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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裏的黛染因這驚天巨響和刺骨的冷風,而不得不起身,她站起身後,卻是用那被揍的和熊貓似的眼睛冷冷的掃了傾一一眼,臉上和眼底盡是挑釁,全然是淩傲絕不在,她就恢複了真實面貌。
傾一走上前,看了眼面前的房間,她睡的被子被丢在了地上,上面還有幾個鮮明的腳印。
黛染順着傾一的視線,也看到了地上的被子,扭着腰肢走過去,當着傾一的面,又是一腳踩了上去,誇張的叫道,“诶喲,這真是不好意思,我沒瞧見。”
“瞎子自然是瞧不見的。”傾一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上去,看起來是絲毫不在意黛染方才的舉動,隻是這話,任誰都聽得出來是什麽意思。
“小賤人,你别真把你自己當個東西了!”傾一的話剛說完,黛染擡步就朝傾一急速走了過去,她的身高并不比傾一高多少,這般的發怒,在傾一的冷眸注視下,竟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黛染自從來到這裏之後,便一直明裏暗裏的挑釁自己,傾一在盯着黛染的這一瞬間,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
她在故意激怒自己,那麽目的是什麽?
大叔不在此地,她到底是做給誰看?
不得不說,經過一連竄的事情,傾一的火氣還真的是被激了起來,可現在又緩緩的降了下去,若是黛染真的是有意而爲之,她爲何還要上當?
“原來你一直都當你自己不是個東西。”傾一露出了一抹無邪的微笑,她不會被她激怒,但是想占她的便宜,占據屬于她的東西和房間,那也是不行的。
黛染聽到傾一這話還微微愣了分毫,直到反應過來傾一是在罵她,正想和傾一動手,就見傾一将她放在床上的被子直接抱到了房間外,看也不看的丢了出去。
“慕傾一,你怎麽敢?”黛染沖出去,恨得咬緊了牙關,要不是有任務在身,她現在就想将這個殺了她姐姐的賤人給碎屍萬段!
“我有何不敢的?你最好别招惹我,否則我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會讓它胎死腹中,就算我會萬劫不複!”傾一的狠是骨子裏的,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隻要她想,她可以毀滅一切,包括她自己。
這淩厲冷傲的眼神讓黛染的心鈍了片刻,恢複跳動之後,便是更猛烈的恨意。
慕傾一,你等着,再過幾日,隻要再過幾日……
這日之後,黛染變本加厲的挑釁傾一,傾一卻是不爲所動的看着她耍把戲,黛染在等,她也在等。
終于,在幾日後的清晨,當她走出房門時,不見了黛染的蹤迹,而那條白毛犬又回到了院落,看她的眼神越發的不善,甚至是蘊含了恨意。
看來,時間差不多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就坐在這裏等着!
當日,傾一真的等來了一個人,那個上次出手制止白毛犬對她出手,還把黛染丢在這兒的紫衣男子。
他就站在傾一的對面,勾唇看着傾一,眼底少了初次見面的寒氣,多了一抹冷邪之意。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這是他開口和傾一說的第一句話。
傾一警惕的望向了他,就見他邁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勾起了她的下颚,“你辛苦了兩年才建立的組織,似乎,是被人連根拔起了。”
聽到這話,傾一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你究竟是什麽人?”
沒人知道她手底下還有一個組織,她一直藏的很深很深,可是眼前的男人,不像是開玩笑。
兩年時間的努力,已經讓她手下的這個組織發展到了一定的規模,在各個方面也有了一定的滲透,除非是異常強大而且熟悉她的人,否則不可能在短短時日内,毀了她辛苦建立的一切。
“有人想和你玩個遊戲,而我不過是正好感興趣而已。”紫衣男子松開了禁锢傾一下颚的手,揚唇冷笑道,“否則,我何必花費時間在你的身上。”
“不過……”紫衣男子說到這兒,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被毀的面目全非的院落,閃過了一絲趣味,“你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什麽時候放我回去?”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像是别人可以操控的,若真的有人雇傭了他,将她困在此地,那麽她也可以反過來,和他談條件。
“不急,反正你手底下那些小打小鬧的東西都被人毀了,倒不如留在這兒陪我幾日,等我玩膩了,自然會送你離開這兒。”冷風吹佛着紫色的衣袂,落在傾一的眼中,隻覺得透骨的寒。
小打小鬧的東西?
她努力了兩年,做了那麽多事,才建立起來的組織,當真是小打小鬧的東西?
“若我不答應呢!”傾一冷下了聲氣,誰知,那紫衣男子反而笑了起來,突然眼神一利,眼底盡是冷邪,“你,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利!”
“乖乖留在這裏陪我幾日,時間一到自然會放你離開。若你還是繼續這般不乖,我有的是辦法,調教你。”
紫衣男子說完之後,徑自朝傾一的廂房走了進去,這裏隻是他的一個别院,毀了便毀了,但這人,他卻是不會輕易的放跑的,畢竟,這可是……淩傲絕的女人!
傾一盯着紫衣男子的背影,蹙起了眉宇,綁架她就爲了毀了她一手建立的組織?
那黛染爲何會出現在此地?
這件事,沒這麽簡單。
待傾一回到房間時,那紫衣男子已經和衣躺在了她的床上,他背對着她,以至于她并不知曉,他是否在睡覺。
這地點是這個男人的,她現在還不能和他鬧翻,睡便睡好了,她再去找其他可以休息的東西去。
傾一收回了視線,便轉身走了出去,她不相信她的組織真的會在這麽短短時日内,就被人給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