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這五公主顧淩嬌一瞧顧卿雲,當真願意把夫君拿出來交換,一顆芳心蠢蠢欲動。
“長姐,你不能隻偏三姐的心。”顧淩嬌上前,親密的摟着顧卿雲的胳膊,一臉的春情蕩漾:“長姐既然願意交換夫君,不能隻偏心三姐一人。”
顧卿雲眼角一挑,“五妹莫不是也看上了,丞相大人?”
顧淩嬌臉色一白,“丞相大人是三姐的,妹妹怎麽會敢跟三姐搶。妹妹想要跟長姐換平西王。聽說,父皇下旨已褫奪了平西王的封号,并将他貶低爲侍夫。長姐,你就把平西王換給妹妹幾個月可好?”
顧卿雲嘴角一抽,“平西王乃被父皇禁足,罰他閉門思過。妹妹若想要得到平西王,還得去問父皇。或者,妹妹也可以去府裏找他。”
“真哒。”顧淩嬌前一刻失落,瞬間欣喜,可在看到顧如鳳陰狠的眼神時,又悄悄的斂回了興奮之意,低聲道:“長姐若有喜歡的,可從妹妹宮裏挑一個來伺候長姐。”
顧卿雲想了想,道:“那就你最寵的那個吧。”
至于是誰,她也沒說。
畢竟,她也不知道顧淩嬌寵哪個。
顧淩嬌當即應“好”
打發了顧如鳳和顧淩嬌,顧卿雲滿臉不舍的揮送公儀灏。
公儀灏自始至終,到是從容優雅,眉眼含笑。
“長姐,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先退了。您和梅蘭大人好好休息。”見隻剩下自己和八弟,顧鸢笑着跟顧卿雲告退。不好打擾她和莊耀宇。
靖嬷嬷也不知何時,退到了殿外守着。
轉眼,殿内就隻剩下顧卿雲和莊耀宇兩個人。
顧卿雲走到他身後坐下,看到他袖子下面的拳頭緊握起來,紗布上隐隐滲着血。
她伸手出去握住他的手,一點一點的把他緊握的手掌搬開,“怎麽,不高興本宮打擾了你們?”
莊耀宇妖冶的眉心一蹙,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從顧卿雲手裏抽回自己的手,冷聲道:“你是長公主,我隻是皇上賜給你的夫。你有權力把我賜給任何人。”
看他冷着一張臉,皺着好看的眉心,孱弱的模樣,讓人我見猶憐,顧卿雲伸手去撫他緊緊蹙起的眉:“你看不出來嗎?”
莊耀宇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長公主指的…;…;”
顧卿雲傾身上前,湊到他的耳畔,調皮的在他耳後吹了一口濕濡的氣息,壓低的嗓音顯得嬌媚惑人:“我在舍不得你啊。”
莊耀宇呼吸一窒,耳根的濕糯的氣息撩的他心裏一陣顫栗,聽到她軟媚的聲音,暖昧的話,隻覺得一股熱潮從耳根湧上臉,眼底的冷意,漸漸的暖了下來,緊緊抿的唇微微松開:“長公主,說什麽?”
顧卿雲看到他面紅耳赤的模樣,真是喜歡極了,伸出舌頭在他绯紅的耳珠上舔了一下,隻見他蒼白無血的俊臉上洇了一層醉人的紅暈,整個人的血氣看起來都熠熠生輝,妖冶迷人。
沒料到,莊耀宇竟還這般純潔,稍以戲弄,便會害羞的臉紅。
“本宮的話,不喜歡說第二次。”她坐直的身子,取來藥,給他換藥。
莊耀宇看着她仔細的給自己換藥,額頭上還有傷,眼底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疼,吃痛的擡起痛疼的手,輕輕撫模的她額頭上的傷:“你受傷了…;…;”
顧卿雲一怔,摸住他的手,毫不在意的說:“如果流一點點血,能夠達到目地,這血,流的值。”
她不過是受了一點點的小傷。
但鍾國愧卻要在寒冷潮濕的牢裏待着,時刻擔心,他腦袋搬家。
“多謝長公主。”莊耀宇看着她虛弱的說。顧卿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隻要安心養傷。我保證,你一定可以站起來,一定可以繼續彈你喜歡的琴。”
雖然知道自己能站起的機會很渺茫,但看到她一副認真的表情,莊耀宇不由的相信了,心裏暖暖的,嘴角勾畫出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耀宇相信長公主。”
在顧卿雲的監督調理下,莊耀宇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身上的傷勢已經慢慢愈合,泛着紅腫。
顧卿雲擔心莊耀宇不小心會碰了手腕和腳,扯裂傷口,就找了一些闆子過來,固定住莊耀宇的手腕和腳踝,避免碰傷拉傷。
顧卿雲還讓人給莊耀宇坐了一張輪椅,待莊耀宇的傷好些,便可以坐在輪椅上出門散心。
這天的天氣不錯,顧卿雲推着莊耀宇在東宮的梅園欣賞雪後的梅花。
靖嬷嬷抱着一摞的畫像急急趕來,“長公主,畫像送來了。”
顧卿雲這才想起來,她數日前讓司馬睿替她挑選夫君的畫像,這段日子她一直在宮裏,沒有回平西王府,也把畫像一事給擱置了。
推着莊耀宇進了亭子,見莊耀宇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麽,臉色不太好,顧卿雲擔心的看着他問:“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莊耀宇回過神來,看了眼顧卿雲,又把視線落在了那堆畫像上面,“這些畫像…;…;”
顧卿雲看着靖嬷嬷放在亭台裏的畫像,有些頭疼的說:“這些畫像,都是父皇給我選的夫君的畫像。”
莊耀宇抿了抿唇,沉吟半響才道:“皇上給長公主挑的夫君,皆是對長公主選舉諸君有極大的幫助。”
顧卿雲拿起一幅畫像打開,畫面上的男子容貌英俊,眉宇間有着桀骜的狂傲與霸道,一旁附有人物的名字。
靖嬷嬷這會兒,奉了記冊上來,“長公主,王爺把這些畫像裏的人物,身份,背景,都寫在了這本冊子裏,公主請看。”
顧卿雲拿過冊子掃了一眼,不經意的問:“司馬睿現在怎麽樣?”
她這昨兒可是聽聞,她那個迫不急待的五妹妹,打扮的花技招展的去平西王府。結果,一臉難堪出來。
今兒竟又去了平西王府。
靖嬷嬷說:“老奴去的時候,王平西正在看書,五公主殷勤的在一旁給平西王端茶揉肩。”
未了,歎息了一聲道:“那哪像個公主,倒像給王爺端茶倒水的丫鬟似的。”
顧卿雲抿了抿唇,把記冊的單子扔在了一旁:“把這些畫像送回院子,本宮晚些看。耀宇,本宮帶你去另一個地方散心。”
地牢
顧卿雲沒料到,會在牢房遇到二公主顧如沁和鍾秋亮,想來,他們是來看望鍾國愧的。
“長姐。”見到顧卿雲,顧如沁上前行了一禮,關心道:“長姐和梅蘭大人都身負傷勢,怎麽來了這種地方。”
這是顧卿雲醒來後第一次見顧如沁。
那日,因爲裝昏,再加上公儀灏那一鬧,她連顧如沁一片衣角也沒有看到。
傳聞都說,二公主顧如沁乃是第一美人。
果然不虛。
容顔清雅如月,眉如翠羽,眼神顧盼生輝,齒如含貝靥笑傾城,撩人心懷,确實是個令男子遽然失魂的美人。
顧卿雲打量顧如沁的時候,顧如沁也在打量顧卿雲。
眼前的顧卿雲,不施粉黛,素白衣裙,一頭瀑布般的墨色長發,隻用一根束發的緞帶綁起來,自然的傾瀉到胸口。瓊花如面玉爲骨,仿佛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
這樣的顧卿雲很美。
尤其是,他身邊還有一位,妖冶美豔的比女人還要入豔三分的男人。
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那和諧的畫面,何等的美,就連昏暗的牢房,都因她們亮了起來。
“原來二妹和秋大人也在。”顧卿雲淡漠的把眸光從顧如沁的身上移開,擄過臉色晦暗,陰厲的盯着自己的鍾秋亮,最終把視線落在牢房裏的鍾國愧身上,眼底閃過一絲冷酷:“鍾大人,這牢房裏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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