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的太過蹊跷,讓他的腦海浮現了一絲猜測,隻是這猜測閃的太快,讓他還來不及抓住。
黛染失蹤,這件事,他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因此,在傾一被困在那座别院時,淩傲絕離開了蛇界皇宮,至于他的去向,卻是沒有人知曉。
轉眼,傾一被困在這偌大的别院已有兩日時間,這兩日,從未有人來過此地,可奇怪的是,一到三餐時間,桌上就會出現飯菜,而她剛吃完,那些碗筷就是轉瞬之間,消失無蹤。
别院很大,比起她在皇宮居住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連藏書閣,藏品閣之類的都有,她曾經去過一趟,發現那藏書閣之内,竟然有不少世間僅存的醫書孤本,其價值之大,難以估算。
這兩日,傾一異常的安靜,她就好像是待在自己的家中,除了免費吃穿住睡,她還把藏書閣内的不少對其有用的書,全都打了包,放到了自己居住的房内。
這也就算了,她有次去了藏品閣,看到了一把用金子鑄造的像是木闆一樣的劍,她硬生生的給搬回了自己的房裏,用它去砍房門。
她走到花園,隻要是看到名貴的花草,她立刻就毀之殆盡,就連那原本在池子裏的魚,都被她抓了上來,直接坐在房門口,用砍下的房門做木柴,硬是給烤了吃。
這麽一個漂亮優雅的别院,硬是在她的居住下,兩日之日,就被破壞的和平民窟似的。
這日,是她待在這裏的第三天,一早起來,扛着那把巨大的金子做的劍,對準又一扇的房門就砸了下去。
想困着她,那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這一砸之下,那房門就被砸出了一個大洞,她上前就将其全部拆了下來,砍成了木柴,毀了兩三扇門之後,她又去抓魚。
那池子裏的魚,此時見了傾一,全都怕了,這兩天,傾一可是沒少禍害它們。
它們現在雖然還不能化作人形,但大多數都是有了靈性,就等着時機,可以化生成人的。
傾一這般見一個殺一個的,它們怎麽能不怕?
想它們主人在的時候,就算再變态,也沒有說要把它們抓去烤了吃的?
“咦?學聰明了,居然跑這麽快?”傾一這兩天算是發現了,第一天抓這些魚的時候,是最簡單的,第二天就難了,這第三天,根本就是她一來,那些魚就跑了,根本不管她如何的引-誘。
抓了一會兒,傾一蹙起了秀眉,突然展顔一笑,對着池子裏的魚,自言自語道,“算了,吃了兩天的魚,我也吃膩了,今天就放過你們了。”
說完,就轉過了身子,還真的就走了。
池子裏的魚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可這剛一放松,豈料傾一飛身就直接竄進了河裏,伸手就逮住了一條大魚,“哈哈哈,抓到了,吃魚去咯。”哼,我就不信了,我把這裏的東西都毀了,那個躲着的人,還不出來!
傾一烤魚的地點是在她的院子外面,連續兩天都沒有效果,她這次在院子外站了會兒,朝着天空豎起了小指——朝下,随後才走了進去。
她知道,那個困着她的人,肯定看得到她的舉動,即使她不知道他是從哪兒看到的。
傾一這次抓的魚已經具備了一定的靈性,眼見着傾一去搭火,準備将它烤了,拼了命的也要從盆子裏跳出去。
傾一抓到這條魚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應該說,那池子裏的魚都很奇怪,在魚跳出盆子之後,她再次将那魚抓回去的時候,居然看到這魚在可憐巴巴的望着她,更神奇的是,這魚居然會哭……
她盯着手裏不停的扭動着的魚,很确定,它确實是在掉眼淚。
瞧了一會兒,傾一突然下不了手了,她的目标不是這些魚,而是要把那個困着她的人逼出來,“算了,你别哭了,我不吃你了。”
傾一說完将魚重新放到了盆子裏,那回到盆子裏的魚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傾一轉身離開了此地,它才難以置信的眨着魚眼遊到了最安全的角落。
此時的火已經點了起來,不吃魚,那怎麽也要找點其他的事情做。
傾一的視線在附近遊蕩了一圈,她選擇的這座院落,極爲典雅,屋子裏的擺放物品看得出來都是擁有很大價值的。
揚了揚嘴角,傾一拿起一把火把朝那個門被砍了的房間走了出去,找到最易燃燒的布料,一把火放了下去。
在傾一的努力下,整個房間很快就燃燒了起來,熊熊的火焰沖天而出,染紅了天際。
“那個藏起來的縮頭烏龜,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每隔一個時辰就放火燒你一間房間,如果燒完了,你還不出來,我就把你這裏的東西全都毀了!”
傾一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着,卻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複。
一個時辰後,在這間房已經燒的差不多時,傾一拿着火把又去了另一間房,一個上午下來,除了傾一自己居住的那間房外,院落内其他的房間全都變成了灰燼。
這些火也奇怪,傾一放哪兒,就是燒哪兒,根本不會禍及其他的房間。
奮鬥了一個上午,轉眼到了用午膳的時間,傾一捧起那盆子裏的魚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果然又在桌上看到了豐盛的飯菜。
這樣鬧,還不出來。
傾一對着飯,也吃不下去,站起身就朝藏品閣走了過去,見到名貴的東西,就往死裏砸,她要出去,就算出不去,她也要把那個困着她的人逼出來。
可是,無論她怎麽鬧,這偌大的别院,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第五日,傾一狠得下心毀掉的東西,全都被她毀了,原本漂亮的院落,也被她放火燒的慘不忍睹,甚至養在這裏的一條長得很漂亮的白毛犬,都被她放火燒了半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