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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神……
傾一微微眯起了雙眸,心底閃過了一絲異樣,但還未抓住那絲異樣之感,白衣男子就已舉起杯子,将杯中的酒,一飲而下。
傾一自問從未見過這兩人,但爲何他們給她的感覺,卻讓她覺得有一絲的壓迫感?
淩傲絕也察覺到了身邊這兩個男人看傾一的眼神和态度,心裏莫名的湧現了一股怒火,冷眸掃了兩人一眼,不動聲色的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稍微聞了一下,卻發現,這不過是最普通的米酒。
他也有些疑惑的望向了傾一,卻見傾一根本沒在瞧她,倒像是在思考着什麽事,漂亮的眼睛直溜溜的轉動着,看到這般的傾一,淩傲絕的惱意霎時消失了,放佛又看到了那個喜歡抱着他,大叔大叔叫的小東西,拿起手中的酒杯,飲下,在紙上寫下了酒的配方。
傾一在等,她在紫袍男子和白衣男子的酒裏都加了料,就等着他們自覺的昏迷過去,到時候大叔就可以不戰而勝了,可是她計算着時間,那兩名男子都該倒下的,卻誰也沒倒下,反而好好的站在一旁等着她宣布結果。
這兩人究竟是何來曆?
傾一将懷疑的視線投向了兩人,那紫袍男子見傾一在懷疑自己,微微擡眸,對上了她的視線,眼底是讓人看不懂的笑意,傾一微楞,就見那紫袍男子已經如她“期望”的那般,轟然倒地,隻是他倒地的姿勢,未免太怪異了些。
白衣男子依舊站立在原地,眸光冷淡而疏離,那眼神,讓傾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個人,她明明在酒裏下足了無色無味的迷藥,爲何他還站着?
在兩人對視了整整半盞茶後,那白衣男子閉上了雙眼,一言不發的朝門外走了出去。
傾一,“……”
其實,傾一猜出眼前的白衣男子是誰了,隻是他是何人,和她又有何關系?
房間裏,隻剩下了還“昏迷”不醒的紫袍男子和一襲金色滾邊長袍在身的淩傲絕。
淩傲絕不知方才離開的白衣男子是何人,但是他看得出,那人對他的小東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企圖,走了也好,否則他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接近他的小東西的。
白衣男子走後,傾一走到了那倒在地上的紫袍男子的身前,擡腳在他身上狠狠的踹了兩腳,她總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她不想知道他是誰,但是她也不喜歡别人在她的面前耍把戲。
紫袍男子被踹了兩下,那兩下可不輕,直夠他五髒六腑在翻騰的,他見傾一還欲再踹,及時的睜開了雙眼,帶着一絲慵懶笑意的望向了傾一,那眼神有點兒詭異的陰冷邪氣。
傾一一愣,紫袍男子已經站起了身,帶着一絲疑惑的望向了傾一,方才的眼神放佛隻是傾一的幻覺一般。
“看來在下還真是有些不勝酒力呢,這眼看天色已晚,在下便告辭了。”說完,那紫袍男子朝傾一魅惑一笑,擡步走出了房間。
傾一蹙眉,叫來小梅,在小梅的耳邊低語了兩句,小梅很快就跑了出去。
這下子,房間裏隻剩下傾一和淩傲絕兩人了。
“笑笑……”閑雜人等盡數退場,淩傲絕低喚了一聲,朝傾一走了過去。
傾一擡眸望着眼前的男人,四年沒見,他的容貌竟一點兒不曾改變,還是那般的俊美深邃,帶着一股陽剛的男性氣息。
“當年的事,都是大叔的錯,大叔來接你回去了。”
傾一聽到這話,心裏的委屈一下子都湧了出來,四年了,其實當年的事,根本說不清是誰的錯,她還記得每次她犯了錯,她都喜歡把事情推到淩傲絕的身上,一臉正氣的望着淩傲絕道,“大叔,都是你的錯。”
“笑笑,跟我回去,好不好?”即使如今的傾一長大了,可是在淩傲絕的眼裏,她還是當年的那個小丫頭,還是需要他哄着,他不希望她在留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當淩傲絕再次開口,傾一心裏的猶豫消減殆盡,她朝淩傲絕走了過去,不動聲色的望着他,從桌上拿起了酒杯,指尖一動,一些白色的粉末落入了杯中,她倒了一杯,遞給了淩傲絕,“大叔,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答案。”
淩傲絕沒有懷疑,至少他不願意去懷疑傾一,他接過酒杯,将杯中的酒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淩傲絕的酒量是很好,就剛才的三十四杯加上現在的第三十五杯對他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可若這些酒裏都被傾一加了特殊材料,那效果便不一樣了。
淩傲絕竟覺得有一些頭暈,身上更是莫名的燥熱,頭上也開始冒冷汗,眼前開始出現幻覺,竟讓他不知如今身在何處,他越是用體内的靈力控制,那股燥熱就越明顯,明顯的幾乎要将他撕裂。
傾一看着已經中了藥的淩傲絕,咬了咬牙,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她不會後悔的。
她想了很久,如果她要和淩傲絕回去,要光明正大的阻止他娶别的女人,那就隻有這個辦法。
他要娶妃子,他的身邊需要女人,她現在已經長大了,她也可以充當這個身份。
大叔是她的,她不想被别的女人搶走,她知道這樣做,很卑鄙,說不定明天大叔醒了,就再也不要理她了,可是,她不後悔!
淩傲絕渾身的燥熱因爲那纏繞在腰間酥軟的小手,而有了片刻的緩解,像是大海中的一片孤舟終于看到了海岸。
酒裏有多種迷藥,烈性純藥,甚至是使人出現幻覺的迷幻藥,總之能加的,傾一都加進去了,因爲她知道淩傲絕的自制力很強,知道他若是清醒,絕對不會要她,而她自己也沒辦法在他清醒的時候,将自己交付給他,因爲她害怕。