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被顧卿雲一腳,踹入落月湖。
四周的衆仆皆跪在地上,不知發生了何事,聽到落水聲,擡頭一看,就見司馬睿掉到落月湖。
木蘭被這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驚的傻了眼,完全沒有從顧卿雲那兩腳中緩過來的,一度的以爲她出現了幻覺。
公主,怎麽會有這般迅速敏捷的身手?
司馬睿難以置信,自己會被顧卿雲那個傻子連踹兩腳,傷了小兄弟,還墜入湖裏!
這,這是那個連說話都不敢和他大聲說的顧卿雲?
看着掉入湖裏的司馬睿,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司馬睿,這是王府不錯,你也該清楚本宮的身份…;…;”
聽了顧卿雲的話,司馬睿的心裏怒火蹭蹭直蹿,在冰冷的湖水抑制下,退去體内焚骨的燥熱。
迷情藥烈的狠,如不是他以内力克制,定要着了顧卿雲的道:“顧卿雲,你以爲憑你的身份,就能爬上本王的床。哼,你妄想。”
顧卿雲離去的步子沒有停留,譏诮的笑聲傳到司馬睿的耳畔,“笑話,司馬睿,你以爲本宮稀罕?”
你以爲本宮稀罕?
你以爲本宮稀罕?
你以爲本宮稀罕?
嘲諷的語氣不斷在耳畔萦繞,司馬睿陰沉的黑眸,銳利的像把劈開虛空的寶劍,穿透沉沉黑幕凝聚在顧卿雲離去的背影上,簡直不敢相信,那話是從顧卿雲的嘴裏說出來的。
如果不是那張臉是顧卿雲的臉,他肯定不相信她會是那個癡他如命的顧卿雲。
隐藏在黑暗中與這皚皚白雪融爲一體的白影,目送顧卿雲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玩味,轉瞬,白影如同鬼魅一般朝某個方向閃身而去,隐藏在漆黑的夜色下…;…;
“公,公主…;…;”反映過來,急急追上來的木蘭,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顧卿雲:“公主,你,你沒事吧?你哪裏不舒服告訴奴婢,奴婢給你請大夫來。”
顧卿雲冷的渾身發抖,頭疼欲裂,被她哭的甚感心煩,不耐的說:“廢話少說,去準備熱水。”
如果不及時暖熱身子,她這副瘦弱的身子肯定要病倒。
木蘭被她的話,震的顫了顫,總覺得公主好像變了一個人。
而且,她明明已經…;…;
見木蘭一臉凝思,半天沒有反映,顧卿雲神色一冽,怒道:“本宮的話,不好使?”
木蘭一驚,抖了抖身子,用胳膊抱着環胸,垂首道:“是是是,奴婢這就去。”
說罷,快步離去。
看到木蘭急急離去的身影,顧卿雲咬了咬牙,挺直後背,不想在司馬睿的視線中倒下,尋着記憶一步一個腳印,走回她的寝殿。
剛一入殿,她就迫不急待的脫下身上的濕淋淋的衣服,用被褥把自己的身體裹起來。
“誰?”
一聲淩厲的聲音來自于顧卿雲。風雪吹入内殿,直覺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她。她裹緊身上的被褥,蓦然轉頭朝看去。
镂空雕花的窗子半開着,一抹雪白的身影在窗前一閃而逝。
她快步走到窗前,寒風伴着雪花吹在她臉上,劃的臉頰生疼,她四下環顧,并沒有人影,就連雪地上,都沒有人走過留下的痕迹。
“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身爲國務局異能研究所的成員,身負五系異能的她,對危險的感知力和敏銳感,有天生的超強感應。
後背一僵,她霍然轉身,眼底凝聚着陰鸷的冷光,戒備的望着不知何時出現在寝殿的男人。
男人白袍勝雪,修長的身形慵懶的倚在她的床榻邊緣,臉上帶着半邊銀質色面具,勾勒出男人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那雙打量她的邪佞黑眸透着玩味和戲谑,渾身上下釋放高貴邪魅的氣息。
“不管你是誰,最好離開我的寝殿。”她靠在窗棂,揚着下巴,眼神幽暗,以睥睨天下之勢睨着男人。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并不開口說話,隻是邪魅的打量着顧卿雲。她像極了受到外來危險的美人豹,氣勢狂傲,高高在上的盯着他這個敵人,似乎他稍有動勁,就會對他發動攻擊,那傲慢淩厲的眼神透着毫不掩飾的殺意,無疑不彰顯着,她不是溫順的貓兒。
雖然,他從不認爲,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的她,會和溫順沾邊。
但眼前的她,還真讓他感覺到陌生。
“長公主以爲我是誰?”良久之後,男人睨着顧卿雲,終于開了口。聲音性感醇厚,低魅詭異,透着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聽的顧卿雲神魂一蕩,竟有一種被這靡靡之音勾走了魂魄的心悸感。
她斂了斂心神,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這男人什麽意思?
莫不是本尊和他認識?
“不管你想玩什麽花招。别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見顧卿雲隐有迷惑,男人身形一閃,已到顧卿雲面前,長臂一攬把顧卿雲的身體攬懷中,顧卿雲如臨大敵,連忙掙紮皺眉警告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如果不想死,就滾出我的房間,否則,我要喊人了。”
男子一怔,睨着顧卿雲的眸色逐漸的暗沉下來,捕捉她臉色的表情,似在沉思,又似在揣測什麽。
她是真的忘了?
還是在故意和她耍花招?
悠地,嘴角勾起一絲邪佞的弧度,一把捏住她的脖子,“長公主當真聽不懂我在說什麽?還是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顧卿雲的脖子被掐的鈍痛無法呼吸,皺起的眉頭越來越深,臉色也越來越白。難道,原主和這個男人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卿雲忽然間有種掉入黑洞的感覺,看不清周圍伏蟄的危機。
蓦地,喉嚨猛地一緊,被男人狠狠的掐住脖子頓時呼吸困難,濃重的窒息感卷上大腦。隻聽男人冷魅的聲音宛如地獄傳來,“你是什麽人?爲何要冒充長公主?”
顧卿雲被他掐的快要斷氣,聽他這般質疑,心裏“咯噔”一下,本尊和這個男人的關系果然不一般。
看來,不出手,難從此人手中逃脫。
她手掌輕擡,才要提氣運息,啓動雷系異能,胸口一陣絞疼,喉頭一緊,一口氣血從嘴裏吐了出來。
于此同時,面具男子臉色一變,一縷血線從他的嘴角溢出,順着嘴角蜿蜒而下。
顧卿雲大是一疑。
面具男子眸色一沉,快速扣住她的手腕,眼底閃過一絲血紅,“你中毒了?”
該死,這女人居然會中如此深的劇毒。
難怪,他之前會突然暈倒,醒來後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急忙趕來,就看到他被司馬睿一腳踹入河裏。
他隻以爲,她像當初勾引算計他一樣去算計司馬睿,被司馬睿發現,才會落的那般狼狽的下場。
卻沒想到,她這個心機陰沉,步步爲營的女人,也會有失策中毒的一天。
“是誰做的?”男人皺眉問,眼底是憤怒,是不可思議。
她的身體也被男人一把提起來扔到床上,扯掉裹在她身上的被褥。
顧卿雲五髒六腑震的痛如刀絞,見男人扯掉自己身上的被褥,一個翻滾迅速躲過男人的領域,扯掉床幔裹住身體,眸光幽暗,深冷的瞪着男人。
“哼。”男人冷哼一身,”你這身體,又不是第一次給我看。還有什麽可遮掩的。”
顧卿雲戒備的冷視他,“你想幹什麽?”男子眼底閃過一絲不耐,顯然失去了耐心,踩上床榻,大掌一撈,把顧卿雲從角落裏撈出來,“顧卿雲,你若死了我比誰都高興。但你想要手段拖我陪你,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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