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敢占她的便宜。
豁然睜開雙眼,眼前出一張陌生而美豔的臉龐。
見沉睡中的女子陡然睜開雙眼,眼底一片冷意,男人眸色微微一沉,閃過一絲異色,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攔腰把驚醒的女子,抱坐在玉台上,傾身壓在女子的身上,擄住小女子軟糯的紅唇吻的越發的狂熱。
顧卿雲有些傻眼,眼前這個男人她根本就不認識,從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鄙夷和厭惡,可以清楚的看出來,這個男人對她無半絲情欲,反而很厭惡她!
“啪”
一巴掌甩在男人那張美豔妖娆的臉龐上,“你是什麽人,竟敢闖入本宮的浴池,對本宮不敬。”
說話間,顧卿雲已經走出浴池,快速從屏風後面扯出一件紅色裹體的錦巾,裹住寸縷未着的嬌軀,舔了下被男人吻紅的唇畔,有股清幽的梅香之氣。
她轉身,看向從浴池裏,慢慢走出來的男子…;…;
隻見男人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桃紅色的衣袍,熱霧袅袅中,男人濕漉漉的青絲瀑布般披在兩肩,與白晰的胸膛形成鮮明的對比,黑與白絕對的美與誘惑。
那張美豔入骨的臉龐,陰柔妖娆卻不顯女氣,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風華潋滟,眼波轉眼間,似能斂盡萬千光芒,仿佛那修成人形的妖孽。
顧卿雲不是沒見過美男,但卻沒有見過這般豔魅勾人的美男。
顧卿雲好色癡傻的名聲在外,莊耀宇自是知曉,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傳聞中好色生成的長公主,居然會以這種方式來拒絕他。
“公主息怒。奴才不是刺客。”莊耀宇慢慢的從浴池裏走出來,姿态優雅的跪在地上,青絲垂瀉一地,“奴才是來伺候長公主殿下的。”
顧卿雲眸光微微一閃,“奉誰之命?”
莊耀宇從容不迫的答:“奴才奉皇上之命。”
隋帝知道顧卿雲遇刺一事,自然也知道了顧卿雲昨兒夜裏爬上司馬睿的床,被踹飛一事。
是以,才挑了一個美男子,送來伺候顧卿雲。
顧卿雲臉上滑過幾條黑線,她是現代女性,對女子的貞潔看的很開。但自懂事以來,所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一妻一夫制,不是來個男人,都能夠和她啪啪啪。
她揮了揮手,淡淡的說:“本宮不需要你伺候。退下吧。”
莊耀宇一聽,豔魅的俊臉一白,“皇上命奴才伺候長公主,奴才不敢…;…;”
未等他把話說完,就看到眼前出現一雙玲珑瑩白如玉,泛着柔和光泛的玉足。
顧卿雲赤着一雙小腳,走到他的面前,半傾下身子,纖細蔥白的玉指輕輕的挑起他的下巴,一雙氤氲的翦水瞳眸凝睇着他波光潋滟的丹鳳眸子,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吐出幾個輕柔卻又冰冷的字眼:“你。并不情願伺候本宮。”
莊耀宇沒有回話,隻是望着顧卿雲那雙像鏡子般澄淨的眼眸,微微抿着紅唇。
不知爲何,他有一種心顫的感覺,她的眼神看起來很平靜,而他心裏卻也有一種被生生看穿的感覺,好像身上的衣服被剝光了似的,由她從上到下的打量。
這,這是那個傳聞中的長公主?
見莊耀宇抿唇望着自己,并不回話,顧卿雲的手掌在他臉上的巴掌印上輕輕磨摩,“本宮不喜歡勉強人。”
“來人。”她又朝殿外喚了一聲。
在殿外守候的靖嬷嬷聞聲,立刻進了浴室,看到莊耀宇妖冶的臉上出現五個手指印,跪在地上,再算算時辰,看來是失敗了。
“長公主殿下。”靖嬷嬷走到顧卿雲身邊,壓低聲音:“莊公子是皇上賜來伺候公主的。如果,莊公子伺候的公主不滿意,老奴這就命人把他拖下去。”
顧卿雲也沒在意,“嗯”了一聲,便放開莊耀宇的下巴,朝屏風後面走去。
靖嬷嬷惋惜的看了一眼莊耀宇,歎息着搖了搖頭,喊人把莊耀宇架了下去。
莊耀宇懾人心魂的眼眸,眯的狹長深谙,晦澀的望了一眼轉身離去的顧卿雲,被兩個婢女帶了下去。
顧卿雲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靖嬷嬷已讓人傳了晚膳,顧卿雲一天沒吃飯,也确實是餓了,坐在飯桌前一個人吃了一整桌的菜。
“長公主,皇上今兒還命人送了些畫像過來。”靖嬷嬷指着一旁擺放成堆畫軸說。
顧卿雲不解:“送畫像來做什麽?”
靖嬷嬷一臉欣喜笑道:“這些畫像,都是皇上親自替長公主挑選出來的夫君畫像…;…;”
聽到靖嬷嬷的話,顧卿雲一驚,喉嚨吞咽的飯菜,噎在了喉嚨,嗆的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靖嬷嬷連忙上前輕拍着她的後背,遞上一口水,“公主,慢點。”
顧卿雲連喝幾口水才緩過氣來,指着婢女手捧的幾十副畫卷眼角直抽,“你說,那些都是父皇給我挑選的夫君畫像?”
那裏沒有上百副畫卷,也有七八十副。
她,她,她一人,要挑選那麽多夫君?
靖嬷嬷說:“二公主有八位夫君,三公主,五公主,七公主每個人都有四位夫君。隻有長公主一個人守着一個王爺。這次王爺這般對待長公主,實在是太過份了。皇上知道了很生氣,一怒之下褫奪王爺的封号,降爲長公主的侍夫,軟禁在霁月閣三個月。皇上還說,這些畫像中的男子,隻要是公主看中的都選入公主府。”
顧卿雲嘴角一抽,望着靖嬷嬷:“一定要挑選?”
靖嬷嬷說:“皇上爲長公主挑選的,都是人中之龍,還有朝中大員的公子。對公主選舉諸君有極大的助力。”
經靖嬷嬷這麽一提,顧卿雲才猛然想起來,半年之後就是諸君選舉大會。也在此時,恍然明白隋帝在這個時候,大發雷霆褫奪司馬睿封号,給她選夫的目地。
想來,就是爲了以此借口,爲她拉攏朝中官員的勢力,替她鋪路。
“把這些畫像送去霁月殿。看看王爺醒了沒有。”她一邊吃,一邊跟靖嬷嬷說:“如果醒了,就告訴他,本宮把挑選夫君的重任交到他的手裏。三日之後,把所選中的畫像交到本宮面前。”
朝中有哪幾方勢力,司馬睿最清楚。
這件事情交給他去辦,最适合不過。
她想,司馬睿再厭惡憎恨她,也不會在選舉諸君上面坑她。
除非,司馬睿有異心,或者是與其他幾位公主有染。
靖嬷嬷按照顧卿雲的吩咐,把所有的畫像都送去了霁月殿。
司馬睿從昏迷中醒來,就得知他“平西王”的封号,被皇上褫奪,并降爲顧卿雲的侍夫軟禁在霁月殿。
但因兵權未收,司馬睿雖心中盛怒,卻還是極其冷靜。
而當靖嬷嬷抱着一堆畫像,傳達顧卿雲的話來時,司馬睿一張青紫未消的臉,徹底的黑了,陰沉的幾乎能滴下水來,眼底卷起的狂風暴雨,吓的靖嬷嬷和送畫像的婢女不由心顫,放下畫像匆忙離去。
司馬睿緊抿着削薄的唇,眉宇間逆着陣陣寒流,臉上被顧卿雲揍的傷痕時刻的提醒他,這是顧卿雲那個女人賜給他的。
“顧卿雲,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瘋,你給本王等着。”一字一句,幾呼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的。
而正在院子裏散步消食的某女,莫名的打了個冷顫,抖了抖身子,停下腳步,擡頭朝霁月殿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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