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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一收回了視線,便轉身走了出去,她不相信她的組織真的會在這麽短短時日内,就被人給連根拔起,小竹和小梅還在外面,鬼谷子好歹也是有點能力的,君末黎應該也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可能,真的是有人在打她的組織的注意了,畢竟這兩年,她爲人是低調,可是做事很高調,賺的錢更是讓人眼紅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知道她的身份,還說有人想和她玩個遊戲,這件事,傾一持保留意見,她不會去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整座院落中隻有藏書閣和藏品閣是保存完好的,因爲裏面的東西太過珍貴,就算不是她的,傾一也舍不得毀了,傾一這會兒直接去了藏品閣,在裏面找了一個上午,将所需的東西都找了出來,便朝房間走了回去。
回到房間時,那男人還在床上躺着,此時已是正午,午飯的時間已經到了,傾一這幾日被黛染搞得本就沒有吃好,這會兒好不容易黛染走了,卻沒在桌上見到該有的午飯。
她不由得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這裏的飯菜應該都是這個男人給弄來的,這會兒怎麽人來了,反而不給飯吃了?
“喂,你在睡覺嗎?”傾一在距離床鋪隻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望着那依舊背對着她的紫衣男子問道。
房間裏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甚至連呼吸聲都微弱的可以忽視。
“喂,今天的午飯呢?”傾一又問了一句,雖說是被綁架來的,可這基本的吃穿用度總不能少吧,更何況這都持續了好久的習慣了。
這裏的衣物、食物全都是這裏提供的,傾一也從來不曾客氣過。
還是沒有回答。
傾一蹙眉,又朝前走了一步,“如果你不想給我弄吃的出來,那我現在就去把你池子裏的那些魚都拿去烤了。”
這裏連廚房都沒有,更别提是食材了,傾一要吃,也隻能去吃那些魚,那些她怎麽看怎麽怪的魚,不到萬不得已,她還真不想去碰它們。
“我說……”
“你一直都是這般啰嗦的?”紫衣男子總算是從床上坐了起來,下了床,站在了傾一的面前,他有些累,結果這女人卻一直在他的耳邊聒噪個不停。
傾一倒退了一步,望着他毫不避諱的道,“那要看是對什麽人。”
“我餓了,你既然想将我留在這裏,至少别把我給餓死了。”
傾一那像是鬧脾氣,咬着牙的模樣浮現在了紫衣男子的眼底,他勾了勾唇角,手一揮,桌上就出現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别再吵我。”說完這話,他身形一閃就已經回到了床上。
眼前的一切,讓傾一有些驚愕,手一揮就能變出飯菜來?掃了那個重新躺到床上的男人一眼,這男人果然會妖術,隻是這樣的飯菜真的能吃嗎?她吃了好幾日了,該不會吃出毛病來吧?
思及此處,她不由得給自己把了把脈,就算是百毒不侵,她也得防着點。
豈料,她的這些小動作,全都落入了那紫衣男子的眼中,豁然睜開眼,瞧了她一眼道,“那是從你的客棧拿來的。”
傾一,“……”
“那我穿的那些衣服呢?”
“你的制衣店裏拿來的。”
“我最近吃的穿的用的東西呢?”
“你認爲呢?”紫衣男子說到此處,唇邊竟揚起了一抹明顯的弧度。
傾一聽到這裏,眼底冒出了寒光,她一直以爲這都是别人的,還浪費了那麽多東西,結果全都是她自己的?
“你若想找我算賬,日後再說,我累了,别再吵我。”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傾一盯着那躺在她的床上的人,深呼吸,她現在甚至懷疑這房間裏的床、凳子、桌子也全都是從她的某個店鋪裏拿來的。
就算她的組織真的被毀了 ,可是她的那些店鋪,還是她的啊。
收回視線,傾一坐回了凳子上,看着眼前豐盛的菜肴,明明很餓,可卻半點胃口沒有,不由得又惡狠狠的瞪了那床上的男人一眼。
她的,全都是她的!
這個混蛋,她毀的東西,居然有可能全都是她自己的!
吃完飯菜之後,傾一沒再像以前一樣,把碗筷都丢了,而是找水洗了個幹淨,待她做好這一切,回來時,那男人還在床上躺着。
她連續的叫了他幾聲,他就像根本沒聽見似的。
傾一甚至擡起手準備掐死他,可他還是沒反應。
她也有想過把他臉上的面具摘下來,看看是否是她認識的人,看看這個綁架她的人長什麽模樣,可最終卻是沒有。
她不相信,他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說不定又有什麽陰謀。
傾一就這般坐在房間裏無聊的逗那隻還是沒有被她放回去的魚,直到夕陽漫天,床上的男人還是沒有醒。
這人是豬嗎?都睡了整整一天了。
傾一在心裏腹诽着,等到天色完全黑了,她終于再次走到了床上,“喂,晚飯時間到了,我要吃飯!”
沒反應。
傾一見狀,眼中閃過了一抹狡黠,跑出去後,沒多久又跑了回來,手裏拿着一朵喇叭花,她也是在無意中發現,這裏的喇叭花有擴音的作用。
她拿起那朵花,放到了床前,沖着那裏就大喊道,
“喂——!”
“喂——!”
“喂——!”
“閉嘴!”
傾一還在喂的時候,那躺在床上的人突然一躍而起,站在了她的面前,速度恍若閃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拎到了半空中。
傾一瞪大了眼睛,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力太強,她在他的手裏,竟然連掙紮的能力都沒有。
眼看着傾一翻起了白眼,紫衣男子總算将她給丢到了地上,伸手一揮,變出一桌子的飯菜,就回到了床上。
傾一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剛才那一下,真的差點兒要了她的命,那一刻,她完全相信,這個男人隻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