞭是本王觸犯的刑法。也是…;…;交代”
給皇上的交代,給皇太後的交代。
否則,這件事情,皇上這一頁能翻過去,皇太後那一頁,翻不過去。
顧卿雲一怔:“這個交代,該是在本宮的身上,由本宮給皇太後一個交代。”
讓司馬睿替她,不管怎麽說,心有愧疚。
司馬睿抿了抿唇,在她低耳邊聲說道:“你想多了。本王違抗聖命,擅自出平西王府,本應受到百鞭的刑法,你那三十杖,不過是本王口上承給你的人情,事實上,本王也隻受一百鞭刑。”
顧卿雲不想同他争辯,如果真如他所說,他又怎麽會同她這般大方的說出來。
她上前扶他,“跟我回東宮,給你上藥。”
司馬睿從她的手裏抽回自己的胳膊,卻蓦地發現,她的耳根後方有一片殷紅的吻痕。眸然一沉,他銳利的星眸森寒的看着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顧卿雲,你真是好本事啊!連個行動不便的傷殘人都不放過。怎樣,他的滋味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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