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公儀灏很危險。
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顧卿雲索性咽下這口惡氣,看他想要玩什麽把戲。
她抖掉身上的殘雪,想從窗子爬了進來。
可公儀灏這尊沒眼色的大神,堵在窗戶前,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
顧卿雲一口氣憋在心口,咬牙切齒道:“丞相大人,難道沒聽過好狗不擋道。”
公儀灏看着她那張被雪水洗淨濃妝的小臉,幹淨純潔,眉似柳葉,面似芙容,朱唇泛着淺櫻的冷色,美的孱弱,讓人不禁幾分憐惜。
可小女子那雙含煙般的翦水瞳眸深處,透着對他的蝕骨寒意,讓他不由感到心顫。
有意思。
還從沒有哪一個女人,能讓他有心生顫栗,提起興趣的感覺。
這長公主果然和以前不同了。
蓦地想到什麽。
公儀灏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興奮。
莫非,是她…;…;
“長公主此言甚妙。”公儀灏眯着含笑溫潤的眸子,望着顧卿雲優雅一笑:“長公主身爲千金之軀,怎能做出爬窗而入的舉動。若是讓下人瞧見了,隻會有失了長公主的身份。”
顧卿雲咽了一口老血,公儀灏是故意不讓她從窗子進去。要不了幾時,她那幾個知道她傷昏的妹妹,就會假惺惺來探望她。
如果看到她沒有昏迷,而在這副模樣在殿外,定會懷疑她。
果然,寝殿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和宮女的請安的聲音,“奴婢參見二公主,秋大人。”
緊接着,傳來一個女子清脆動聽,宛如黃莺的聲音,“長公主的傷情怎麽樣?可有醒來?”
那宮女諾諾道:“回二公主的話,長公主還沒有醒來,這會兒還在昏迷中,丞相大人正在寝殿照顧長公主。”
顧卿雲嘴角一抽,狠狠的剜了一眼風華絕代,優雅的擡手,欣賞自己修剪整齊,泛着如玉般光澤,弧形完美的手指的公儀灏,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公儀灏,父皇命你來照顧本宮,你敢這麽對待本宮。”她抖着濕淋淋的身體,咬牙道。
“長公主如今倒是不傻不癡,認得皇上,也識到本官了。”眉眼含笑的望着眼神冷卻的顧卿雲,公儀灏嘴角勾畫的弧度顯得的詭谲,“臉上沒有戴人皮面具。但你仍然不是長公主。你到底是誰,如何會在長公主的身體裏?”
眼眸微微一眯,厲光一閃,顧卿雲冷笑道:“既然你這麽肯定本宮不是長公主。那就憑你的本事,來調查本宮是誰,又是如何進了長公主的身體裏。”
到說這兒,顧卿雲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公儀灏的下巴,清冷的嬌顔湊到他的面前,似笑非笑,“因爲本宮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話音一落,捏住公儀灏的手腕,被一隻大掌握住,一股難以掙脫的力量,把顧卿雲的身體卷入懷抱。
顧卿雲反映過來的時候,隻聽滋啦一聲,身上冰冷濕淋淋的衣服,已經被公儀灏撕碎丢在地上。
“公儀灏,你…;…;”顧卿雲被公儀灏此舉驚的暴怒出聲。
可話才出口,就被公儀灏的大掌捂住了嘴巴發不出聲音。
緊着,就被抽風的公儀灏抱着奪縷未着的身體,鑽入被褥,緊緊的桎梏在他寬厚的懷抱。
他的動作很快,幾乎在一瞬間完成。
顧卿雲眼底盡是錐人刺骨的冷意,擡起胳膊肘就朝公儀灏的胸口撞去,公儀灏吃痛的悶哼一聲,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卻不料,下身一陣劇痛。
原來,顧卿雲曲起的膝蓋頭,精準無誤的抵在他的下身。
他小腹猛地一緊,身下劇痛之中含着絲絲異感,公儀灏冠玉般的俊臉陡然一黑,委實沒有料到,顧卿雲居然會不知羞恥的抵着他的兄弟。
就在顧卿雲要把公儀灏踹下軟榻的瞬間,宮女領着二公主顧如沁和鍾秋亮進了寝殿。
顧卿雲一怔,卻被公儀灏扣住腰身卷到懷裏,以後背抵住宮女,顧如沁和鍾秋亮的視線。
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幾人傻了眼。
丞相大人怎麽會和長公主睡在一張床上?
地上是兩人淩亂的衣服,不能看出,他們的身上沒有穿上衣服。
難道她們在…;…;
看着一地淩亂的衣服和公儀灏的後背,顧如沁的美麗的小臉上,血色盡褪,胸口一窒,心中狠狠一絞,像被鋒利的刀子劃過似的,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奴婢不知道長公主,丞相大人在…;…;”宮女反映過來,吓的臉一白,忙道:“奴婢立刻退下。”
公儀灏低垂眼眸,看着惡狠狠的咬住自己胸口的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低沉着嗓音道:“長公主受了風寒,身子冷的很,你且去看藥煎好了沒,煎好了,就快些端來給長公主服下,别外在内殿多放幾個爐,長公主怕冷。”
怕你妹啊!
顧卿雲眯着冷眼,狠狠的瞪他,咬住他的胸口的肉就是不松,滿嘴的腥甜味。
公儀灏忍住一巴掌拍死顧卿雲的沖動,繼續跟身後的人道:“長公主身子不爽快,沒有事情不要打擾。”
顧如沁的袖子裏的小手緊緊攥起來,就連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的肉裏,鮮血直流,也渾然不知。
“丞相大人辛苦了,長姐有丞相大人舍身取暖,無微不至的照顧。本宮也放心了。”
說到“舍身取暖”時,顧如沁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鍾秋亮把顧如沁的反映看在眼底,下意識的緊握起拳頭,抿起薄唇,眼底閃過一絲痛意,看着公儀灏的後背道:“長公主不便見客,本大人和二公主也不宜打擾,告辭。”
出了長公主府,鍾秋國一把握住顧如沁的手掰開,隻見她的掌心一片血紅,他深吸了一口氣,“二公主喜歡他。”
顧如沁眉一蹙,看了眼一臉怒氣的鍾秋亮,“亂說什麽。他是誰沾誰死的詛咒,本宮會喜歡這樣的人?”
“那這是什麽?”鍾秋亮握着她一片血紅的手,紅着眼睛說:“他如果不是身負詛咒,你是不是早就請旨讓皇上,把他賜給你爲夫。”
顧如沁抽回自己的手,看着氣憤的鍾秋亮厲聲說:“他是我們身爲公主的死神,你認爲本宮會蠢得把自己的性命奉獻給死神?”
她的手掌輕輕的撫摸着鍾秋亮英俊的臉龐,溫柔道:“在本宮心裏,秋亮是唯一的。你放心,本宮不會讓鍾大人和鍾家有危險。”
鍾秋亮握住她撫摸在自己臉上的手,看着她掌心的血,“疼嗎?走,我們回府,秋亮替你包紮。”
顧如沁牽強的扯了下嘴角,回頭看了一眼長公主府,眼底閃過一絲深沉。
她一回來,就住進這東宮。
父皇還是那麽疼她。
她到要看看,那個傻子,在這東宮能住多久。
公儀灏,公儀灏,總有一日,你會是我的!
顧如沁和鍾秋亮一走,顧卿雲就一腳把公儀灏從軟榻上踹下去。好在公儀灏做了準備,在顧卿雲這一腳踹下去時,陡然側身,避免他的小兄弟,被顧卿雲一腳踹爆。落地的瞬間,調整了角度,不至于摔的很難看。
他輕拂内衫衣袖,站直了身子,低頭看了一眼胸口被顧卿雲咬的滲血的牙印,微微眯起澄澈的眼眸,凝着一臉陰沉的顧卿雲,頗爲委屈的道:“本宮擔心長公主身子受寒,不惜失了清白替長公主暖身去寒,長公主就是這麽報答本官的?”
他臉上完全沒有一點委屈之色。
顧卿雲嘴角狠狠一抽:“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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