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塵嘿嘿笑着,道:“不二,道叔能不能問問,是否可以引見我見你三清門的掌門人啊!”
“你要見那老頭?”
王不二一怔,旋即道:“你找他有什麽事麽?”
即刻道塵一本正經,道:“三清門乃算術界上第一門派,無人能及,我苦尋半輩,行走天涯戈壁,是想要拜三清門下僅此!”
王不二聽着發證,旋即心中苦笑,原來這老家講了這麽多,是要拜師學藝的啊。難怪态度一百八時速轉彎,差點撞死母豬。
不過即刻王不二苦笑了,道:“道叔,其實,我也不知師尊在哪裏,也不知三清山門在何方!”
“你不是繼承三清掌門弟子大魔的傳承記憶麽?難道也不知?”
“那隻是殘缺記憶而已,真的不知?”王不二無奈說道:“師尊隻是收我爲弟子,但并沒告訴我山門在何事等任何事情,他隻告誡我,時機一到,自然一些便知!”
這下道塵愣住了,神情發呆,傻傻的坐在椅子上,舉在半空的茶杯停止,可見他此刻内心多麽的失落。
過了片刻,王不二見他依然如此發呆,本要開口叫他。可即刻道塵對他罷手,苦笑道:“看來我是與三清門無緣了,如此、罷了罷了!”
王不二發愣,沒想道塵如此快便放棄了尋找三清門,可他那知,道塵這半數輩子,一直都在尋找三清門的山門事迹。可一直都是以失望而告終,本以爲這次王不二會帶給他期望,可沒想到,依舊如此。
直到此刻,道塵才忽然間明白了過來,其實自己是與三清門無緣了,隻能甘做放棄了。
“傳言,三清山門不在人間俗世!”道塵說道。
“哦!”
王不二微訝。
道塵說道:“不知真假,傳言三清山門,是在另一個空間,無所不在!”
這下王不二吃驚了,他從未聽說過這些,也沒想到道塵對此如此了解,當他一想起當初見三清掌門人老算命時,那種憑空出現,憑空消失的能力,非常震撼人。
“難道老算命,一直都處于另一個空間狀态?”王不二心中暗暗猜測,他不敢肯定。對另一個空間的解釋,非常神秘難以理解。正所爲一草一木,皆爲世界。
空間屬于無形,看不見摸不着,如老子所講大道無形,空間如三千大世界,一生二,三人萬物,萬物歸屬自然。而三清掌門人,或許是他道化自然,歸納自然,從而便可開辟另一個世界空間吧。
兩人閑談一個多小時,道塵掃逝之前的失落,恢複了原來那種愛理不理的态度。忽然他才想起,今晚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今晚我叫你來,其實還另有一件事!”道塵見王不二會意點頭,他笑道:“也不是什麽事,接了一單生意,帶你去抓鬼玩玩而已!”
“抓鬼!”
王不二發呆,道:“在這些大的城市,人氣如此旺盛的地方,還有鬼物出來橫行?”
的确,在人多的地方,一般鬼物邪物是不敢出現的,因爲人多,人的陽氣兒旺盛,所以鬼物都很害怕,當這些隻是宵小鬼物而且,厲鬼等厲害的鬼物除外,當然,這等厲害的鬼物很少的。
其實對此來講,常人一世都不會見到鬼物,也并非像電視那些破事講的鬼物橫行天下,其實宵小鬼怕人,一般都存在人迹少的地方,厲鬼等鬼物雖然不怕人,而且還會害人。當這等強大的鬼物,在世間是很少的,平常道人都難得一見。
“這你可就錯了,越是凝聚人多的地方,鬼物邪事越是更多!”道塵站了起來,道:“收拾家夥,跟我走一趟!”
“噢!”
王不二有點無奈,沒想到第一天來西安,竟然被這老家夥帶去抓鬼,本想睡個好覺明天去報名開學都不行。
郁悶的他,隻能到下午放在道塵家中的自己行李箱上,拎起了他那黃色的破爛布袋,其中都是他随身攜帶的法器用品,還有一把非常短小的桃木劍,與那柄黃金錢錢,這些都是很普通的法器而已。
對付宵小鬼物可以,但是對付厲鬼猛鬼等厲害的鬼物,這些法器還不行,而王不二擁有最爲厲害的,也就是長青劍,不過此劍過幾天才能快遞到算命館。
這時,道塵出來,頓時讓王不二發愣,隻見他一身黑色西裝,還拎着一個長六十功夫的黑色箱子,幹瘦的身軀,配上合體的一身黑色西裝,如果别人不知,還以爲他是那來的黑客殺手。
太另類了,王不二除了見到自己師傅穿西裝抓鬼外,第二個見到又有人如此了,隻能講,他們太會裝牛b了。
“準備好了沒?”道塵拎着箱子,神情裝作酷酷的說道。一副看我帥不的意思。
王不二無語,隻能點頭。
“走吧,跟道爺去抓鬼玩玩!”
跟着他下樓,隻見算算命館門前大街路邊聽着一輛黑色的寶馬跑車,這實在令王不二無語了,他從未見過,那位大師有與道塵如此這般拉風嗜好了。
坐在車内,王不二忍不住好奇問道:“道叔,你專業不是算命的麽?怎麽也會道術抓鬼?”
道塵得意道:“算命是專業,抓鬼是副業,道術還是你師傅教的!”
王不二大悟,喃喃道:“原來如此,難怪臭味相投!”
結果,道塵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
很快,寶馬炮車如離弦的箭射出,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行駛,危險超車,惹來一尾臭罵的話語。
不到十多分鍾,跑車開行了一條漆黑的大道上,王不二被這極速車速刺激的他心驚膽顫,暗罵道塵這老家夥。
也不知去哪裏,車子開進了一條崎岖不平的土山路上,車速自然也慢了下來,颠簸而行,過了十多分鍾,王不二透過車窗,可見前方出現零零落落的燈光,是一座村子。
王不二心有疑惑,但也不好多問什麽。不過很快,跑車便在一座古老的四合宅院大門停了下來。
“拿好東西,下車!”
道塵熄火,打開車門直接走下去,讓王不二拿着他的黑色箱子。
王不二也沒講什麽,下車後又打開車後蓋,拎起自己的布袋挂載肩膀,又拎起道塵的那個箱子,便跟在道塵身後,就好像他是專門跟随的夥計打雜的一般模樣。
不過王不二環顧四周,發現還有幾輛名牌的車停在四合院的大門前,這座四合院非常大,大門有兩個石獅子,高挂紅燈籠,散發昏暗的光,照耀在一塊匾牌上,有兩個繁體字(李府)。
這時,大門打開,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出來,一身樸素裝扮,好像是這座宅院裏的下人一般模樣。他一見道塵,露出不确定的目光,遲疑問道:“請問你是??”
“道塵,你家李誠輝請我來,給李老爺子看病的!”道塵微笑說道。
“啊,原來是大師啊,快,快請進,我家少爺早就盼着大師到來了!”頓時這位老人露出激動的笑容 邁着踉跄的步伐迎接道塵與王不二進入四合院内。
“少爺,少爺,算命館大師來了!”
老人激動的對着一間燈火通明的客廳大喊,頓時,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灰色西裝革履,面目端正,濃眉大眼,一股官氣缭繞,很有威嚴。
李誠輝見到道塵,頓時露出客氣的笑容,急忙迎接,笑道:“道塵大師,你終于來了,快快裏面請!”
“來晚了來晚了!”
道塵客氣的笑了幾聲,便與中年人走進燈火通明的客廳中。
王不二眉目微颦,他能感覺到這位中年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中官勢非常濃郁,想來不是凡人。
這時李誠輝見到跟随道塵身後的王不二,他目光一凝,問道:“大師,這位小朋友是?”
“哦,他是我弟子,從次帶他來長見識,李局不介意吧!”道塵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可他語氣卻很有意。
李誠輝笑道:“大師講哪裏話,我隻是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我父親的事情而已。大師請!”
“請!”
兩人同步進如客堂,而王不二卻隻是笑了笑,從他們兩人幾句話可想而知,這位名叫李誠輝的中年男人應該是爲官者,而其父親出了這種事情,王不二也是能了解。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不過很快王不二就有點困惑了,這位李稱輝那種官威氣勢很大,一般來講,是可以威懾一些宵小鬼物的,不該出現這種鬧鬼的事情。
所爲官威,本身帶着一種駕馭人之上的一種勢,比如拿一位平民,與一位當官的人對比,不管是人,還是氣勢,都有不同。
而這種勢,就好像一位鐵血軍人,所給人帶來一種震懾,感覺你在他面前,提不起那種自信自卑的心。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一般鬼物邪物都懼怕官者與軍人,而李家出現這種鬧鬼的事情,就連當事人李誠輝都不敢相信。
在一個星期前,本來身體硬朗的老父親突然發病,每天晚上都發瘋,還胡言亂語,送入醫院隻嚴查出人老多病的小感冒問題。
可李誠輝哪能信這些如此簡單,于是他通過了朋友,得知算命館中有高人,所以李誠輝抱着死馬當活馬醫。把自己的病父親從市裏接到了老祖宅中,便請來了道塵,是想看看自己父親,病是否真的是與靈異事件有關,不然,得感冒病幾周都沒見好,已經是非常詭異怪事了。
李誠輝領着道塵,王不二與剛才那位老人同跟随一起進入了客堂中。
而在客堂中,早已圍坐滿了人,有男女老少,其中一位與李誠輝相似,年齡稍微小點的中年男人,本身透出那種的官威,非常不凡,但他的官威氣勢還不及李誠輝的強勢。
這位中年男人叫李洪,是李誠輝弟弟,也是西安市的市長秘書。
而在李洪身後,也跟随着一些年輕男女的面孔,都是李家年輕一代,男的帥氣十足,女的美貌如花,郎才女貌,也不過如此。
李誠輝領着道塵進來,衆人目中凝聚他和王不二身上,李洪起身,但他一臉平靜,并不怎麽待見道塵的意思,隻是客氣的說道:“這位是道塵大師吧,感謝你的到來!”
“哪裏哪裏!”
道塵也是客氣的與他握手,不過這老家夥似乎看出了李洪的态度,所以他也不想多說話。
然而李洪見道塵身邊的王不二,頓時他眉目微挑,嚴肅說道:“不是說好一人來嗎?怎麽還帶人來,大哥,難道你想爸的事情傳出去嗎!”
頓時,氣氛緊張了起來,道塵依舊挂在笑臉,而王不二卻也是一臉平靜,正默默的盯着客堂内側,有一扇緊緊關閉着的大門,有些出神。
而李誠輝,卻是皺了皺眉,說道:“無妨、是我讓他進來!”
“不行!”
然而,李洪語氣非常嚴肅,道:“這小子必須出去!”
李洪硬氣的語氣,令李誠輝眉目微皺,他看着道塵,可這老家夥似乎一副不關心的模樣笑着,沒有說話,可這種态度已經很明顯。
如果不讓王不二進去,而他道塵也不會進去。
一時李誠輝爲難,這時李洪冷笑道:“大哥,你的位置上或許你不怕謠言,可我位置可不許啊,要是讓市長知道這種事情,立馬會踢我下台,我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李誠輝歎氣,他知道李洪做到那個位置不容易,所以才顯得如此小心謹慎。無奈,李誠輝隻好勸說道塵了。
然而這時,王不二突然笑着說道:“如果不出意外,房間中那一位是活不過今晚了!”
這話一出,頓時全場目瞪口呆了,特别是那些年輕一代的人,而李洪,臉色刷一下陰沉了下來,露出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不二,本想大聲怒斥,可卻沒想,那道門突然打開,一聲年輕帶着磁感的聲音響起,道:“二叔,你讓他進來吧!”
而這聲音傳出,頓時又讓在場的人都露出吃驚的目光,看向了一臉平靜的王不二,衆人内心都充滿了困惑不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